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不能說。
裴憶夕一臉茫然的看著易依安,心裡總感覺她似乎有什麼事瞞著自己,不禁皺眉問道:“安安,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還是你知道些什麼?”
易依安低著頭,心想這事要是裴伯母不說的話,自己也不能說出來。她相信裴母會說出真相的,只是還要給她一些時間。
“我能有什麼事瞞著你呀?我只是看到這份證明有些傷心罷了,雖然知道你們是兄妹,可看到這份報告,心裡頭還是有些難過。”易依安低著頭心虛的說道。
聽她這麼一說,裴憶夕臉上的神色暗淡了下去,她目光渙散的看著窗外,心裡五味雜陳,很不好受。
荀齊凡把黛安妮送回家後。他開車回到家裡,一臉疲憊的躺在床上。他告訴自己現在終於可以死心了,她就是妹妹。
他把頭埋在被子裡,心裡很想要咆哮。可是他卻緊緊地撮著被子,喉嚨裡發出哽咽的聲音。
康德醫院,黛聿森推著龍菱兒在醫院的公園裡散步,冬日的夕陽照在他們身上略顯淒涼。
他停下腳步,抱著龍菱兒坐在柔軟的草地上,將她摟在懷裡,給她冰冷的身體傳遞一些體溫。
“森子,這夕陽好美呀!”龍菱兒臉上露出比夕陽還要美的笑容。
黛聿森看著西方天際上一片緋紅,心裡莫名的傷感起來,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龍菱兒臉上的笑容未減,她依偎在他的懷裡,聲音有些沙啞的說道:“我多希望時間能夠停留在這一刻,能夠陪著你,看著夕陽西下。這麼美的景色。只有和你一起分享,才叫幸福。”
她知道他的心不在自己身上,身邊的男人對自己雖然百般照顧,唸的也是往日的情分。就算是這樣,她也覺得很知足。
黛聿森沉默著沒有說話,他一直摟著她,聽著她微弱的呼吸。他低下頭。看著她閉上了雙眼,她的臉上還掛著一絲笑容。
他心裡有些害怕,忍不住伸手放在她的鼻端,感覺到她微弱的鼻息,他的心才稍微放鬆了些。
裴憶夕一直站在他們身後,看著他們相互依偎。竟有種生死相隨的感覺。她心裡十分難過,眼淚劃過她的臉頰。她抬頭看著天邊的落日,心裡五味雜陳。
裴憶夕疲憊的回到家裡,一陣菜香撲鼻而來,她把手裡的包包放在沙發上。故作輕鬆的露出一絲微笑,轉身走進廚房。
“小夕回來了,媽還有兩個菜就好了,你先等一會。”裴母一臉溫和的笑道。
裴憶夕洗了洗手來到母親身邊,看著鍋裡炒著的菜,不禁嚥了咽口水,不顧形象地抓了一把盤裡的菜往嘴裡送。
裴母無奈地搖了搖頭,笑著問道:“你今天沒怎麼吃飯吧?!”
“吃了。。。工作太累又餓了。。。”裴憶夕心虛的說道。
最近這幾天裴憶夕一直悶悶不樂,根本沒有怎麼吃飯。她天生操勞命,不是擔心這個,就是關心那個,好像生下來就是為別人的喜怒哀樂活著。
裴母給她一記白眼,笑道:“你也別騙媽了,小夕。。。你的體質虛弱,不能這麼折騰自己,不是什麼事都需要你去操心。別的媽也不多說了,你把菜端到桌上去,一會就可以開飯了。”
裴憶夕把廚桌上的菜端到餐桌上,她來到客廳倒了杯水,卻看見茶几桌上放了兩本雜誌。她走過去拿起那兩本雜誌,百般無聊的翻閱著,卻有一張舊相片從雜誌裡掉了出來。
她撿起掉在桌面上的相片,看著相片上不到一歲的女孩,心裡有些難受。
她拿著相片走進廚房,一臉疑惑的問道:“媽,我小時候的相片你天天都看嗎?咦。。。後面還有個字,蕾?這是我的小名?”
裴母看著相片,心裡一驚,一不小心手被燙傷了,痛的她直皺眉頭。
“媽,你小心點。”裴憶夕握著母親燙傷的手放到涼水裡浸泡了一會,看著手上的血泡,不禁皺著眉頭帶她走出廚房。
裴憶夕找來燙傷藥給母親敷上,有些責備的說道:“媽,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呀!”
裴母目光盈盈地看著女兒,對於她提出的問題一個都沒回答,心裡對她十分的愧疚。
第一百六十九章 雪花飄落
天空中沒有皓月,沒有星辰,黑色顯得有些寂寥。寒風吹的樹葉“噝噝”作響,彷彿來自地獄裡的魔鬼軍團發出索命的聲音。
裴憶夕和母親坐在餐桌上吃著晚飯,外面的寒風一陣又一陣的吹著,光聽凌厲的風聲就覺得刺骨的涼意侵襲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