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共和信念而戰的,這個南武公子在五羊的處境一定不是太妙,所以才可能幫助我吧。想到這兒,我心頭又是一凜。
白薇對我說的這些話,是真心的麼?我卻好象已經嗅到了陰謀的味道了。她會不會受那個南武公子之命,想要來利用我?如果真是這樣,她的演技實在太高超了,我一直以為她是在為我的安危所想。
不行,我不能再落入別人的圈套。這已經不是我一個人的生死安危了,而是關係到帝國與五羊城,以及所有人類的前途。如果並沒有倭島之事,而是那位南武公子想要破壞談判,那我冒冒失失地鑽進他們的圈套,豈不是親手破壞了和議?
我偷偷瞟了一眼對面的白薇。車子開動時,外面暗淡的光線時不時映進來,映出她雪白的面容,她的臉上仍然帶著憂色。我心中一軟,實在不敢相信白薇所做的這一切都是在做戲,都是想騙我。我想了想,道:“還有一個可能幫我的是誰?我認識他麼?”
白薇頓了頓,道:“是陸經漁將軍。”
我忘了身在車中,猛地站了起來,這車卻很是低矮,“咚”一聲,頭撞在了車頂,使得車廂也左右晃了晃。就算白薇說還有一個能幫我的是那個叫山都或者木昆的蛇人,我也不會如此驚異。
陸經漁!這個號稱冰海之龍的帝國不世出名將,居然也逃出了高鷲城,卻沒有回到帝都,一直在五羊城裡!
車子晃了晃,又穩了下來,我連忙重新坐好,努力讓自己心情平靜。這個訊息可以說是來五羊城後最讓我震驚的了。陸經漁,這個曾經是整個帝國軍,不,可以說整個帝國的偶像,幾年後又要出現在我面前。
我結結巴巴地道:“他在哪裡?這些年一直在五羊城麼?他為什麼不回帝都?”
白薇道:“你還記得陸將軍的中軍何中麼?”
“何中?”我搜尋著自己的記憶,“啊,對了,你們那次離開五羊城時,他還把一塊玉佩讓你們轉交給何城主。”說到這兒,我腦海中一亮,道:“他也姓何?”
白薇點了點頭,道:“何中是何城主的侄子,也就是五羊城三士中的隱士。”
這又是一個意外。當時五羊城一直超然物外,似乎在共和軍與帝國之間充當旁觀者的角色,原來何從景那時就已經佈下了這個棋子了。我嘆道:“好厲害的何從景。”
白薇點點頭,道:“何城主的確不是簡單人物,他的計劃早在十多年前就有了佈置。陸將軍逃出高鷲城後,他本想轉道五羊城回到帝都,但被何中說服留下了,你們住的慕漁館便是何城主專門為陸經漁所建。”
何從景所慕的,原來是陸經漁之“漁”啊。我道:“陸將軍難道也住在慕漁館裡?我們怎麼不見他?”
白薇微微一笑,道:“陸將軍聽從了何中的勸告,留了下來,但他不願住在慕漁館,說那兒太奢華了,他住在望海館邊上的一個小院子裡。何城主本想請陸將軍加入到五羊城軍隊中,但陸將軍說他是敗軍之將,誤了十萬弟兄的性命,對戰爭心灰意冷,只想種點菜,養養魚,為何城主訓練一些軍官。現在的七天將有一半是陸將軍的弟子,丁亨利也是,他便是聽陸將軍頗為推許你,才想與你結識的。”
怪不得丁亨利聽到過我的名字,也許陸經漁跟他說起過吧。陸經漁與我見面次數不多,沒想到他還記得我這個曾經奉命捉拿他的小軍官。我心中百感交集,也不知該說些什麼。
白薇嘆了口氣,道:“陸將軍現在根本不出面,他未必還會捲進來。楚休紅,你真正能靠的,還是你自己。”
我點了點頭,道:“是啊。”
此時心境漸平,我不再象方才那樣衝動了。現在首要之事便是要破壞何從景與倭島的談判,儘管現在我仍然有些懷疑這訊息是不是確實,但我絕不會冒然出手。
不論白薇說什麼,我仍然不能太相信她。這件事牽涉如此之廣,她絕不會一時衝動才來通知我的。現在我不必挑破這一層,隨機應變,看事態究竟如何發展,這些人的真正面目是什麼。而白薇如果真的在利用我,那她背後的人遲早會出現的。
這又是一支意外的力量。別人在利用我,我也要學會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力量。五羊城並不是鐵板一塊,何從景手下已經分成了兩派,南武公子為首的舊共和軍看來並非真心甘奉何從景為首,這正是可以利用的力量。我要做的事就是努力讓談判順利完成,又不能讓五羊城大亂。
這才是文侯交給我的真正任務吧。文侯說我“心思縝密機敏,武功出眾”,他更讚許的是我的應變之才,而不僅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