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賠命麼?”
她的話越發清淡,只有那話驚得人心顫了好幾顫。'
侍衛們左瞅瞅又看看,幾個人都不曾聽說過這個女子,只得硬著頭皮道“奴才們不識小姐,還請小姐告知。”
“到底是知道些禮數的,你們難道不認識我身上的狐裘麼?”她腿上蓋著袍子,寒風太冽,保暖用的。
☆、第209節:水之湄13
幾個人果真往她腿間看了看,那狐裘上早看不清原先是什麼顏色,現在早已被鮮血染得鮮紅, 彷彿天地間,再無顏色可以與之匹配,迷煞人眼。不光那狐裘,就連這女子一身基本上都被血浸著,就如煉獄走出來的修羅一般,讓眾人嚇得當即後退了數步。
阿涼見此有些怒氣,直道“滾開,莫要惹我家主子不高興。”
侍衛們大約都以為這輪椅上的人活不成了,一身的鮮血,無人敢靠近,但是阿涼推著輪椅每走一步,後面的侍衛就跟著一步。
阿涼走的太慢,慢的侍衛們險些抓狂。可是沒辦法,人家前面的都不著急,他們也只得跟著。
登位儀式還在繼續,只不過這個時間已經完畢,一行人迅速向著無極大殿而去,下一場,封妃。'
等到了無極大殿的時候,殿下候著的女子都已經等著。
楚驚天看都不看一眼,徑自坐上了位子,一抬手,李公公當即伸出明黃的絹子,開始封妃。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連家有五女,溫潤德厚>
聖旨還在唸著,李公公掃了眼殿下的人,不小心看到了無極大殿外被人推過來的一人,驚悚的再也念不下去。
連青神情鎮定的讓人害怕,她似乎只是在看一個笑話,眼睛澄淨,面無表情。
李公公的遲疑,朝堂之上的大臣當即耳語起來。
楚驚天低眉,專心的看著手上的戒指,眼中若有所思。
連簡一震,只是抬頭看了眼呆滯的李公公,眼睛順著他的眼神看向殿外。
殿門口,一個帶著面紗,渾身浸在血中的人,淡淡的看著裡面。那人的臉似乎不好看,額頭上盡是疤痕, 想來也是其醜無比,除了那懾人的眼睛,她就如看見了地獄裡的死屍。
“我似乎來的不是時候,你們繼續。”嘶啞的聲音響徹在大殿之上,那般漫不經心,姿態嫻雅,視眾人於無物。
眾人聞聲趕緊回頭,不禁都是一愣。
只有皇位上一身明黃的男子猛地抬頭,眼中是不可置信,是撕心裂肺,是憐惜,是疼痛。
她不懂人的眼睛裡怎麼可以包括這麼多含義,但是她此時已經無了爭吵的心。
只因為看到一個人,再不想說任何話。
連簡,他竟然想立連簡為妃。
心中一緊,轉眼即逝。她淺淺一勾唇角,道“阿涼,我們走。”
阿涼想要說什麼,一句話都沒有說出,只是悶悶的推著輪椅便走。
楚驚天心中大慟,也不管殿上如何,下了龍椅就追了出去。
可是身影剛到門口,眼前早就沒有了兩個人的影子。那是他一眼難忘的畫面,她又受了傷,似乎很重,還坐著輪椅,她怎麼了!'
不安擴散在心中,他理都不理身後大臣們的嘶喊,在馬廄中牽了匹馬快速向著睿王府而去。
其實他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裡,只是覺得睿王府是最值得她去的地方。
他沒有猜錯,連青確實去了睿王府,聽雪樓上,一隻手執筆,在宣紙上寫著什麼,她面色平靜,只是偶爾看了眼窗子外的風光就低頭寫開。
而後鎮紙壓在宣紙上,她道“阿涼,走。”
三個字,再無任何話語,阿涼不知道她是否是想開了,點了點頭,兩人一輪椅迅速消失。
☆、第210節:水之湄14
等到楚驚天不顧所有,奔到聽雪樓的時候,筆墨還未乾,他趕緊拿起來看了一便。
心似乎一下子被劈成兩半, 她又走了,只不過這次的筆鋒瀟灑,再不存留戀。永訣詞。
她要跟她永訣?!
身子一輕,他毫無感覺的摔在地上。
還是錯了。'
此時的他再不是 那個睿智洞悉一切的人,他只是一個因為感情傷痛的丈夫。
無極大殿,在楚驚天不顧朝臣跑出去之後,楚離單指揩了揩鼻尖,也是大步邁了出去。
以連青的性子,怕是今日的事已經觸及她的底線,縱然她愛十九叔,此刻也再不會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