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客,還有傅家的旁支人物。
見著傅莫深領著厲寒進來,眾人紛紛驚愕不已地看著他們,有的還小聲議論著。
傅莫深面色不變,對這些目光恍若未覺,帶著厲寒朝一旁的偏廳走去。(!&^
這時,厲寒突然出聲。
“帶著我就這樣堂而皇之地走進來,就不怕你爹媽指著你的鼻子罵‘不孝子’?”
傅莫深腳步微頓,而後又若無其事地繼續往前走。
他沒有回頭,含著警告的聲音從薄唇中傾瀉而出。
“厲寒,別試圖挑戰我的忍耐心。”
厲寒並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可眼睛裡卻多了幾抹幽深。
這個男人,僅僅能因為蘇然的一句話就領了他進來,可見在心裡把蘇然的位置放的有多高,也無怪乎蘇然失憶前愛得那麼死心塌地了。
不過,現在終究不一樣了是嗎?
厲寒面上閃過一抹勢在必得之意。
他早就說過,傅莫深所在乎的一切,他都要一步步撒下大網奪過來,女人也是一樣。
很快到了偏廳,傅莫深將門一關,就道:“現在你可以說了。”
厲寒漫不經心地走至一處沙發上坐下,也沒賣關子,道:“我知道你已經從然然那裡瞭解到了一些關鍵資訊,以及當天的案發經過。”
傅莫深冷冷看著他,並沒有接話。
厲寒也不在意,繼續道:“然然說,如果不是她放鬆了警惕,傅天晴的陰謀就不會得逞,傅老爺子也不會因此身亡,所以這件事脫不開她的責任,她很愧疚。可她還沒辦法從監獄裡面出來,便只好由我代替她來見傅老爺子最後一面,對傅老爺子道個歉。”
真是個傻女人啊。
厲寒在心底嘆息了一聲,面色也因此變得冷漠不少。
一旁,傅莫深聽完他的話後不由自主地收緊了拳頭,感覺胸口有晦澀的感覺逐漸蔓延開來,很不好受。
他抿了抿唇瓣,良久,才開口。
“走吧。”
話落,便轉過了身去。
厲寒沒想到他說了這麼一大段,傅莫深竟然就是這個反應,莫名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當即便忍不住嘲諷了一句。
“在我看來,最對不起然然的是你,對傅老爺子最應該心存愧疚的也是你。”
傅莫深腳步停了下來,緩緩轉過身子來看著他,那雙漆黑的眼睛裡彷彿凝聚著兩團幽深的漩渦,帶著一股森森寒意。
厲寒從沙發上起身,原本懶懶散散的氣質瞬間便凌厲起來。
“如果不是你拎不清,始終不願看破你妹妹的真面目,這一切就不會發生,然然不用背上‘殺人兇手’的名頭,你爺爺也不會身亡,你說對嗎?”
“養了這樣一隻沒有心的白眼狼,上京市有頭有臉的人家裡面,你們傅家絕對是獨此一份了。”
傅莫深眼神倏地一冷,黑眸中戾氣畢現。
厲寒並不畏懼,直視他的視線,眼中甚至還帶著一絲極淺的嘲諷。
房間內空氣漸漸緊繃起來,有暗湧在兩人的視線交匯處浮現。
“砰!”
就在這時,房門被用力從外面推開了。
厲寒抬眸看了過去,見傅父傅母兩人出現在門口,兩人臉上的表情都有些難看。
嘖。
厲寒眼中閃過一抹興味。
“砰!”
門再次被關上。
傅母看到厲寒的那一剎那,滿腔的怒意頓時就爆發了,一手指著他問傅莫深。
“他怎麼來了?我聽旁人說是你特意帶他過來了,你心底想的是什麼,能告訴我嗎?”
一句句憤怒至極的話當面朝傅莫深砸了過去。
他面色繃得緊緊的,忍不住感到頭疼。
傅父也一臉嚴厲地看著他,等著他給一個解釋。
傅莫深揉著眉心,暗吸了一口氣,不動聲色地開口:“他過來給爺爺弔唁。”
“領他進來弔唁?!莫深,你就不怕你爺爺死不瞑目嗎?”
傅母一時氣急,有些口不擇言。
傅莫深也沒隱瞞,說了實情。
“他是受人之託。”
“受人之託?”傅父擰眉,看了厲寒一眼,腦海裡閃過了一個答案。
傅父想到的,傅母自然也想到了,只聽見傅母語氣不悅道:“蘇然讓他過來的?”
“嗯。”
傅莫深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