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應聲領禮時,卻把目光向綠衣飄去。
她已經想到了,只怕苑主的意思是要綠衣獻身了,溫候世家雖然多是女人當家,但溫候男兒一旦被提為武士,那怕象鱷魚烏那樣的未等武士,都是十分珍惜的。現場的四女已被打發走了三個,那麼綠衣……
她想著,正要轉身出去、忽聽得
帳蓬外一聲鷹鷂的戾叫,連忙向外望去……
這高高低低盤旋在天空的鷹鷂巳有十餘隻;其中一隻猛地飛掠而下,其勢十分兇猛……
劈柴聲停下來了。
猛豹子威已經把斧子扔在一旁,順手從一片劈柴上撕下一支木絲……
就在他揚起頭來的時刻,所有痴呆木然的神sè從他臉上一掃而光,他完全恢復了一個武士所有的傲然的自信,威然的勇武,閃爍的眼光中流動著機智。
眼看鷹鷂的爪子就要搭向一名武士的軀體,只聽得“嗖嗚!”一聲響。
猛豹子威手中的木絲甩出,不偏不倚從左目進,穿右目而出。
鷹鷂悽叫了一聲,身子立即折飛而起,在空中失向地掙扎了幾下又墮了下來。
猛豹子威又拾起斧子,劈柴。
一臉的痴呆,滿目的茫然。
帳蓬對面高高的林業中,暗伏著一人,他把這一幕細細地收在眼裡,現在又把目光投在猛豹子威的身上。
高姜姬也把這一幕收在眼中。
她的臉上綻出笑容來了,“原來當他調動功力的時候,是清醒的……”笑容悠忽不見:鱷魚烏你看到了嗎?”
鱷魚烏一驚忙答:“標下,看……看到了。”
“你看到了什麼?”
“猛豹子威在調動功力使用甩手箭的時候,有剎間的清醒……不過這個時候如果他還是木頭,那麼就算給他弓箭他也shè不下鷹鷂的。”
“那就你自己帶上弓箭,我不想再看見他的清醒。”
“是。”
鱷魚烏一喜,連忙退身出來。
他知道在“死刑”候選人中,他的名字已經劃掉了。
他居然搶在紅衣的前頭,出了帳蓬。
其實鱷魚烏並沒有那本領,他根本就不知道要用什麼辦法才能使猛豹子威在調動功力的時候“不清醒”,“還是個呆子”;
他還記得:這個猛豹子威是三苑主從四苑主那兒“借來”的,而且四苑主的黃衣已經懷了他的種。
“借”的東西是要還的。
當然最簡單的,叫猛豹子威“不清醒”的辦法;就是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