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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會知道你說什麼嗎?”

他可能還有那麼一點懷疑,沒有答腔,面無表情。

2000年11月2日:耶路撒冷Mahane…Yehuda市場附近遭遇炸彈攻擊。兩死十傷。巴勒斯坦伊斯蘭聖戰組織聲稱對此負責。

我們都在看指揮官用電腦玩撲克接龍游戲。一個磕巴也沒打,我們都被他的表演給迷住了:手手牌都一氣呵成,沒任何間隔。我鼓足勇氣,向他提了一個憋了好久的問題:

“你怎麼做到出牌的時候想都不用想呢?”

“我不加考慮的時候才能贏,尤其是不能意識到自己在贏。”

“為什麼?”

“一旦意識到贏了,我就會開始判斷,就會輸。”他簡單地解釋了兩句。

原來這就是他的殺手鐧。該把這叫做直覺呢,還是魯莽?想到他很可能像玩牌這樣對待他的部下,我覺得非常反感。我被強烈的報復念頭包圍了。我起身往外走。走到平臺上的時候,回過身對著他大喊一聲:

“你正在大獲全勝。”

立竿見影。他一猶豫,節奏亂了,出了一張臭牌。他氣瘋了,把滑鼠往桌上一丟,衝著我:

“你給我滾!”

沒錯,我早滾了。

2000年11月20日:負責接送Kfar…Darom村孩子們的一輛校車被炸。兩人身亡,九人受傷,其中有五個小學生。

黎巴嫩和敘利亞之間的關係惡化。抓了很多人。我說很多,已是成百上千。黎巴嫩和敘利亞各自的境內都在高壓之下,我們好幾個聯絡員變得束手無策。急需找到解決辦法,並且取消我過於頻繁的往來穿梭。即便是那些最老實的黎巴嫩人,也開始對敘利亞人的佔領進行反擊。以色列人已經撤軍,他們不再有被人視為“親猶”叛徒的危險。可是一年的時間,不可能抹掉人們二十五年來所承受的恐怖,還有無所不在的告密。

第十一章 蜷緊的小手(9)

敘利亞人得到訊息了,正在尋找明確的某個目標?或者不過是杯弓蛇影,僅僅是某些勤勉的官員的額外工作?我不清楚,也等不及事態平息。我動身了,去儘快把那邊的工作做個了斷。

抵達貝魯特機場之後,我上了一輛出租,直奔市裡的商業區,然後搭乘公共汽車去了另一個坐落在小山崗上的居民區。一個聯絡員接到我,給我說了說最新的情況,然後把我送上

去城郊的汽車。在那邊,另一個接頭人把我帶上他的破卡車。我們一起橫穿黎巴嫩,過了邊境線,在到達“工作點”之前又跑了六百多公里。這是我第二次深入這個國家的內地。我有一種警覺,更準確的說,是一種預感。

司機是個四十來歲的男人,五個孩子的父親。我對他所知甚少。可是,一種從未有過的焦慮總纏著我。內心裡有個微弱的聲音一直在說:“看啊,看看,好好看看!你什麼也沒看見嗎?你應該能看到的,在視線之外還有些東西,你應該能察覺的,在感覺之外還有些感覺!”我把眼睛瞪得大大的,耳朵,心,胃,還有一切能夠開動起來的器官我都全力以赴了,還是什麼也沒看到,我很惱火。

“你家裡有人知道你來接我了嗎?”

“沒有,不過我父親有點多疑。他不讓我開自己家的卡車來,所以只好借了一個朋友的車。”

毫無疑問,這就是我要找的原因。

“你在第一個公共汽車站停下,我自己接著走。”

“你瘋了?坐公共汽車,你得花上兩天時間,而且至少倒六次車。”

“這無關緊要。按我說的做,然後你直接回家。”

他服從了,把我放到車站幾百米開外的地方,自己開車走了。還比較運氣,只等了四十來分鐘,車就來了。在第一個關卡,我看到那個接頭人已經被捕。訊息很快就在車上這些等著重新開拔的旅客中間傳開了。他們互相打聽,還向路過計程車兵打聽,這個男人是什麼人。我從這些傳言裡得知,是他一個表兄告發了他。在告密成風的環境下,親戚也會互相舉報。在這個美妙的國家,生活就是這個樣子。

坐著公共汽車,我順利過了關。可惜他們還瘋得不夠徹底,到下一個關卡,所有的旅客都被攔了下來。我們就這麼困在一個上不著村下不著店的地方,更倒黴的是,一幫當兵的剛剛趕來這裡解救他們毫無經驗的長官,有幾十個人他們的做法表示抗議,把這長官給圍住了。

旅客被粗步分成兩撥,像我這樣持歐洲護照的人很快就被檢查完了。接下來就複雜了。由於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