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天下還缺一個天下之主。”
“你希望我當?”
“所有人都希望。”這孩子是眾望所歸,至於這“所有人”裡有沒有他,沒有意義。
驀然後退,綱吉笑起來,似乎樂不可支,“我心懷天下的賢者,你希望我成為新王?登基為帝,坐擁天下,然後與某個女人成婚,讓這光輝廕庇後世子孫?”
“你的伴侶未必必須是女人。”
“什麼意思?”
似乎不在意綱吉的質問,風理了理衣袖,沒有回答的意思,他撐身站起,“就此……”話還沒說完,他就被青年撲倒在地。
摔在厚厚的草地上,不疼,或許還有青年迴護的原因。
“既然要走,就先兌現承諾吧。”居高臨下地望著風,青年眯起眼,神色陰鬱,“你說過的,那個晚上。”
“什麼?”
按住風的雙手,綱吉俯身貼在他耳旁,吐息曖昧,“你說,若我平安歸來,就把剩下的做完。”
早分不清是誰先誘惑誰,他與他從不是父子,情感在日益遠離人群的獨居中變質,他們對彼此的心思心知肚明,卻在綱吉離開的那天才捅破了窗戶紙。
親吻撫摸擁抱,他們糾纏在一起,又點到即止。
他說,若你平安歸來,便將接下來的做完。
於是他整裝下山,輾轉征戰,一次又一次地從死人堆裡爬起,就為了這句曖昧模糊的諾言。
要反悔嗎?又要拋下他一個人嗎?
一手將男人的雙手固定在頭頂,綱吉狠狠咬住風的唇,發洩般廝磨。
——他怎麼會允許!
眨巴眨巴眼睛,裡奇看了看倒在一起的兩人,頗有靈性地一隻手捂住眼睛,一隻手拖著地上的包袱,一蹦一掉地跑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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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哈啊……手……嗯……別……”
風記得早上他是如何精心打掃庭院的,而此刻,背脊與草地僅隔著薄薄的衣衫,他被壓倒在這片他修剪過的草地上,心中滿是驚惶。
這裡?不!這裡——
“風只要享受就好。”像知道風在想什麼,綱吉笑起來,滿目溫柔,手中卻毫不遲疑地解開男人的腰帶,束縛住男人的雙手,“不會有人來的。”微笑著,他不緊不慢地解開男人的衣襟,溫熱的手掌撫上男人微涼的身體。
山中的夜晚,哪怕是夏季也比別處更添兩分陰涼。
赤著身,被夜風一激,風顫了顫,“……綱,你冷靜點……”
“為什麼要冷靜?冷靜的理由都不在了,還要它做什麼呢?”溫和優雅的笑容,是這些年他戴習慣的面具,他沒想過會將它展露在風面前,所以到底是哪裡出了錯?為什麼,這個承諾在一起的男人竟先一步離開?
既然會後悔,當初就別伸手啊!
讓他死在角落裡好了,為什麼給他希望,又告訴他這一切都是幻覺!
扯著嘴角,綱吉眼中閃過狂躁,他咬住男人的脖子,如同遭受背叛的兇獸,以咬斷敵人喉嚨的力道,發洩著傷痛與不滿。
四年的分離,他無數次在夢中將男人撲倒,無邊幻象,夢想成真地這一刻卻並不如想象中美好。在男人白皙的身體上留下或深或淺的痕跡,綱吉低笑著,含住男人胸口的櫻。紅,一手握住男人沉睡的性。器。
他知道如何取悅這個男人,就像當年男人對他做的。
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我親愛的風,這是你教我的,現在用到你身上,開心嗎?
都說男人是下。半身生物,哪怕最高尚的賢者,也無法免俗。
盯著男人沉迷於欲。望的迷濛眼神,綱吉停下手,聲音輕柔地誘哄,“說,你不會離開我。”哪怕這種時刻說出的,是最不可靠的謊言,他也想聽呢。
然而男人只是咬緊唇,哪怕身體渴求地顫抖,卻不發一言。
是在沉默地反抗嗎?
饒有興趣地笑了,綱吉低下頭,吻上男人緊咬的唇,“不說嗎?不說也不會放過你的。”
——噓,伸出了手,就別指望收回去呀~
擠進男人雙腿間,他的指尖滑到後方禁地輕輕按揉,綱吉蹭了蹭男人汗溼的臉頰,柔軟的蜜色中彷彿含了春光。他含住男人的耳垂,在男人忍不住顫抖時,指尖猛地刺了進去。
“唔!”
漂亮的鳳眼驀然瞪大,風半是震驚半是痛楚,腦中混亂至極。
到現在他還沒從震驚中回神,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