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銳將張鶯鶯上下打量了一眼,目光中流露出滿意的意味兒:“小姐以前甚少見到,第一次進宮嗎?”
是個新鮮玩物。
吃慣了大魚大肉,偶爾需要吃點蘿蔔青菜養養胃。
“啟稟殿下,鶯鶯確實是第一次進宮來。”張鶯鶯離著趙銳幾步遠的距離,行了個福禮,柔聲答道。
“你叫鶯鶯?哪位官員家的小姐?”
“……請殿下恕罪,鶯鶯並未有娘娘請帖,乃是由其他小姐提攜著進宮來的,還望殿下莫要怪罪。奴家只是,只是……”說著,張鶯鶯有點惶急的跪了下去。
趙銳幾步過去扶起了張鶯鶯,順勢就抓住了她的小手牽過來坐在石桌邊。至此,趙銳就一直抓著張鶯鶯的手沒有放開過,暗裡還在她的纖白玉手上摩挲揉捏。
趙銳笑道:“無妨無妨,這芳菲宴本就是個美人宴。鶯鶯長得這麼漂亮,母妃竟是漏發了這張貼子。幸好小姐進宮來了,今日有緣結識小姐,本宮三生有幸啊。”
張鶯鶯嬌羞不已,將頭低下去,根本就不敢正視趙銳。
天潢貴胄的人,原本只能遙遙觀望,此刻卻近在咫尺。
趙銳騰出一手,握住了她的下巴,嘴角勾起,用著他極富磁性的嗓音緩緩說道:“這張臉皎如明月,眉如遠黛,肌膚勝雪,唇似……”邊說,他那手邊撫上了相應部位,只覺指尖觸感溫軟細膩,令他愛不釋手。
張鶯鶯仿若被蠱惑,細長的眼睛漸漸朦朧。
桃花抓著身旁一把樹枝,雙眼大睜,全神貫注,腦中開始描繪接下來的場景:親上去,親上去……
孟浩然見狀,替她臉紅生燥。
趙銳卻忽然住手,他站起身來,推了張鶯鶯一把,神色間隱有急切:“鶯鶯,先去那邊樹叢躲躲。”
張鶯鶯不明所以,昏沉的腦袋只聽得見趙銳的話。她快走幾步,聽話的往樹叢中鑽去。
趙銳正要鬆一口氣,卻見張鶯鶯的身子突然頓住,以手捂口,又從叢中迅速退了出來,轉身便跑。
卻與迎面而來的幾名女子撞上,被人抓住不放。
趙銳皺眉,瞬間展開,高聲笑道:“紅纓,你來了,本宮到處找你不見。”
“是嗎?殿下和著這位美人一起在找我嗎?”楊紅纓緊緊鉗住張鶯鶯的手臂,拖著她走向趙銳。
“這位美人是誰?紅纓,你抓著她做什麼?本宮根本就不認識她。”
“這麼說,殿下真的不認識她嘍?”
“呵呵,莫不是又是哪位想要結識本宮的小姐?哎,她們花樣百出,醜態盡顯,令人煩不勝煩。”
張鶯鶯聽到這話,低下頭去,眼眶瞬間紅了,掙扎著說道:“楊二小姐,你抓著我做什麼?你憑什麼抓著我不放?”
趙銳翻臉如翻書,桃花道:“孟浩然,你可以跟你主子學學,官場上定十分有用。裝得跟真不認識似的,剛剛他還主動勾搭人家姑娘,此刻卻埋汰人家,特不道德。”
孟浩然賤賤的回道:“他這火候不行。我要練就的乃是,即便翻了臉你也不知道,還以為你我仍是一家親。”
桃花驚住:“你這功夫才俊啊。”
楊紅纓聽了趙銳的話,很是滿意,便看向張鶯鶯,恨聲道:“小賤人,你鬼鬼祟祟的在做什麼?想勾引殿下是不是?也不看看這是什麼的地方,你當這是勾欄院啊,隨意發騷,我豈能容你汙了貴妃娘娘的宴會!”說著,竟是給了張鶯鶯一記耳光。
張鶯鶯捂著臉哭了起來,想走又被人圍住,只得聲聲泣道:“不是的,楊小姐,不是的,我只是,只是路過這裡而已。”
“路過?若你只是路過,那你剛剛看見我為何要躲?你躲什麼?說啊,我問你躲什麼?”楊紅纓問一句,便攘一下張鶯鶯。
楊紅纓是習武之人,手勁兒大。她一推攘,張鶯鶯嬌弱,立時就一個踉蹌,跌倒在地。
張鶯鶯羞憤難當,狼狽的爬起來,低著頭一個勁兒的說道:“沒有,我沒有……”
趙銳心中來氣,因他明明已叫張鶯鶯到樹叢裡躲躲,她卻作勢去了又現身,正好給楊紅纓抓了個人贓並貨。
楊紅纓乃是當朝大將軍楊弈的女兒,趙銳並不想失去這個助力。因此,兩個女人之間如何取捨,這根本就不是一道選擇題。
此刻,他只道是張鶯鶯心機深沉,故意讓人看見她和他在一起,於是他便站在一旁,只冷眼觀望。
其實趙銳不曉得,當時張鶯鶯鑽進樹叢中時,突然見到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