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左道以禍亂人間,便是自作孽不可活!” 白鹿林手中白拂塵揚起,周遭烏雲翻滾著向白拂塵揮動的軌跡迅速聚攏,層層推進,只一瞬,天空之中再現一雲龍!拂塵揮出,兩丈粗的雲龍如同出自天庭般投射而下,花鐵樹也不躲閃,直接一拳砸向撲面而來的黑色雲柱,一陰一陽兩股強悍無匹的內力撕咬相撞,霎時間地動山搖,淬心山頂頓時泛起一片雲霧灰塵。硬撼之後,花鐵樹手上的四指鐵爪已被徹底碾碎,碎片落地散發著黑色濃煙。 花鐵樹抖落手上的殘留,冷然一笑,昂首屹立,這不是花鐵樹看不懂形勢,只是此次入北夏,他還從未考慮過失敗,況且眼前這個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只要是知道花鐵樹真實身份的人,都將會和林家落得同樣的下場,再者,自古以來,便有很多以法相境擊殺陸地神仙的例項,別人殺得,花鐵樹自問為何他自己就殺不得?更何況眼前這個人還未展現出陸地神仙的實力,是不是真的陸地神仙,還未曾得知。 站在大石頭上的雲九被震得一個趔趄,他回頭,要向剛飛過來的古塵風問話,古塵風卻一落地就沒好氣地說道:“小子,我和楚劍山莊的娘炮那一戰你看了個雲裡霧裡,這一場,你就睜大眼睛好好看!說什麼高手之間的對決太過深奧悟不透,我告訴你,其實頂尖高人返璞歸真之後,招式無非就是刪繁就簡,氣機轉運和時機把握才是關鍵所在,如我等刀客,出刀不外乎刺、撩、劈、掃,掠,為何俗人出刀死板,高人出刀就可生出刀氣?當然了,我說的高人不包括你,雖然你也瞎貓碰到死耗子碰巧使出了兩次刀氣。” 雲九白了古塵風一眼,做了個鬼臉。站在旁邊的齊茂華看得興起,也插了兩句,待齊茂華說完,古塵風繼續說道:“一刀遞出,除非是竭力而為到力所能及的極致,否則便是虛實難料的互相試探,高手過招,力才是根本,所謂大力出奇跡,在絕對力量面前一切都是徒勞,實力相當,便是鬥智鬥勇鬥力鬥狠······” 雲九把手中斷刀握得緊了又緊,上空的激烈戰鬥,吸引得他聽不進去古塵風的話。 天空之上,烏雲密佈,與花鐵樹雙拳相撞之後變細變短的雲龍猛然間被白鹿林以龐大氣機帶起,倒懸於半空的白拂塵之下,白鹿林衣袖揮舞,與那猛衝而來的花鐵樹一同前衝,花鐵樹一拳揮出,虛晃一招瞬變膝蓋頂上,白鹿林雙掌氣機湧動,待招式坐實出掌推向花鐵樹雙膝,身形向後飄退,風嘯聲陣陣,以柔克剛卸去花鐵樹霸道蠻橫的千鈞陰力,接著身形往側掠,以退為進肩部前傾手肘砸下,花鐵樹頭顱向右躲閃,直接以肩膀相迎,白鹿林知道拼蠻力拼不過這個一步一個腳印踏入法相境的武夫,便果斷收肘,在半空中擺出一個進退兩難的古怪姿勢,花鐵樹在這時突然提速,壯碩的肩膀上肌肉隆起,直接衝破外衣,以野牛撼樹之姿撞向白鹿林胸口,白鹿林內力於胸前匯聚,一瞬間形成一個肉眼可見的黑白八卦漩渦,一肩撞上,便如那飛鴻踏雪泥,只在白鹿林胸前撞出一個紅印,並沒有發出本應該發出的胸膛骨骼碎裂之聲,花鐵樹乘勢又是一拳揮向白鹿林腰間。 這一次,白鹿林沒再選擇洩力躲閃,而是直接以霸道一掌迎上,白鹿林掐準了花鐵樹眨眼之間一連二十二次動用氣海內力之後的吐納間隙,直接將花鐵樹身軀狠狠拍下,在地上砸出一個大坑,借勢再追一腳,將剛剛落地的花鐵樹直接踹飛出去十幾丈。 花鐵樹十指如勾,深深刺入地面,壓抑下這股潰敗趨勢,手掌拍地,身形橫地而起,當白鹿林緊接著的一掌欺身時,調整好身形的花鐵樹精準出拳,迎面轟出。 白鹿林臉色淡漠,以雙掌迎上雙拳,陰陽真氣在拳掌之間轟鳴撕扯,白鹿林一鼓作氣,將花鐵樹雙拳硬生生握住,花鐵樹陰冷氣機自雙拳持續發力,站穩身形,兩股反差極大的氣機在拳與掌的交接處較勁纏鬥,二人身後的一大片樹木被自身體迸發而出的龐大氣機瞬間壓榨得枯萎斷落。 依舊身處龍捲雲風眼中的林知意遙遙望著那名與滅門仇人死戰的灰衣少年,似是看到了她所撰《長情錄》中的男主從書中走出,問自己為何憂愁,替自己痛殺宿敵,汗水從那個灰衣少年後背不斷滲出,不斷被氣機蒸發,她開始為那個灰衣少年感到擔心,口裡不住喃喃不能輸,不能輸,絕不能輸。 心生感應般,白鹿林猛地一腳踩地,塵土激盪中抓著花鐵樹雙拳沖天而起,那道倒懸於白拂塵之下的雲龍,在此時突然尾部成頭部衝花鐵樹貫穿長空洶湧襲下,直接撞上正在忙不迭運轉內力對抗白鹿林的花鐵樹頭部。花鐵樹被白鹿林拉扯著沖天而起的身形,一瞬間被這條雲龍狠狠撞下。 白鹿林雙掌揮出,雲龍跟著飛流直下,在花鐵樹身上碰撞散開。懸空的白拂塵,再度於雲龍撞上花鐵樹的同時纏上花鐵樹脖頸。這章沒有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