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倒黴的人不是她,而是她手臂上的這頭新寵。
水瓏不負責任的想,只要波及不到她的頭上來,那麼她毫不介意看好戲,甚至不介意添一把火。
“……”可惜黑鷹不會說話,否則它一定會忍不住嘶吼一聲:你們到底在打什麼啞謎啊,我是最無辜的啊!
“取了名字嗎?”水瓏在黑鷹的尖嘴上彈了下。
“未。”長孫榮極落座在水瓏的身邊。狀似無意的也在黑鷹的頭頂金羽冠彈了下,接著說:“不如我來取。”
‘鐺——’重響從黑鷹的頭頂傳出來,它的身子也一歪,昏頭昏腦的差點跌落水瓏的手臂。伴隨著的就是長孫榮極那聽似詢問,實則獨斷的話語。
水瓏眼睛裡壓抑不住笑意。
忽然,長孫榮極又猛地一巴掌下去,將黑鷹拍下水瓏的手臂,絲毫不管那廝被他拍飛兩米遠,孤苦可憐的躺在地上,就將水瓏的手臂抓到了自己的手裡。
‘撕拉’一聲,水瓏衣袖被長孫榮極輕易的撕扯掉了,露出裡面凝白的手臂。
爪子抓出來的痕跡在雪白中異常的顯眼,陷進去的樣子似乎差一點就要見血了。
長孫榮極看著,眸子深了深,自然無比的低頭將那傷處含入嘴裡,輕輕的舔舐像是舔著什麼極為香甜之物。
水瓏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阻止,卻也沒有打算阻止了。
等了一會,她才出聲,“好了吧。”
長孫榮極依依不捨的放開她,忽然一個側目,冷冰冰看著那邊已經站起身的黑鷹。
“咯!”黑鷹驚叫一聲,默默的後退一步,拍打著雙翅,大有一副隨時展翅高飛逃跑的樣子。
長孫榮極倒是想它跑了得了,他也就有理由治它一個畏罪潛逃的罪名,將它當地處決。
只是現實不怎麼如意,黑鷹很有節操的依舊停留原地。
水瓏看著這一人一鷹的無聲互動,心情愉悅的笑起來,欣賞著長孫榮極毫無自覺的幼稚模樣,別提多有趣可*了。
“想好名字了嗎?”她不忘問道,將黑鷹取名字的權利交給了他。
長孫榮極慢慢的說:“還未,待想好了與你說。”
“好。”也不知道這廝會取個什麼樣的名字來。
這時候城主府的下人也將話帶到了這邊,由綠菤傳到水瓏的耳朵裡。
“先來了頭黑鷹,後又來頭天鷹麼。”水瓏輕笑,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夜色降臨,主臥裡一番顛鸞倒鳳之後,一道身影忽然竄出了臥房,猶如一陣清風般的飛躍夜色中,不被任何暗中守衛發現。
城主府這時候沒有一人的練武場裡,人影停在了此處,從手裡甩出一樣半人高大的物體。
“咕咕!”古怪的叫聲,帶給黑夜一股詭異氣氛。
天空的薄雲被吹開,露出皎潔明亮的月色,照亮了武場內的兩道影子。
長孫榮極身著一襲單薄的中衣,長髮鬆散的披散背後,一雙漆黑的眸子在黑夜中依舊明亮逼人,逼視著他面前地上的生物。
他面前不遠處站著的生物正是一頭黑鷹,漆黑的羽毛在黑夜中讓人難以發現。
“哼。”冷視著黑鷹故作堅強的身姿,長孫榮極伸手一招,一柄鋒利的長劍就從兵器架上飛到了他的手裡。一陣劍光閃爍,驚得黑鷹渾身僵直,隨時都覺得那劍鋒會割斷自己的頭顱,幸好最後它的腦袋和脖子還好好的連線在一起,只是被尖銳的劍鋒指著,傳來那惡魔一般的聲音,“裝寵兒?獻殷勤?親阿瓏?”
伴隨著長孫榮極一聲聲話語的落下,劍鋒就前進一分,黑鷹也跟著後退一步。
它這麼退著退著,長孫榮極就煩了,一個挑劍,割斷了黑鷹脖子的一根羽毛,見黑鷹整個身軀都緊繃起來,他眼波一晃是無比危險薄涼的光彩,“把眼睛給我放利一點。”
黑鷹絲毫不敢違抗,努力瞪大了鷹眼,身子抖得跟篩子一樣。
長孫榮極微微皺眉,這樣還不夠,還不夠惹人討厭,“頭昂高點,眼睛再瞪大,眼白露出來。”他邊說,還用劍鋒抵著黑鷹的脖子,迫使著它抬首。
“……”黑鷹欲哭無淚。眼睛要瞪破了咕,脖子要昂斷了咕,這男人是惡魔咕咕咕咕!
刷——
又一劍,劃破了黑鷹一處不引人注目的地方,長孫榮極壓迫感極強的眼神逼著黑鷹,“不行,再做!”
黑鷹雙眼暗金色的寒光一閃,暗紅的尖嘴張開,大有和長孫榮極拼了的覺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