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幾天以來,原本一直感覺大勢在握的秦部/長也感覺到有些心力憔悴了。
如果這所有的事情只限定於m省之內,,那即便是有一些意外發生,也會有足夠的力量在最快的時間裡處理好,政客的能力之一,便是能根據不同的環境處理不同的事件,而成熟政客處理突發事件的能力,則尤為強悍。
上面有人推動這件事,秦部/長只需要稍稍的想一想,便知道肯定是來自於李家的手筆。
在初期之時,也曾考慮過李家可能會介入到這件事情裡來,但後來得到的訊息是現在的安天偉和李家之間已經沒有特別強的聯絡,所以才壯著膽子放開來幹。
風雲突變,李家以這麼強硬的姿態昭顯他們的立場,就讓秦部/長感覺到了巨大的恐懼和威脅。
“你去吧。回到廳裡,一定要做幾件漂亮的事出來。你應該懂為什麼要這麼做!”秦部/長的聲音不高,但語氣裡透著一股不容違抗的堅決。
“好。我馬上著手去辦。”易天鼎微躬了一下身子,退了出去。
秦部/長嘆了口氣,無力的往椅背上靠了下去,仰臉看著辦公室的天花板,不知在想著些什麼。
在沉默思考的過程之中,他不時的『露』出了一些自嘲的笑,也不知是笑自己,還是笑別的東西。
隔了一會,秦部/長從長思中醒了過來,抬腕看了看錶,神『色』微變了變,便站起身,將自己的衣冠整了整,出了辦公室。
他的目的地,是楊鐵農省長的辦公室。
最近這幾天,秦部/長的日子不好過,楊鐵農的日子同樣也不怎麼好過。
得知了上面的動作之後,那層撲面而來的不善,讓他覺出了一陣陣隱藏著的威脅,正在向他圍攏而來。
眼見著秦部/長敲了幾聲門之後,從外面走進來,楊鐵農眼神一黯。
秦部/長的那神『色』,分明也是這幾天沒有怎麼睡覺。
“老秦,要注意休息啊。”楊鐵農嘆道。
秦部/長苦笑著搖了搖頭道:“上面這個動作打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看來我們捲進了一場不該捲進來的事件之中啊。”
楊鐵農何嘗不是如斯想?
但現在都已經如此了,還能如何?一步踏出去,或為懸崖,或為天梯。
“現在想要抽身已經來不及了。危機危機,既有危,但何嘗不是一次機會呢?就等著看,他們怎麼表示了。”楊鐵農畢竟比秦部/長有魄力,沒有『亂』了方寸。
“沒想到啊。李家對安天偉竟然會如此看重,如果不是因為安天偉,恐怕我們就不會這麼被動了。老楊,我有時候都在想,我們當初將安天偉從手裡放走,是不是錯了?”
秦部/長用“老揚”這個稱呼時,一般代表的他現在的身份只是楊鐵農的一個摯友,而非官方身份。
楊鐵農不答,也確實回答不了。
物有兩極,必擇一方之時,想要兩頭都討好,這種可能『性』不大。放走安天偉,也是一種態度,說明了他的立場。
只有有了這個立場,才有可能得到一些外力的幫助。
否則,楊鐵農知道,他的仕途可以就止步於此,再也難有寸進了。因為想要在m省這樣一個乾點事就像身陷沼澤的環境之下,想要取得傲人之績,幾乎是天方夜譚。
做不了事,就只能做人。安天偉是屬於李家那一方的,就是留下了安天偉,說白了也不會真的得到李家老爺子的多少賞識,更不要說助力起飛了。
“老秦啊。開弓就沒有回頭箭了。現在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就不如索『性』走的堅定點,這樣摔跤的可能『性』才會降低一些。”
秦部/長默默點頭,兩人相視無語。但兩人都從對方的眼神裡讀懂了那份堅決。
…………
易天鼎回到省廳之後,立即勵精圖治了起來,釋出了一連貫的改革預案。隨著這些改革預案的釋出,緊隨其後的則是對省廳進行的一*規模的人事調整。
依循老例,其實像易天鼎這樣剛剛走上實職領導崗位,根基不牢的領導,是不應該如此冒進的。但是易天鼎在常委會上,力排眾議,決定大刀闊斧的幹起來。
這一輪的人事調整非常劇烈,幾乎將省廳每個處級崗位的實職領導都調了一遍。而首當其衝的就是辦公室。
辦公室號稱是廳領導的大內總管,這麼重要的部門,自然要換上聽話的,能完全無條件執行易天鼎意思,人又靈活的人選。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