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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上的大片潮溼。

她眼中淚光泛起,心中猶如缺失了一大塊,空洞洞地。明明我們曾那麼相愛,為什麼突然要與我說分手,在我剛剛下葬沒有幾天就要結婚,難道我們曾經的愛情,真的,那麼薄弱,究竟為什麼?當真應了藍雅的那句話,我是個妄想穿上水晶鞋的傻女孩。

“安琪,乖女兒你怎了?”李雲察覺到女兒異狀,連忙尋問。

“媽,”支離破碎般沙啞聲音,她埋首哽咽:“我以後都不要再談戀愛了,好痛,好苦!”

“傻孩子,在說什麼。”李雲莞笑:“你是不是看到或聽到了什麼?”

安南琪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仍舊保持著剛才的姿勢。李雲不由一陣嘆惜,暗想現在的孩子真不道心裡在想什麼。她輕輕拍了拍女兒的背:“你的人生路還很長,戀愛也沒談過怎可以說這樣的話。”

是啊!怎麼可以說這樣的話,十六歲的南安琪青春朝氣,做事總像男孩子般率性而為,唯恐天下不亂。而不是那個剛與相戀七年男友分手,悲痛中意外出車禍而亡的28歲的南安琪,她在腦中不斷搖頭,警告自己。一邊快速收斂情緒後,露出清爽笑容,說:“媽,你還不知道你女兒,我的個性。”

“你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丫頭。”李雲想到女兒的性格,沒好氣地說,言語中卻帶著暖暖溫情。

“媽,我有些困了。”她小聲說。

“想睡了,”李雲疼愛問。

“嗯,”她佯裝打了個哈氣,揉了揉原本就紅腫的眼睛,更加彰顯出她此刻的濃烈睡意。

“乖女兒,要不媽今晚陪你睡吧,你剛才惡夢驚醒,我有些不太放心。”

“安啦,安啦!”安琪搖了搖看起來很瞌睡的腦袋,含糊不清地說:“還不是上午,藍雅說的鬼故事,現在好了,你女兒我膽子可不小。”

“你啊!”李雲猶豫一下,看了眼女兒睡的小床,兩個人睡著實有些擠,別害得女兒等會睡得更不舒服,想想,便幫女兒整了整被子,讓她躺下,壓好被角,還有些不放心囑咐如果有事就喊她,才關燈帶上房門離開。

‘卡’地一聲,在開關的伴奏下。

南安琪的房間,陡然變暗,她下意識閉上眼,去試應這種光與暗的突然交換。當她半秒鐘後,再睜開眼睛滿屋子的暈暗,從窗外透照進的朦朧月光,將其一點稀薄變淡,她隱約看到落在地面上的月影。

“好美,”她輕輕張啟,因為痛哭失水有些乾裂的唇,伸出舌頭舔了舔。她翻身側躺,左側臉頰正巧壓在枕巾的潮溼處,她的舌尖不經意碰觸到上面,嚐到鹽水的鹹味,又澀又苦。她眼角又開始溼潤,捂著左臉下壓著的枕巾逐漸潮暖,她小聲自語:“不知道明天左臉上,會不會捂出疹子來。”

她伸出一隻手,隔放左臉下,緩緩閉上眼,氣語低喃:“曲衍翰你是個大騙子,大混蛋,我討厭你!是你提出分手;是你在我墓前說要和別人結婚,為什麼?你只是在我墓前說了句:安琪,來生不要忘記愛我。我就一定要守約聽從,曲衍翰,大混蛋!我偏不,即使將來相遇,我百分之百的會故意忘記愛你。”她腦海中,不由又想到夢境中,墓前的他。

話聲漸微,似在告知聲音的主人,已進入甜夢,準備這一覺睡到大天亮。月牙兒的淺淺銀輝,鋪照在床上那個紅腫雙眼的女孩臉龐,眼角殘留著深深未乾的淚痕,左半邊臉上已微起疹紅。

第二章 左臉紅疹

“回答我,你是否還愛我。”夢境中一個朦朧人影出現。

“不愛。”她回答。

“為什麼?”

“因為你已經在我墓前說,要結婚,新娘卻不是我。”晨光微照,南安琪側身睡在自己的小床上夢中囈語,左臉下的枕巾上已有許多細小鹽晶,略帶英氣的柳眉緊皺,當意識到自己在說什麼的時候。

她已從床上猛然坐起,睜大的雙眼中映出,舊式木製推拉玻璃窗外,海南城五月清晨的陽光,柔照進屋內。南安琪想到:剛才的夢境,那個朦朧人影,即使無法看不清,但那股莫名的熟悉感,是他——曲衍翰,那個與她相戀七年突然提高出分手,與別的女人結婚,讓她痛徹心扉的可惡男人。

不要哭!不要哭!她心中不斷暗示自己,南安琪你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女孩’只有你製造麻煩,讓別人哭。她倔強扭頭,看到牆上貼著嶄新的歌星王菲的大幅海報。一時額上微起層冷汗,愣了許久她才回過神來,恍悟28歲的她已在昨天,穿越時空回到了1997年,自己16歲上高中一年級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