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天際俯瞰荒野中間,屍橫片野,血流成河,成千上萬的屍體好似那修羅地獄一般,食肉的禿鷹在天空盤旋,那猶如天地間最淒厲的叫聲不時響起。
風越吹越大,雲越來越暗,太陽的光芒已經完全看不見了,風雨雷電在頃刻間降臨在這片血流成河的戰場上。
混合著雨的血液滲入地下,被雷雨衝散的血腥氣味消失了,可是那戰死的英魂是否會被衝散呢?
他們是否隨著自己的鮮血融進了荒野的地下,是否在來年的春天,這裡會開出成片的彼岸花呢?
這狂風暴雨來的快去的也快,雷雨過後禿鷹成群結隊的開始享受美食,雪亮的刀鋒,暗黑的長槍橫豎在整個淒涼的戰場上,它們好象在為曾經並肩作戰的朋友默默的送別!
咳,咳……
一串極促痛苦的咳嗽聲在這戰場的中心響起,一個全身殘破鎧甲的男人用殘缺的長刀撐起了身體,驚起了一大片的禿鷹!
他一個站在滿是屍體的戰場中間,天空飄蕩起了零碎的小雨,他仰頭望天,突然拔起支撐身體的殘刀,仰天狂嘯,那份悲悽在蒼穹大地久久盤旋!
“蒼天這一戰我又勝了,你能乃我何?哈哈……”失去殘刀的支撐,他向後倒了下去,可他那狂傲的笑聲卻似餘音繞樑,他那猙獰的面容佈滿了蒼天!
“朱可明!你給我滾出去……”北大歷史教授咆哮的聲音響起,坐在最後一排的朱可明面色蒼白的走出了教室
“同學們,你們的家長辛辛苦苦送你們來讀書,不是讓你們成天睡覺做夢的,最可惡的是做夢的時候還大聲說著夢話!”歷史教授好半天才平息胸中怒氣,指桑罵槐的說道
下面的學生一陣轟笑,朱可明上課做夢說夢話的事情,已經不是什麼希奇事情了,不過兩個多學期,他說的夢話都是一樣的,都是那句氣勢威猛,狂傲無比的“蒼天這一戰我又勝了,你能乃我何?哈哈……”
儘管朱可明常鬧這樣的笑話,可是沒有人剛輕視他,無論是在學習還是打架方面他都是名列前茅,特別是打架方面。
據說他曾經一個人幹敗了十八個人,而且出手狠毒,那十八個和他打架的學生全部都在醫院躺了半個學期。
如果不是事後調查,朱可明出手打人是為了自衛,說不定早就給開除了!
另外朱可明長的是蠶眉小眼,整個臉面輪廓分明好似刀斧削割而成,臉長額寬給人的感覺很沉穩,不過朱可明總是皺著眉頭,好象有許多無法釋然的往事,好象任何事情都不能讓他開心,讓他歡笑似的。
在學校兩年多的時間,沒有任何人見他笑過,所以他有個雅號叫做‘不笑生’
他給人的感覺總是那樣的孤獨,那樣的滄桑,好象他不屬於這裡,他的靈魂沒有生存在身體裡一樣!
朱可明走在校園安靜的小道上,樹木,土壤,小草的自然氣息湧入他的鼻裡,沁人心脾!
小鳥嘰嘰歡快的叫著,陽光透過樹葉間的縫隙照射在朱可明緊皺的眉頭上,今天又做了那個夢,這個夢已經伴隨他二十二年了!
這個夢就好象一個很長的電視連續劇,從那個將軍出生的第一天起到最後猙獰的狂笑,這個將軍的愛,恨,知識與力量自己居然全部擁有!
那個將軍就好象一個老師,一個精神烙印,是自己靈魂的一部分!
這個科學發達的時代,誰會相信內力的存在,誰會相信夢中的一切能夠全部轉嫁到自身上,就好象靈魂附體那樣!
可是這一切都是真的,朱可明望著自己的雙手,他曾經用自己這雙文弱的手,一掌拍碎了公園的石桌!他曾經輕鬆的打敗了圍毆自己的十八個同齡人。
他覺得自己是個怪物,一個與學校同學處於兩個社會的人,這讓他時常感到孤獨與寂寞!
咔嚓……吉普車囂張的在北大門口急速剎車,一身白色西裝的李達,帶著金絲眼睛,面露自信笑容向學校裡面走去。
他就好象留學國外迴歸的才子,整個人散發著書卷氣息。
校園主道上碰見他的女生都在感嘆,看那個男人好象一首詩啊!
李達很興奮,極度興奮,因為有一個他剛認識的北京網友,邀請他到北大見面。想起影片鏡頭裡那美女嫵媚的樣子,李達就好象獵人發現獵物興奮了!
李達走到教學樓邊,朱可明真好從小道走到主道上,兩人的視線在一瞬間交接在一起!
從李達走進校門就偷偷看著他的女生們,也看見了突然出現的‘不笑生’朱可明,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