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裡雖然有三個窗戶,但都太小了,其中兩個連腦袋都伸不進去,還有一個雖然有二十公分見方,卻是封死的,而且還在距離樓梯較遠的高處。”
埃裡克指著深嵌在牆壁裡的窗戶,說:“加上這扇鐵門非常結實,也沒有鑰匙孔,完全是密封的。門框的四周都嵌在牆裡,門和門框之間都有橡膠條,一根絲線也穿不過去。可謂名副其實的密室。”
“嗯!”
連密室之類的業餘用語都上來了,難怪現任刑警處長不屑一顧。
“你難道不認為在鐵門上打洞之前先和我們聯絡一下更好?”
“如果阿萊克森先生只是吃了安mian藥多睡一會兒,警察也會為我們頒發獎狀嗎?保鏢裡奇·斯比丁克:因你的僱主進入夢鄉,所以你把自己的職責託付給了新奧爾良警察局,特此表揚!”斯比丁克立刻不失時機地戲謔道。
“噢,在門上打洞這種做法的確有點武斷,但是沒有其他方法了,所以……”
“不不,還是有辦法的,貝爾納先生。大家乾脆裝上一枚zha彈把門炸飛,這種方法也討老闆歡喜。”斯比丁克還是不依不饒,他手下的兩個保鏢也笑了起來。
“就像越南戰爭那樣。”約瑟夫·歐克納說。這樣的一問一答,已經決定了保鏢和警察的合作前景。本來保鏢和警察就是格格不入的。
“需要解剖屍體吧?不過在這偏僻的地方,就是把屍體運到醫院也要費上一番功夫。”刑警處長髮著牢騷。這時,一夥四個人上了樓梯,其中有兩個身著白衣的男子手持卷著布的長棒——是擔架。要把理查德·阿萊克森的遺體抬下去,再運到國道上去,實在很艱難。但直升機不願在夜間飛行,就是飛來了,在島上也無法降落。
這時鐵門開了,查理·魯帕頓和FBI探員尼爾遜·馬克菲倫出現在門口。
“我們已經結束了。”查理·魯帕頓說。
於是兩個男子點了點頭,將擔架運進房間,在地面上攤開,卷著擔架的毯子放在了一邊。他們麻利地蹲在理查德·阿萊克森的遺體兩側,沿著遺體的輪廓,在地面上貼上白色的塑膠膠帶,然後慢慢把屍體抬起來,挪到擔架上。就是在擔架上,實業家也仍然保持著游泳的姿勢。兩人熟練地展開毯子,快速蓋到姿態怪異的遺體上。一前一後,他們抬起了擔架。圍觀的人都向入口的兩邊閃開,為他們讓路。
“再提醒下邊的人一次,把橋守住。”迪克斯特·克頓囑咐他們。
兩個人都點頭,抬著擔架艱難地轉彎,小心翼翼地下樓梯。由於死者並沒有規規矩矩地躺在擔架上,所以兩個人的腳步更加謹慎。
眾人的注意力還停留在死者的遺體上時,剩下的兩個人已經進入了房間,開始到處鋪撒檢驗指紋的鋁粉。
“那個奇怪的被害者已經死了很久了,連內臟都涼了,這被詛咒的一家子啊!”查理·魯帕頓說。
“死多長時間了?”
“詳細的屍檢報告出來以前還不好說。但是已經過去整整一天了,我看不止二十四小時……”
“今早十點還活蹦亂跳的。”刑警處長說,“他的幾個幹練的保鏢是這麼說的。”
“早晨十點?”屍檢官魯帕頓非常詫異。
這時,塔下面如同到了曼哈頓的下班時間,忽然混亂起來了。拍攝已經結束,參加舞蹈的女孩們爭著呼吸新鮮空氣,排隊如廁,一下子都從金字塔裡湧了出來。刑警處長迪克斯特·克頓和FBI探員尼爾遜·馬克菲倫扶著欄杆,忐忑不安地向下俯視著。
其實埃裡克非常清楚,迪克斯特心裡肯定在想:部下們,好好給我盯住,一個人也不能從島上放出去。
“十點有什麼不對嗎?”FBI的探員問道。
“現在幾點?”查理反問。
“凌晨兩點十五分。”尼爾遜·馬克菲倫回答。
“嗯……”查理嘀咕著,仰望著星空,心裡盤算著;“也就是說大致在十六小時以前嗎?嗯,也不能說完全不可能……”
“為什麼?”迪克斯特咄咄逼人地問。
“十點之後,他必須立刻死掉,時間才來得及。”查理也不示弱,板著臉回答。
“來得及?什麼意思?”
“這具屍體至少已經死了十多個小時了,如果過了上午十點,時間就很勉強了。”
“就是說,他說完立刻就死了!”迪克斯特叫了起來,雖然他依然板著臉,但聲調高亢,摩拳擦掌,看得出來他興致勃勃。
“這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