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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我穿著道袍,熱情的問我。

“對啊,我練跆拳道。”

“那怎麼走了呢?我看剛才好多人都才進去呢!”他疑問道。

“薔薇喊我陪她去參加一個什麼新生晚會的招新呢!”

“哦,她肯定沒問題。”他笑起來,滿口的牙齒整齊又潔白,很陽光。我想起來,薔薇說她們是高中的校友,但並不同班,報道時兩人碰見了才互相認識。這樣看來薔薇高中時果然是風雲人物。

“我先走啦!”我笑著搖手跟他說再見。

“好,拜拜!”他也搖著手跑回球場和剛才的東北男生一起打球。

我戴上耳機,開始跑步。晚風輕拂過我的臉龐,夏日的氣息在奔跑中開始肆意蔓延,我跑步超過白衣男生的身邊時,耳機裡愛爾蘭的風笛悠揚,彷彿時光倒流,夏至未至,而春光在笛聲中流連。

我們四人來到致用樓120教室時,新生晚會的新人選拔已然開始。整個大教室坐的滿滿的,人頭攢動,後門也是黑壓壓的一片,不停的還有人走過觀望。主持人是大二的學姐曹菲,商學院學生會組織部部長,穿著一條緋紅色的小禮裙,頭髮染成淺栗色,微卷至肩臉上著一點淡妝,落落大方,每次她上臺時臺下都會有陣小轟動。臺下第一排坐的都是當晚的評委,學生會主席,文藝部部長,秘書處主席。。。

其實他們也不過大二或大三,可是,他們臉上的笑容卻滿是驕傲與成熟。

有時候,我們並不知道,一年的時間,我們能走多遠。

薔薇抽到第6號上臺,她有些緊張,她抓緊了我的手,那雙手在顫動,手心冰涼。糖糖安慰她,不要緊的,你看臺上那些人那麼痤,而且沒幾個會跳舞的,不怕,不怕。但事實上,很多人都是有備而來的,臺下其實藏龍臥虎,人才濟濟。

那天薔薇穿一條淺藍色的及踝長裙,頭髮散落到肩處,腰肢柔軟,一曲《南國佳人》,滿堂喝彩。曲終時,我和糖糖都很用力的為她鼓掌,臺上的薔薇也向我們微笑示意,只是我覺得她的笑容在她的目光掃視一場後變的有些僵硬。

我覺得有點累,趁其他人上臺展示才藝的間隙,便走出教室透氣。我坐在倒數第三排最靠牆的位置,起身時小心翼翼的低頭看著腳下,當我終於走到過道時,長舒一口氣,抬起頭,卻猛然撞上一個厚實的肩膀。“對不起,我沒有看見,不好意思。”,我連連道歉。

洛神曾說我總是很客氣,對不起這三個字,我覺得不夠表達自己的歉意,其實也只不過不小心撞到而已。

我抬起頭,彷彿我的發稍還在頭頂電風扇風葉的呼啦聲中輕輕劃過了那個男生的臉頰。

“是我沒看路,你先請。”那個男生的聲音渾厚而謙和,我抬頭看他一眼,男生穿黑色襯衫,深藍牛仔褲,眼睛明朗,言語彬彬有禮。他朝我微笑點頭,我側身擠出了教室,轉身走進了人少的走廊。

九月的H大,桂樹芬芳,月光靜謐的灑落,我微微昂頭深呼吸,又想起也曾是這樣的撩人月色,那個少年騎著單車,送我一路回家。其實對於愛情,我心有畏懼。多年來,父母的爭吵聲就像一道咒語深深刻在我的腦裡,我曾經覺得他們是最相愛的,然而生活卻撕破了所有的美好,將醜陋暴露無疑。十七歲的我,最想要的,不是愛情,不是成績,只是一個家,一個沒有爭吵的容身之處。夜色下,對面的走廊裡,情侶相擁而笑,樓上傳來漸明漸暗的笑聲,下晚自習的鈴聲歡快而輕鬆。

我走進教室的時候,整個選拔已經接近二個小時,歌唱類,曲藝類,語言類節目似乎都已經有人選,薔薇也穩穩被選中了。薔薇低頭和我說,“漓岸,你看見剛才進來那個穿黑襯衫的男生嗎?他和我一個高中,他爸爸是我們蘇州十大傑出青年之一,他當年是我們學生會主席,不僅學習好,還會敲架子鼓,你沒看過他打鼓的樣子,嘖嘖,萬人迷哪!”

我木偶似的“哦”了一聲,她見我不感興趣,話鋒一轉,“對了,貌似報主持人的很少,剛才上去過一個女孩子,講的不錯,就是長的不好看。”她邊說還邊搖頭。

“漓岸,你去試試吧,”話音剛落,糖糖的小腦袋也湊過來了,“剛才你走出去的時候,好多人看你呢,小美女,快去試試。”糖糖笑嘻嘻的勸道。

我搖搖頭,腦海裡瞬間想起三年前,也曾是學校百年校慶晚會,也曾是我,舞臺上風光無限。可是,我知道,那些閃亮的歲月已是過眼雲煙,我不想,再一次的站在風口浪尖。

整個選拔已快接近尾聲,主持人又一次上臺,詢問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