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知道你來看她,一定會很開心。”
易依安俏眉深鎖,她走到裴憶夕身旁,靜靜地看著她,最近發生的事她都聽說了。沒想到才短短几天時間,就發生了這麼多的變化,真是人生百態,世事無常。
黛聿森手裡提了一些水果進了病房,他看了一眼易依安,心裡掠過一絲驚訝的神情。
他看著她禮貌的點了點頭,然後走到裴憶夕身邊。他蹲下身緊緊地握著她的手,眼裡沒有一絲波然。
每天早上上班時他都會來看一眼裴憶夕,下班後又直接去醫院照顧她,這幾天皆是如此,公司醫院兩邊跑,幾天下來他消瘦了不少。
裴母不忍的低著頭,伸手抹了抹眼角的淚水。看著他們這副模樣,心裡百感交集,女兒至今昏迷不醒,做母親的卻無能為力,一點辦法都沒有。
“伯母,您回去休息吧!您放心好了,我會在這裡守著小夕,您這樣不眠不休,身體會吃不消的。”黛聿森一臉憂心的看著裴母,語氣關切的說道。
“我沒事,小夕要是一天未醒,我的心裡一刻也不踏實。在這裡守著她,我比較放心。”裴母搖了搖頭,語氣溫和的說道。
裴母話剛說完,腦子就一陣昏沉,她覺得四肢乏力,眼前的事物漸漸變的模糊起來。
黛聿森和易依安急步走到她身邊,攙扶著她做到沙發上,一臉不安的看著她。
“伯母,我還是送您回去休息吧!小夕要是醒來看到您這個樣子,她會心疼的。”易依安臉色擔憂的說道。
“伯母,您要是出了什麼事,小夕會傷心難過的,這裡有我,您放心吧!小夕要是醒過來了,我會打電話通知你。”黛聿森目光關切的看著她,語氣平緩的說道。
裴母坐在沙發上緩了口氣,等身體緩和了些,她看著他們愧疚的笑了笑,心裡卻有一絲不安。她覺得自己的體質越來越差,隨時都有可能倒下。
在黛聿森和易依安的勸說下,裴母嘆了口氣,看著躺在病c上的女兒,眼裡很是不捨可又無可奈何。
易依安打算送裴母回家,卻在開啟房門的一瞬間,看到了荀通輝,她的心裡一顫,莫名其妙的觸動讓她心裡為之驚訝。
裴母看著他,微微的點了點頭,心裡萬千感觸卻又十分奈何,故人就在眼前,可就是沒有勇氣告訴他,自己就是他苦苦尋找的鄰居。
她匆匆忙忙的走了出去,眼眸低垂掩飾著眼裡的憂傷。二十多年前的點點滴滴回放在眼前,時光荏苒,一別就是二十餘載。
荀通輝看著裴母急忙離去的身影,心裡一陣悵然,那種熟悉感越來越強烈,可就是想不起來到底還再哪裡見過她?他眼裡有些茫然,那顆心卻告訴自己,一定在很早以前就認識她了。
他嘆了口氣,神色黯然的走進病房,看著躺在c上還未甦醒的裴憶夕,他的心裡有些愧疚,更多的是動容,沒想到她為了齊凡,能這麼不顧一切,連自己的性命都可以不管不顧。
“森子,荀伯伯有話要問你,你跟我出來一下吧!”荀通輝臉色深沉的說道。
黛聿森看了一眼躺在病c上的裴憶夕,眼裡滿是擔憂的神情,他深吐了口氣,隨著荀通輝一前一後的走了出去。
醫院的公園裡,黛聿森和荀通輝坐在公園椅子上,他們彼此沉默了一會,心情都有些凝重。
“森子,那件事警察調查的怎麼樣了?抓到那幾名歹徒了嗎?”荀通輝臉色憂鬱的看著黛聿森,語氣冰冷的詢問道。
荀通輝面色陰沉,心裡壓抑著一團怒火。他對那幾個險些讓自己白髮人送黑髮人的兇徒,恨的直咬牙。
黛聿森微微搖了搖頭,目光凜冽的看著遠處,語氣冷漠的說道:“警察還在調查中,相信很快就有眉目了,天網恢恢,他們是逃不掉法律的制裁。”
“這些人應該是別人花錢僱來的,不知道是誰手段這麼卑劣,到底是商業爭鬥還是個人恩怨?”荀通輝嘆息一聲,臉色卻是前所未有的陰沉,他撮緊雙拳,眼裡盡是冷漠。
黛聿森眼神茫然,陷入了沉思,他抬頭看著天空中飄過的一朵烏雲,臉上盡顯疲憊之色。
荀齊凡坐在病c上,他眼神空洞的看著窗外的天空,心裡一片死寂。雙腿殘廢已經成了事實,也許是身邊的親友給了他希望,他懷著一絲期待,希望能像父親、森子、安妮他們說的那樣,配合治療雙腿就能夠康復。
人活著最怕的是沒有信念,一但拋去了所堅信的東西,活的就渾渾噩噩,猶如行屍走肉一般,那是人生的最低谷,慢慢的頹廢走向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