是要上飛機。紀子越這個情況,能堅持到美國嗎。
沈澤之道:“我一定想辦法救子越,一定會有辦法的。”
紀子卓沒有說話,沈澤之是心理學專家又不是醫生,他認為沈澤之說這個話的可能就是去聯絡好醫生。
一個小時後,部裡的領導也來了,紀修齊的情緒已經好一些了。畢竟事情已經發生了,現在再說別的都沒有什麼意義。
沈澤之帶著他們安頓下來後開車離開了,昨天褚荀說的那個方法有道理。就算要用禁咒給紀子越招魂也要先把他的魂魄找到,最起碼他要先查查紀子越的生死簿。
生死簿一直在判官手上,並不是誰都能看的。但是總有辦法,這個辦法也是沈銘告訴他。他要去找一個人。
下午三點鐘的時候,沈澤之開車往東巷裡開。所謂的東巷裡並不是一個巷子,而是一個地名。這個東巷裡就在平京市裡,東巷裡也是老平京人的叫法。這地方現在在城北區。這地方有些偏僻,沈澤之開了三個小時的車才到。
他要找的人也是個有名的人,此人名叫三爺。姓甚名誰已經沒人知道了,反正大家都叫他三爺。建國以前他就是給人看風水的先生。建國後破四舊,這個老本行自然是幹不下去了。不過現在人慢慢有錢了,那些老祖宗的東西又拿起來講究,所以又有人想起這位三爺來。這一想起來不得了了。建國到今天小七十年了,那三爺卻還是六十來歲的樣子。似乎從某一天起他的樣子就再沒有變過。三爺的本事很大,不光會看風水安宅,還會抓鬼驅邪。而且都是手到病除。漸漸的三爺在某一行裡就成了如雷貫耳的名字。
沈銘是搞古玩的,古玩和這些東西是分不了家的。有的古董都是從私人墓裡刨出來的,帶著點髒東西在所難免。所以他對這一行多多少少有些瞭解。
沈澤之開著車到一片民房出,這一片都是四合院,雖然都是有年頭的平房,但是絕對的價格不菲。四合院都是巷子,車開進去不好倒出來。沈澤之就把車留在了外面。
一走近這巷子沈澤之就發現不對勁了,這巷子裡的風太大了。巷子口掛著兩站紅燈籠,也不知道是誰掛的,但是這麼大的風那燈籠卻一動不動,看起來詭異極了。
這個時候正是太陽要下山的時刻,就是所謂的陽中陰。這個時候邪氣最盛,幹什麼事都不能挑這個時候,要出事的。
沈澤之之前到底是處理了那麼幾起非正常案件,還是有點見識的。不過現在他顧不了周圍的不對勁,他走到巷子裡就往三爺家裡走。
周圍不知道什麼時候起霧了,這霧看起來也不對勁,泛著點藍色。
沈澤之走著走著腳步不由自主的慢下來,他已經發覺出不對勁了。他從走進巷子到現在差不多有半個小時,在這半個小時裡他從來沒有轉過彎。按照他的步長,他應該都走出來了才對。但是到現在他還沒有找到三爺的家。
沈澤之掏出手機看,手機亮了一下就黑屏了。沈澤之看了四周一眼,他發現自己手腕上的菩提珠手串正發著淡淡的黃色光暈。
沈澤之明白了,這不是霧而是瘴。這裡的瘴不是雨林中的那種有毒的瘴氣,那種瘴氣會讓人中毒,針對的是身體。這種瘴迷惑的卻是心智。沈澤之看著四周,他不知道這是誰弄出來的,如果是三爺的話,是不是他根本不想見自己。
沈澤之一時間心有些亂,忽然,他身前十幾米處出現了一個模模糊糊的人影。沈澤之定睛看過去,那身形很像紀子越。
沈澤之皺眉,怎麼會是紀子越?他現在還在醫院的病床上躺著呢,無論如何都不會出現在這裡的。很快他就明白了,這個人不是紀子越,是瘴產生的幻像。
這時,那人影對著沈澤之招手,看樣子像帶著他去什麼地方。沈澤之不知道他要帶著自己去哪兒,但是還是抬步走上去。那人影始終和他有十幾米的距離,一人一影就這樣走著。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左右,前面帶路的影子忽然像掉進水中的墨滴,一下子散開消失了。同時面前的霧氣變得越來越濃,周圍的漸漸暗了下來,最後簡直變成了漆黑。
忽然,黑暗中傳來了梆子聲,梆、梆、梆,一聲一聲響的讓人心慌。
就在沈澤之不耐煩的時候,忽然那黑色中出現了一片火焰。沈澤之皺眉向著火焰走過去。等他走近了才發現,那不是什麼火焰,而是一大片美的詭異的花。火紅的花海遠遠看上去就像是火焰。
接著他聽到了緩緩的流水聲,沈澤之向著聲音走過去,但是很快他發現,不管他走多久,那聲音始終離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