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亂性子的她,陡然從床上站起大喊:
“走,走!我不想看到你。”她氣勢洶洶要趕走,眼前這個討厭的曲衍翰大騙子。曲衍翰對個莫名其妙,突然對自己怒語相向的女孩,心底也頓冒火星:“一個女孩像這樣蠻橫,真是無藥可救了。”他面色微沉。
“我就喜歡,要你管。”她聽到曲衍翰微帶指責的話語,不禁心中微酸,賭氣口不擇言道。
“我沒有管,只是隨口提醒一下。”曲衍翰太陽穴發痛。毫不放在心上的用詞,彷彿刺痛南安琪:“你混蛋,大騙子。”
“你怎開口罵人,完全是個不良少女,噢!忘了你就是個不良少女孩。”他也是被南安琪氣暈了頭,未假思索張口激言。
“你說我是不良少女,我就是個不良少女,我還是黑社會的大姐頭呢?怎麼樣?你看不服嗎?”她犯了倔。
“這是你的事,我怎麼不服。”曲衍翰的目光忽然怔愣,話語一頓,滿臉尷尬神色,立即轉頭看向它處。剛才他無意間的一個回視,看到之前莽莽撞撞站起的南安琪,褲管上殷殷血跡,蹭染在白色床單上,鮮豔奪目。他腦中第一念頭:這女孩該不會,想不開要自殺。但是很快被他否定,不過,一個讓他面紅耳赤的答案,浮現腦中。
南安琪發現到曲衍翰的異樣,她下意識低頭檢視自己。純白色床單上,惹眼的斑斑紅印,她小腹傳來的陣陣寒痛。讓她頓時憶起一件,被忘記的事。‘噌’的一下像火山暴發般,臉色窘迫通紅,
她本能地快速蹲下,用床上的被子把自己裹緊。
“那個,那個我出去,你處理一下。”曲衍翰下意識覺得自己該回避,他慌亂出語,快迅轉身,同時也不小心洩露出耳根後的暈紅。南安琪在床上,她怔怔地看著,向來事要求完美的曲衍翰,手忙腳亂地柱著柺杖,急匆匆地往外快走。他有幾次左晃要右擺,差點失去平衡摔倒,模樣十分狼狽。
南安琪看在眼中,竟忍不住噴笑出聲。你要知道任誰,看到一個平時完美溫雅的高貴王子,連續幾次笨拙地做出扭臀彎腰,左右搖晃站立的滑稽動作,誰都會忍不住發笑。
“咳,咳”她拼命壓住笑意,因為她覺得再笑下去太沒品。那邊好不容易柱著柺杖,走到門邊的曲衍翰,他聽到身後那女孩扭曲線狀的笑聲,不禁額上青筋突起暴裂。罵出他有生以來第一句髒話:“它媽的,你這該死的臭丫頭。”
“啊——!你又罵我。”她頓時惱火大嚷。曲衍翰想轉回當面,教訓教訓這臭丫頭,可想到這丫頭‘有傷在身’,強忍怒火推門衝出。
南安琪看著自認為是‘落慌而逃’的曲衍翰,她心裡不禁覺得解氣。可是皺皺鼻子,又想到今天在兩個男生面前,因為同一件事出醜,和那個笨蛋曲衍翰大騙子,也就差不多了。“唉!真丟人,現在狠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一輩子也不要出來見人。”南安琪嘴中嘟喃:“怎麼辦?”她整張臉立皺成了個小包子,陷入糾結中。
門外,快跑而來的腳步聲。
藍雅抱著東西推門而入,見到隱約有著斑斑血印的床單,她不禁搖頭走上前狠彈南安琪額前:“你個木鼓豆,唷!”
海南學院,中午休息時間。
醫務室外的空廣處,一根長繩上晾曬著白色床單與被套。
在陽光下,被風吹動‘呼呼’作響,剎似讓感到驕傲。南安琪看向站在一旁的藍雅,邊將衣袖放下,邊得意露笑:“怎麼樣,挺乾淨的吧。”
“是乾淨。”藍雅眉角抽跳,“不過大部分都是我洗得吧。”說著有些受不了地翻了個白眼。“雖是這樣說,但頭一澆可是我洗的。”
“還說,”藍雅頭痛地看向好友。“你把那些血水,都倒在學院廢棄舊樓的水池裡。”。南安琪那雙黑白分明的眼角微翹,有些唯恐天下不亂地笑答:“頂多明天學院裡風傳,舊樓鬧鬼發生了兇案。”她做出嚇人表情與動作,‘咯咯’的笑聲從口中逸出。
“沒心沒肺,好的快,忘得也快。”藍雅額上陡冒黑線,扶了扶著眼鏡,也不想跟這個瘋丫頭鬧心了。她拿起問醫務室保健老師借的肥皂和盆,向回走。南安琪回身又望了望,晾曬陽光下的乾淨床單,美滋滋地欣賞了會,她也走向醫務室的休息間。
她剛走進門檻就聽到藍雅說:“等會藥藥會幫我們,帶午飯來。”
“不知藥藥,會給我們帶什麼?”她隨口問道。
“肯定會有胡蘿蔔。”藍雅說完,與南安琪不約而同露出痛苦表情,兩人都後悔讓葉藥藥那隻兔子,為她們代買午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