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清楚我的為人嗎?”秋玉容跪在地上,爬到床沿。
“滾開…”陳母毫不客氣的用力一推。邢瑋然一個劍步衝了過去,扶著她。
“你這老婦人,怎麼回事?不聽她解釋,難道還看不出她身上的傷嗎?”邢瑋然厲聲責備道,他小心的把她扶了起來。
“好你個秋玉容啊!還敢說你沒有,竟然把姘夫帶回家來了,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婆婆啊!”陳母的話句句刺耳,邢瑋然蹙著眉心,怎麼會有這般狠毒的婆婆?
“娘,您誤會了,他只是…”話還沒說完,一記耳光重重的打在了她的臉上,接著又是一個清脆的聲響,邢瑋然立馬上前阻止。
“你沒看到她身上有傷嗎?”邢瑋然憤怒的眼神讓陳母又氣又怕。
“我教訓自己的兒媳婦關你什麼事?”陳母假裝鎮定的說道。
“哎呀,我說老婆婆,教訓兒媳婦也不能這樣啊!她身上的傷已經夠重的了,昏迷了七天差點就死了。你不心疼她,也不問她失蹤的原因,你是怎麼當人家婆婆的啊?”天寶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說實在的,他雖說是個下人,可也沒見過像秋玉容這般不如人的生活。
陳母一聽秋玉容受重傷昏迷了七天,心裡因為誤解了她而有一絲絲的愧疚,但那只是一瞬間。
“受傷昏迷了七天?呵,這都是你和那個姘夫合起來編的謊話吧!騙我這個老太婆老眼昏花嗎?”陳母依舊蠻不講理,振振有詞。
“你是老眼昏花,有眼無珠了。”天寶沒好氣的回敬道。
“你…”陳母氣的直瞪眼,她怒視著秋玉容。
“娘,是玉容不好,您別牽扯到他人。他們只是好心救了我,不是您想的那種關係。”秋玉容哭著搖頭。對於她的無奈,委屈和苦痛,在這一刻,邢瑋然似乎都瞭解了,他好像看到了她這十幾年來,受到的所有屈辱。
“兩位公子,你們已經送我到家了,可以走了,請你們回去吧!”秋玉容禮貌的下了逐客令。
“可是…你這樣…”天寶很是不放心啊!她那個惡毒的婆婆會放過她嗎?什麼叫最毒婦人心,這會算是受教了。
“我沒事。”秋玉容好像永遠都沒有脾氣,一副溫和的模樣。
“天寶,我們走吧!”邢瑋然的話,讓天寶驚愕不已,這不是少爺的作風啊!可是,主子的話不得不聽,只好無奈的離開陳家。
隔了幾天,邢瑋然讓天寶去打聽陳家,才知道秋玉容從小是個孤兒,而且嫁入陳家,與陳家的獨子剛拜完堂就守寡。她這十幾年的無奈,痛楚,他都知道了。秋玉容,這個女子已經深深地烙在他的心裡。
還有三個月,就要進京科舉考試了。他和天寶從洛陽途徑這裡,聽說這裡山水出了名的美麗,迷人,所以才在這多停留了幾天。孰知打算離開時,卻遇上秋玉容,這個比山水還美,還要吸引人的女子。他的心留在了這裡,他被她的孝義感動,被她的忍氣吞聲好氣。他發誓一定要讓她得到快樂,讓她那如天仙般的容顏掛上微笑,她笑起來一定傾國傾城吧!可是,她從來沒有笑過。
秋玉容被陳母的羞辱一直沒有中斷過,她早已習慣了這種生活,為了那個從來沒有善待過她的婆婆,她一直過著暗無天日的生活,卻不曾抱怨過。
“玉容。”身後傳來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她募然轉過身。
“邢公子?”她驚訝的睜大雙眼。
“你還好吧?”邢瑋然忽視她驚愕的神情,走到她面前。
“公子,你怎麼會在這裡?”她還是沒辦法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我從這裡經過,碰巧看到了你,就過來打聲招呼咯!”邢瑋然眉毛一揚,露出幾分孩子般的稚氣。
他長的真是好看,秋玉容失神的看著他,當她回過神時,連忙道歉。
“玉容,你以後別老叫我公子了,我姓邢,叫我瑋然就可以了。”邢瑋然不吝嗇的介紹著自己。秋玉容只是低著頭,不作聲。
“邢瑋然。”她會記住這個名字,一輩子將這個人埋藏在心裡。
“我要走了,等一下被別人看到,會招人話柄的。”秋玉容轉身要離開。
“哎…玉容,我們去後山走走好嗎?”邢瑋然急忙拉住她。要是在往常,她一定會拒絕的,可是面對他,真的無法抗拒,她微微的點了點頭。
望著那平靜的湖面,想到上次差點就溺身於這條湖中,秋玉容不禁失笑。她告訴了他上次想尋短見的念頭,可是卻不能死。邢瑋然眉頭深鎖,認真聽她講完這十幾年的故事。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