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與此同時,她拿著鉛筆的右手,在一張純白的紙上描畫著什麼?僅憑腦海裡的那點意識,不知不覺…
裴憶夕想著某件事情,突然驚愕的跳了起來,“啊,原來是他,地鐵色狼!難怪那麼眼熟,原來是奪走我初吻的那個傢伙。”
裴憶夕氣的瞪著雙眼,一副似乎要把他吞入腹中的模樣,怒不可止,完全毀了她原本良好的淑女形象。突然,她往桌子上一瞟,一副海螺形的耳墜圖出現在眼前。
那副耳墜圖表層伴有幾顆星星,看上去很是別緻。裴憶夕看著桌上的設計圖,驚呼不已,自己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將一副耳墜圖擬畫了下來。驚訝之際,她忙不迭的拿出彩筆,為它上了銀光色。晶銀的色彩使這副海螺圖顯得高貴脫俗,然而銀光色又透露出凜冽的氣息,總體看上去,倒是有種女王般的不可一世和高傲不羈,簡單的圖形倒顯得純粹。
這就是藝術,無須用語言來形容,就能描述出一個人的性格,凸顯出一個人的氣質。這副設計圖,幾乎達到本次設計的主題要求。裴憶夕拿起設計圖,開心的笑了起來,完全忘了之前的怒意。
“誰還在公司?”一個清脆又極有磁性的男音,在八樓辦公室門口響起。
裴憶夕的心“咯噔”了一下,著實被嚇了一跳,她臉色慘白的轉過身,由於四周的燈光沒有開啟,僅憑著裴憶夕桌子旁邊的光線,不大能看清來者的面容。
裴憶夕鐵青著臉,氣憤的說道:“喂、這位先生,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難道你不知道嗎?”
“這麼晚了,你怎麼還在公司?”荀齊凡冷峻著臉。現在已經是十一點多了,他本來是回公司拿一份急件,卻看到八樓隱約還有燈光,他回自己辦公室拿了檔案後,直接下八樓檢視。當看到那抹熟悉的倩影時,荀齊凡不由的竊喜。可是,這麼晚了她一個人在公司,又莫名的感到氣憤。
裴憶夕恢復神情,皺眉說道:“我的工作還沒有完成啊,所以我只能留下來加班嘍!”
荀齊凡依舊冷漠的看著她,他從來不要求員工晚上加班,更別提加到十一點多,這要是傳出去還不說自己虐待員工?再說這小妮子一個人待在公司加班,就不擔心自己的安全嗎?一想到這,一股無名火油然而生。
荀齊凡看著她,冷淡的說道:“我不是規定公司所有員工,在六點半前必須下班嗎?”
“你規定?呵呵…你規定就有用嗎?你又不是這家公司的總裁。”裴憶夕一時反應遲鈍,她輕蔑的說道。
荀齊凡只覺得好笑,對她突然來了莫大的興趣,他似笑非笑道:“你怎麼知道我不是公司的總裁?”
裴憶夕瞥了他一眼,然後一本正經的分析道:“第一、像現在這麼晚的時間,大總裁應該早就在家裡睡大覺了;第二、我可從來沒有見過像閣下這麼年輕的總裁,就算有,也不可能是你;第三、我沒見過穿拖鞋來公司的總裁。”
即便看不清他的樣子,可聽聲音也能大概猜出他的年齡,裴憶夕覺得,他也就二十幾歲的樣子。像這種不識人間煙火的毛頭小生,怎麼可能擔任這麼大的公司?
荀齊凡看著自己腳上的拖鞋,出門匆忙,居然忘記換鞋了。不過,這妮子說的都是什麼理論啊?她的意思是,大總裁晚上就該在豪華住所休息?就應該是那種成熟穩重的“老男人”?
他微微笑了笑,走到她面前,用一副“別來無恙”的神情看著她。
當裴憶夕看清他的樣子時,心差點跳到喉嚨裡去了,“他、他不就是地鐵裡的那個傢伙嗎?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老天,那豈不是很危險?”
此刻,裴憶夕完全喪失了安全感,她即驚愕又警惕的看著他,沒好氣的說道:“怎樣是你?死色狼…”
裴憶夕大退幾步,她站在一個角落裡,怒視著他。荀齊凡看著她驚恐的模樣,不知所以,可她口中的“色狼”兩字,尤為深刻。
“惡女?你就是地鐵上的那個惡女?!”荀齊凡驚愕的看著她。
裴憶夕怯生生的看著他,荀齊凡只覺得有趣,他自戀的說道:“什麼色狼啊!你有見過像我這麼帥的色狼嗎?”
裴憶夕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不屑的瞥開眼,這個男人,臉皮真夠厚的,該說他是自戀呢?還是自負?
“哎、你那是什麼表情啊?我可是個好人Ok。”荀齊凡有些不耐煩道。
裴憶夕輕蔑的看著他,他也算好人?好一個大色狼才對。荀齊凡看著她懷疑自己的神情,不由覺得好笑。
“喂,我要是色狼,你現在還能相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