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尊將帕子放入水盆裡,伸手握了握她的手,感覺到鮮明的溫冷對比,不由緊了緊力道,說:“我給你暖被窩?”
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沒有嚇到水瓏,她將手抽回,回應聖尊一個輕飄飄的眼神。
聖尊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不明顯的委屈眼神,才越發凸顯出他那種屬於成年人可愛的氣質,讓女子看到了估計大部分都會忍不住會狼性大發。
一秒,兩秒,三秒……十秒後。
水瓏依舊毫無反應,裹被子自顧自的睡了。
聖尊看著她,低聲說:“狡猾又狠心的狐狸。”然後端起地上的水盆,朝外走去路過香爐時,添上安神的香料。
‘咯吱’的輕響聲,房門被推開。
站在房外的花一和花二連忙轉頭看去,見到端著銅盆出來的聖尊。
聖尊將銅盆放在花一的手裡,對兩人說:“陪我走走。”
花一、花二瞬間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每一步都像是經過精準的測量,不快不慢恰到好處的跟在聖尊的身後。
這一幕被路過的原一樓客人看見了,心中不禁的吃驚:這還是頑劣不堪的賤猴嗎?分明就是紀律嚴謹的忠犬啊!
那人不由頓足看笑話,不時就拿戲謔鄙視的眼神掃過花花兩兄弟。
“噗——”一盆洗腳水潑在了看戲人的身上。
聖尊連看都沒有看一眼,花一便放心了,對那一身溼的看戲人面癱的說:“不好意思,手滑了。”
花二說:“哥,這不能全怪你,誰叫他一直站在那裡不動,明明哥手裡有兇器,還不知道小心一點。”
看戲人怒得高吼:“賤猴子!你……”話語中途被聖尊掃過來一眼給嚇沒了,聖尊說:“吵?”
看戲人惡狼便老鼠,灰溜溜的閉上嘴跑了。
花一、花二對視一眼,都看到對方眼裡的苦中作樂。其實跟著少爺的身邊也不全是悲慘,至少有了個大靠山,以前他們也不敢得罪的那些大家族嫡子嫡孫,現在卻未必不能以平等地位的去接觸了。可是,可是,就算這樣,少爺也太危險了,隨時都要為自己的小命擔憂的感覺真是太可怕了。
在兩兄弟心緒萬千的時候,聖尊的清雅的嗓音忽然響起,“你們有喜愛的女子嗎?”
花花兩兄弟一怔,緊接著花一謹慎的回答,“回少爺的話,沒有。”
花二點頭,心中暗想:少爺又在少夫人那裡吃了什麼癟嗎?為什麼突然會對他們問這種奇怪的問題!
聖尊的神情一直很平淡,沒有一絲不高興的苗頭,給人一種清潤如玉的親近感,“男人怎麼會沒有喜愛的女子?嗯?”
花一被這‘嗯?’拖得心神顫顫,連忙補救的說:“這個……男人自然都喜歡貌美性子好的女子,我們兩兄弟也不例外,只是奴才以為少爺說的是少爺對少夫人的那種喜愛。”
聖尊被他一句話挑起了興趣,“我對納姆兒的是哪種喜愛?”
少爺啊,求您別再為難奴才了啊。花一嘴角抽搐,他怎麼覺得話題越來越危險了,一個沒回答好就是萬劫不復!
花二替花一回答聖尊說:“少爺對少夫人的喜愛無人能比,是獨一無二的!”
花一給花二一個讚賞的眼神,回答的好!簡單明瞭,不算清楚,卻能讓少爺自己去理解想象,非常安全的回答!
聖尊笑了笑,“那你們對女子的喜愛又是哪種?”
花一想了想,實話實說道:“奴才兄弟兩早就決定了不娶妻,只願遊戲花叢。我們對女子的喜歡只限於一時的欣賞憐惜。”其實他還想說玩弄,不過太讓浮想聯翩,怕觸犯了聖尊。
花二接著說:“無論是溫柔的女子,還是潑辣的女子,可愛的女子,我們都喜歡……偶爾遇到心動的就會和她們相處一段時日,如果不合就分開,兩情相悅就……不過不會對她們負責。”說著說著,他不由露出了尷尬的神色
以前不覺得這樣的行為有多惡劣,他們本來就是這樣瀟灑不羈的性子,平日裡有**了就去青樓楚館,偶爾遇到喜歡的清白家世的女子,他們也會在交往的時候說清楚,只會是一場露水姻緣,不會給她們任何承諾和結果,對方願意就繼續,不願意就分開,他們也不會死纏爛打的糾纏,就這麼簡單。
本來按照這個時代男子三妻四妾屬於再正常不過的風氣,花花兄弟兩並沒有用謊言欺騙人家清白姑娘,在外人的眼裡真不算壞。
偏偏,在他們的眼前有聖尊作為例子,明明再強大不過的一個人,偏偏對一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