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谷主這麼著急的撇清關係,反而更加的惹人猜疑。”蘇絕嗤笑說。
馮錦鄉訝異,“你看著我的樣子,像著急了嘛?”
“……”蘇絕被他的表情給哽住了。
“哼。”不去看馮錦鄉,蘇絕繼續說:“根據調查所知,白水瓏已懷有五個月以上的身孕,就在這武林大會中。”
這句話落下,眾人自然就看向了那些孕婦,竊竊私語響著。
“難怪這次的武林大會來了這麼多孕婦,原來是為了做掩護……”
“這麼說,這次下毒的事情,根本就是早有預謀……”
“這個好辦,將所有懷有身孕的女子都抓起來……”
“安靜。”林雲衝說話了。
蘇絕看向他,態度謙和的抱拳一禮,後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林雲衝微笑點頭,站起身馮錦鄉看去,緩聲解釋了他之前的話,“正如飛鏡谷主所言,天下皆知長孫榮極和白水瓏是夫妻,不過昨夜長孫榮極已經親口說過,他和白水瓏早已分開,毫無干係。”
馮錦鄉哈哈一笑,說道:“什麼時候,武林盟主會相信這些外門邪派弟子的話。”
林雲衝平靜的應道:“我只相信證據,講究公道。”
“不知道是什麼證據讓盟主相信了暗凰閣中人,倒是亮出來給我們看看,公道還是讓群眾見證後才算。”馮錦鄉聲音不急不緩,言語內容卻咄咄逼人。
“長孫榮極答應親自指認出白水瓏。”林雲衝說道。
無論是馮錦鄉還是其他人,都將目光投向了一處坐著的幹兆身上。
“這就是你編制的戲?”哪怕成為了戲中被眾夫所指的兇手,水瓏依舊不見一點的緊張,似笑非笑的看向身邊的長孫榮極,細微的聲音也只有長孫榮極能夠聽得見。
長孫榮極朝她一笑,帶著一絲無辜討好的意味,“戲中戲,這是夙央安排的戲,我只是安排了戲子上去罷了。”
“只是你安排的這個戲子演的太真了。”水瓏可不會這麼簡單被他糊弄過去。
她回想著來到飛鏡山谷後長孫榮極的所作所為,以及說過的話,將所有的記憶連貫起來,就被她發現了一絲蹊蹺。
他曾經緊張煩惱的對她說——
“只做你的看戲人,我會為你導演一出好戲。”
“不要讓我失望。”
“我只是怕你受傷。”
“……”
如今想想這些話其實都是暗示,暗示她不要被戲子給迷惑了,怕她被戲子迷惑了,因為戲子的所作所為傷心傷身,卻偏偏又不告訴她真相。
“如果我沒有一早將你認出來,不給你任何否認的退路,你還會一直偽裝下去?”疑問的口氣,水瓏的表情卻是十足的篤定。
長孫榮極在看到她目光不斷閃爍就知道她一定在思考著,這會兒聽到她話,看見她的表情就知道根本就沒有辦法否認了。
“如果我真的被這個‘長孫榮極’騙了,”水瓏眯眼,假設著這個問題,扯了扯嘴角深深的望著聖尊,直言說:“的確很難過。”
倘若長孫榮極真的背叛了她,她會如何?
這個問題她竟然想不到答案。
按照她一直以來的性格,對待背叛者她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一定會報復對方,卻不會為了報復對方而影響自己的心情和生活。
只是一想到報復長孫榮極,她卻有些茫然感,到底該怎麼報復……又該用什麼樣的心情去面對。
她無法斷定,不過難過是一定的。
這種事情也許只有真正發生了,才能知道答案。
一抹溫度碰觸到眉宇,從眉宇輕輕揉動再到鼻樑、嘴唇、下顎。最後停留在下巴處,珍惜的捧著。
水瓏抬起眼睫毛,和長孫榮極清澈又深幽的眸子對視在一起。
“真該死。”他低喃一聲。
這話是看著她說的,卻又不像是在說她。
長孫榮極捏著她飽滿的下巴,似乎無聲的洩了一口氣,無奈的說道:“不過是皺了皺眉頭,不過是說了一句會很難過……”捏著她下巴左右輕輕的搖擺,帶動著她的臉頰,他端詳著,似乎想要看出一朵花來,不到三秒就停頓下來,語氣有一絲對自我的不滿,“我就覺得胸悶了,覺得設計這張大網的我真該死。”
水瓏被他惹笑了,扭頭脫離了他的手。
“大網?看來一直以來我的直覺都沒有錯,你也在算計我?”
“用算計這個詞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