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那個,查出來沒有?”
她回過頭,神色有些複雜地看著我:“還沒有。”
我點點頭:“那有勞你了。”
她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說什麼,便走了。
我有點累,一大早的,被鬧起來,太陽穴忽忽的痛。心中的煩躁無法排解,一回屋子便一把揮了桌子,茶壺杯子全部砸到了地上,碎成一片。我尤不解氣,用力踹了幾張凳子。
小兔在外面探頭探腦。
我大怒:“看什麼看!還不來給我收拾乾淨!”
小兔忙進來,蹲在地上收拾,大約是因為心慌,一下子割破了手,痛得縮起了手。她抬頭看我,我只冷冷地看著她。她便不再言語,繼續收拾。
我苦笑,原來那幾天安玉寧是這麼過來的。真的是很煩躁。恨不得抓個人來狠狠咬上幾口。
到了下午,我這種情緒還是沒能排解掉一點,坐在桌邊灌冷茶。這個時候突然有個什麼管事要來見我。
第一百六十五章:我被女人非禮了
我一愣,問小兔:“那是什麼人?”
小兔道:“那是李先生身邊的人。”
我知道有個李先生。也是元老級的人物,但是安玉寧並不像信任盧先生一樣信任他。而且他跟盧先生一直不對盤。我皺了皺眉。
小兔道:“奴婢已經對他說過了,少奶奶要休息了。可是朱管事說是有要事,一定要見少奶奶。若是見不到,恐到時候會有人怪他自作主張。”
我一凜,他這是威脅我是吧。大約也跟劉姨娘有關,是什麼事情?什麼自作主張?難道若是我不見他,他就要處置了姨娘,然後說是我不見他的,不能怪他自作主張?
我勉強打起精神,道:“那就請他進來吧。”
各自落了座,我也沒什麼情緒。這個管事給我的感覺有點像王大腹,我也懶得睜眼看他。下人上了茶。
他耐不住,先開了口,道:“小的是為劉氏之事而來。”
我冷笑,一開始就沒打算跟他客氣。打算趁我相公不在來欺負我的人,我幹什麼要客氣。遂道:“沒想到我這院子倒是通風的很,上午剛出的事兒,下午就連管事的都知道了。”
朱主事隱隱抬起下顎,道:“小夫人有身孕,爺那裡自然是關心的。那這些事情。就不敢勞煩小夫人憂心了。”
我倒是一怔,道:“主事的意思是說,今個兒,是我相公請您來的?”
朱管事不語,但儼然有些傲氣。
我冷笑,把手中的茶杯重重擱下:“那我相公請您來是為那般?若是為我的身子,可以回去告訴他,我好得很。若是為姨娘,也可以回去告訴他,姨娘也好的很。”
朱管事微微有些錯愕,最終只道:“小夫人,此事若是沒個交代,只怕對底下的人不好交代。”
我不耐煩地揮揮手:“既然我內院的事情,我自然會給出一個交代。不勞主事的費心了。”
朱管事大約十分生氣,但是對著我一個嬌滴滴的女兒家,又是個孕婦,他能怎的,難道對我破口大罵。
我道:“若是主事不嫌棄,可以留下來喝杯茶。但若是無事,可以先請,不必忌諱。”
朱管事漲紫了臉,站起來,對我拱了拱手,道:“那小的們,就等著小夫人給出一個交代。”
嗤,還是威脅我。我不知道我長得到底是不是這樣柔弱,老是會有人來威脅我。現在個豬頭管事都這麼大能耐。
他的意思是。既然我要把這件事攬下來,那就是要趟渾水。到時候有什麼,可都指著我來了。
就算這樣又怎麼樣。我知道他是仗著最近安玉寧失去了民心,盧先生也變得焦頭爛額,所以他的靠臺,那李先生也就強硬得瑟了起來。
我才不管。我只是一個孕婦,誰敢把我怎麼樣。何況我現在情緒正暴躁,他要是再坐,只會被我拿茶壺打破頭。
於是我擺擺手,道:“管事的請吧。”
送走了這豬頭管事,我自己一個人悶悶地喝了一回茶,實在煩躁得厲害,只能到後面的池子裡泡著,希望能冷靜一些。
水滴從我胸口上滑下去,我額頭上已經細細密密的出了汗。忍不住我又伸手輕輕撫摸我自己的腹部。想來,我已經好些天沒看到我先生了。他在我身邊的時候纏得煩人,現在,倒是很想他……
想起他不知節制,我多有抱怨。但是一直也孤枕難眠……
無意識的,我的手就滑到了我自己的胸口上。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