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畢,凌燁摟著她香香軟軟的身子道。
“我帶你去一處地方。”
“好。”
屬下在前方開路,凌燁還要繼續旁若無人的將她抱過去。
然這回安若怎麼都不肯再繼續讓凌燁抱著去了。
她撒嬌耍賴各種方式齊上陣,這才磨得凌燁終於放下了她,改換成牢牢牽著她的小手走過去。
中郎將面無表情的說完那番警告後,曹心敏幾人互相對視了眼,卻都沒有想要離開的意思。
最後由曹心敏大著膽子上前問了一句。
“敢問這邊可是將軍命人佈置的?莫非是關於軍事機密方面的?若是這樣的話,那我們也可幫忙,速去告訴正在附近賞花的姐妹們離開,以免耽誤了將軍的正事。”
曹心敏自以為表現得十分賢惠,考慮得也很全面,就連想要探聽的小心思也遮掩得嚴嚴實實的。
然而那位中郎將卻什麼話都沒說。
不僅一個字都沒吐出來,更是一分眼神都沒瞟過來,完全當她隱形人一樣不存在。
只要她沒有越過前方那條線,那麼不管眼前這些人做了啥說了啥都不關他的事,如木樁子般直挺挺地杵在那裡。
但一旦這些人試圖越過這條線,這些同木樁子一樣站著的人會立刻變成出鞘的利刃般狠狠地射向她們。
碰了個硬釘子,關鍵這人還全程將她忽略掉。
作為邊城太守的嫡女,曹心敏大多數時間都是被人捧著的,幾乎很少受過這等無視,現下只覺得臉上一片火辣辣的。
頓覺無比難堪又分外尷尬,完全下不來臺。
可眼前這個人可不是府裡那些隨她打罵發洩的僕婢,而是凌燁手下的人。
她就算再不滿也只能忍著。
曹心敏臉色幾經變化,最終只得死死的攥著手帕,在心裡狠狠地罵了幾遍這個給臉不要臉的蠢蛋。
隨即才裝若無事的退後幾步,走了下來。
“既然這裡不能看,那我們走吧。”
其他人見連曹心敏都鎩羽而歸了,便更不會自作聰明的跑去多事。
後方的蔣珍珠看著她這副蠢得無藥可救的模樣,不禁輕蔑的冷嗤了一聲。
“嗤,蠢貨。”
這位中郎將可是將軍手下一把出了名的喋血匕首,冷情冷心,六親不認,沉默寡言,什麼人的話都不聽,只認將軍的命令。
不然她以為她為什麼沒有上去問嗎?
論親疏,她蔣珍珠可比曹心敏要親。
不大不小的嘲諷聲響在寂靜的小道上,讓一行人聽得清清楚楚,曹心敏自然也聽得一清二楚,她面部五官陡然扭曲了一瞬。
廢了好大的力氣才忍住沒有發火,曹心敏沒有理她,繼續往前走。
幾位姑娘偷偷瞧了她一眼也跟著轉身就走,但其實她們也沒有走遠,就在這附近等著。
主要是曹心敏還不想離開。
這些姑娘們本來就以曹心敏為中心,見她不走,便也都留了下來。
雖然她們也不懂這裡有什麼可看的。
但很快,她們就驚訝的發現,就連那名長得英氣十足的女子也沒離開。
蔣珍珠抱臂倚在一顆大樹下,臉上難得現出幾分若有所思。
若是她沒記錯的話,印象中這裡好像是塊荒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