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付強餘和翟躍在軍中的聲望,原本想要擔下軍地指這樣一個師級單位的責任,並不需要花費太大的代價。
現在的問題是軍地指的這件事,出現了很多不同的聲音。
在聯席會議這兒就是這樣,如果沒有不同意見,那麼這件事就好辦;如果出現了不同聲音,而且這種聲音還佔主導,想要擔下責任的一方,所要承受的代價就是正常情況下的很多倍了。
付強餘和翟躍卻鐵了心的要承接起這個責任,即使將來受到處分,也要讓軍地指的這場軍演繼續的進行下去。
光復之翼的剿滅勢在必行,如果半途而廢,那麼將來在軍中所造成影響是極其惡劣的。
聯席會議裡的諸多人不是看不到這一點,反而是看的極為清楚。
正是因為知道這件事情的『性』質很嚴重,所以才選擇在這個時段上出手。
軍地指已經成了一塊熟肉,那香味很惹人,誰都想要咬一口。
付強餘和翟躍自然也知道這個道理。
軍地指的現任責任人是江成龍,而江成龍是他的得意門生。
起始之時,將江成龍爭取到軍地指這兒來,翟躍其實並不是太看好軍地指的發展,畢竟軍地的合作專案也搞了不少,軍地指這個專案論其特殊『性』,只是規模比往常的更高一些。
以翟躍的打算,只要江成龍在軍地指裡能搞出一些名堂,不需要太突出,就能讓江成龍的履歷上添上光彩的一筆。
這些經歷,將來都能成為往上走的必須資本。
沒想到江成龍竟然將軍地指搞的這麼出『色』,現在翟躍也有點被架在火上烤的感覺。
槍打出頭鳥,翟躍一貫不喜歡被人盯著的感覺。可惜,現在他就是想要不讓盯都不成了。
和付強餘達成這樣的共同防線,原不是翟躍本意,但世事變遷,誰也算不準將來會出現什麼情況。
“記錄在案!”聯席會議的議長道。
他雖然是議長,但實際上他也只是一個大家的代言人而已。這事處理的好,是他的本分;如果處理不好,誰也不知道接下來等著他的將是什麼。
調離聯席會議都算是輕的了。
議長讓人將今天的會議記錄特意整理了一番,而後印發出來,給參會的每一個人都弄了一冊。
付強餘和翟躍仔細的看著會議記錄,裡面清楚的記錄著他們倆的承諾。
“這是要將我們倆趕出聯席會議的意思!”
“我也有這樣的感覺。可能是我們倆的聲音跟大家太不一樣了。聯席會議裡,可以有不同的聲音,但是太過於不同的聲音,是不討喜的。”翟躍道。
“軍隊是用來打仗的,不是用來論及人情的!看看現在的這些,都成什麼了?”付強餘將手裡的會議記錄拍的啪啪響。
幸好現在的會議已經結束,大家正在散場;就算是有個別人聽到付強餘的話,也只當著是沒有聽見,悄然的走開了。
而議長則停留了一會。
等到其餘的人都走的差不多時,議長走到了付強餘和翟躍的身邊。
“你們原本沒有必要將氣氛弄的這麼僵。同志們在一起合作是緣份,沒有必要把矛盾搞的這麼尖銳。”議長好心的說道。
“可是,如果這件事也用和稀泥的辦法走,那些還駐紮於深山之中的戰士們怎麼辦?我們這些天天開會的人,如何去面對他們?當我們在這兒爭論著他們是進還是退的時候,他們在那兒可是時時處於危險之中!”付強餘略微顯的有些激動。
議長點點頭表示理解,無聲的拍了拍付強餘的肩膀,就離開了。
“這是什麼意思?”付強餘轉臉問翟躍。
“好自為之吧。”翟躍猜道。
兩位將軍都相繼的沉默了下去。
看來他們倆還是低估了許同光這件事的負面影響力。
“這個許同光到底是什麼背景?”付強餘問。
他是真的不知道許同光的身世背景,當初的保密工作這塊做的極好,付強餘有條件和許可權知道,但他哪裡會特意的去調名普通士兵的檔案來看?
軍本部下面的普通士兵千萬,難道他就非得哪一個人的身世背景都得弄的清清楚楚?
“是許老的孫子!”翟躍嘆道。
翟躍在這一塊比付強餘的心眼多。付強餘頭疼的是軍演,而翟躍藉機則是將許同光的身世背景翻閱了一番。
這一看之下,才算是知道了許同光的背景有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