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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部分

,五分基本沒人敢想,就連兩屆三屆都難有一個滿分。

有了張封建的對比,太玄書院的學子就無甚新意了,只是中規中矩的得了一個三分,就連令狐德棻都有些尷尬,太玄書院歷來武院第一,詩文一道上就差強人意了。

第二百二十五章 一鳴驚人

青崖書院拿了一個開門紅,但是接下來的形式就非常不樂觀了,四大書院各有強弱,書畫一道,玄感書院自是第一,而青崖書院的張仲文只取得了第三的成績,圍棋一道,有著大唐棋聖的昭文書院連殺三大書院,青崖書院只能排行墊底。經學,是最難的一門,韓青崖書院只能讓季若璞出場,論學識,季若璞甚至比韓通文還要好,只不過韓通文擁有的是超出他千年的眼光和見識。

經學要考證的東西太多,而且是六位文宗輪流出題,季若璞昂首站在六大文宗下方接受考較。

“青崖書院學子,季若璞見過諸位大先生”

第一個出題的是李延壽“三人行,必有我師焉,如何”

季若璞面色不變,朝著李延壽一拱手“取其一不責其二,師其新不法其舊”

“好”李延壽說道,季若璞這一句完全道出了三人行必有我師焉的精髓,李延壽問的是如何取師於別人。季若璞回答的堪稱經典,取其一不取其二,每個人都有他的優點,學習他的優點的同時,不去糾纏別人的缺點,這是君子所為,學習別人的正面,不去效仿他的不好。不止李延壽,就是其他的幾位文宗也覺得對答巧妙。

“君子修身修性修德”季伶不在,代替他的便是田義和。

“敖不可長,欲不可從,志不可滿,樂不可極。賢者狎而敬之,畏而愛之。愛而知其惡,憎而知其善。積而能散,安安而能遷。臨財毋苟得,臨難毋苟免。很毋求勝,分毋求多。疑事毋質,直而勿有”季若璞脫口而出

韓通文嘖嘖稱奇“說的真漂亮,恐怕連孔老夫子都做不到吧,孔夫子都有怒而殺少正卯的劣跡,要是誰能做到,我把腦袋割下來給他”

雖然做不到,但是回答的非常精彩,他們只講究理論,實踐之後再說,不在考試的範疇,田義和連連點頭,李安老懷大慰。

“李先生,你這個弟子了不得啊”杜源讚揚道

李安只是摸著鬍子哈哈笑,季若璞在書院不顯山漏水,但是需要他的時候,季若璞也從來沒讓他失望過。

“何謂仕”

季若璞一行禮“不求聞而人聞之,不求用而君用,守其道而不變,自古聖人賢士。皆非有求於聞用也,其時之不平,認之不義,得其道,不敢獨善其身,而兼濟天下也孜孜矻矻,死而後已,此謂之仕”

晉太炎身為言官對所有人都要求慎言,居朝堂之上便是見不得庸庸碌碌蠅營狗苟之人,季若璞這番言論大合他的心意。人若有才,不必求聞名自然會有人宣揚他,不求被任用也自然會被君主帝皇賞識,自古聖人賢士也都沒有因為求出名,求地位而被任用的,只是為當時的不平而又換,為百姓不得安居樂業而又換,按照自己的原則不敢獨善其身,而入仕撲救天下,勤勞不懈,到死才結束。

“此為真正的入仕為官,今之仕人,本末倒置”晉太炎噴子的本色暴漏無疑,現在觀禮的人不是大唐身居高位,就是各方名流,晉太炎卻絲毫不顧及他們的臉面,張口就說他們趨名逐利,讓下方的人又羞又怒,但也不敢言語,皇帝都給晉太炎面子從不多說什麼,他們哪裡敢還口。

“以你之前的回答,四分無憂,但是能不能獲得五分,接下來的題老夫不會輕易讓你過關”晉太炎非常消瘦,甚至可以看到顴骨,但眼神卻異常明亮,帶著一股子挑釁的味道。

“四大書院相爭,自建成之時起就從未間斷,雖各領風騷,但文人相輕,其間爭鬥從未間斷,四大書院的會試更是一種直接的爭鬥,你就以此為題,做賦一篇”晉太炎無論什麼場合都是敢說敢罵,同為文宗,晉太炎噴起來也是毫不留情,下方的人面色詭異,晉太炎這麼一罵把自己都繞進去了,但是卻面不改色,身邊的幾位文宗也都早已經達到了處變不驚,泰山崩於頂而色不變的境界。

季若璞提筆難下,有些事不是他寫不出來,而是根本不敢寫,一落筆,無論如何都會得罪其他的人,文人之間的鬥爭自古就沒有停過,即便是同出一源的同門,爭鬥也非常從未間斷。孔子死後,儒分為八,墨子死後,墨離為三,都各自以為自己乃是正統,思想的鬥爭,從未結束,慘烈程度甚至比武者更甚,因為學術鬥爭的失敗,意味著他們的思想將會絕滅,百家爭鳴何其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