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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說給了李承勳聽。

昨晚張昭容的話看起來是無心之言,實則狠辣。一句“東宮的十率府能對付的了大明宮的金吾衛”,讓本來就疑心重的皇帝更加忌憚李承勳。再加上如今左金吾衛方常旭是曾經東宮的人,而東宮率府又由雲陽統領,皇帝細想之後如何能高枕安眠?

李承勳聽後道:“這個張昭容究竟是有意還是無意?若是有意又是受何人指使?”

“如今是探究她有意無意的時候嗎?”裴後說道,“方常旭怕是保不住了……”

李承勳略微思索,道:“給他找個罪名,罷去官職,外放出京。”

“方常旭到是好處置,雲陽該如何?”裴後問道,“你當初是如何想的,竟將他安置在東宮中?如今皇上懷疑你別有用心,你作何解釋?”

李承勳倒也沒有慌亂,答道:“當日我已與父皇說過,為防雲家有變,宜將雲陽留在京中為質。父皇這才答應下來,讓他任東宮左衛率,由我監視。父皇這些日子有些糊塗,怕是忘了這事。不過無妨,若是父皇發難,我能應付。”

“我是問你,將雲陽留在宮中做何想法?若無用處,遣去其他宿衛。”

李承勳奇怪的問道:“為何要將他遣去其他宿衛?”

裴後無奈地看著李承勳:“這小子看起來老實本分,但能收服洛陽、平定高句麗的人,必定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

“母后,收復洛陽,平定高句麗,正說明雲陽是難得的人才,兒臣更是應該將他留在東宮。”李承勳笑著回道。

“你貶他官職,讓他在東宮宿衛,他怎肯罷休?”裴後聽後,冷哼一聲,反問道。

李承勳無奈地笑道:“母后多慮了,雲陽的為人,兒臣信得過。”

裴後卻仍然眉頭緊鎖,:“每次母后見到他,總是有些心神不寧。我不喜歡他,你也趁早與他離遠些……”

李承勳沒想到裴後竟然不喜歡雲陽,而且還這麼直接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想必是忍了許久。當下心中有些失落,猶豫了片刻,回道:“母后,我將雲陽留在東宮,並非是以他為質,也非是要監視他。”

“哦?那是要做什麼?”裴後疑惑的看著李承勳。

“京畿道府兵廢弛多年,當初李杜叛亂,只能倉促集結烏合之眾,著實狼狽。兵可百年不用,不可一日不備。我請雲陽留在長安,是想請他為我訓練一支精銳的府兵。”李承勳認真的說道,他說的是實話,這些日子他與雲陽,在暗中重新安置了京中十六衛和十率府一些人,這些人,都是曾經雲陽在朔方的舊部,“大唐如今,外重內輕,總是依賴邊疆大吏互相制約,並非良策。此次杜預之亂得以平定,是多虧西北諸軍忠心耿耿。若有朝一日地方諸軍皆如杜預般狼子野心,大唐社稷豈不是頃刻土崩瓦解。所以兒臣才請他留在長安。”

裴後並非不通事理之人,聽到此處,明白李承勳說的不無道理,嘆道:“你考慮的深遠,這一點母后確實未想到。果然,阿勳出去一番,長進許多。”

李承勳見裴後誇讚自己,便稍稍放心,於是接著說道:“此次朔方軍收復了東都,河南道,河西道,兒臣親眼見識其英武。若將來長安禁軍有此神勇,又何必擔心再有人犯上作亂。況且,雲陽的為人如何,兒臣十分清楚。母后請儘管放心。”

李承勳話語間認真懇切,裴後見他話說到這份上,便也不再糾結於雲陽去留的問題,嘆了口氣道:“你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母后不過問。只想保你順順利利登上帝位。”

“母后的用心兒臣明白。”李承勳回到,“張昭容這事不難應付,如今兒臣只想查明她是誰的人。畢竟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裴後點頭,“這事我會派人去查,一個十五六歲的小丫頭片子,也敢在我眼前蹦躂。”

李承勳點頭。

裴後沉默片刻又道:“你父皇對你又起疑心,只放棄一個方常旭,還是不夠。”

李承勳輕輕地笑了笑,回道:“所以,母后,現在是時候再賣一個人情給楊惠妃了。”

永寧九年的七月,睿宗皇帝在張昭容的陪伴下駕幸興慶宮。七月初八,興慶宮失火,有人闖進宮中,驚擾聖駕,皇帝龍顏大怒,將負責興慶宮警衛的左金吾衛上將軍方常旭問罪下獄,之後免去左金吾衛上將軍一職,貶去嶺南。

“嶺南雖遠離京城,但未必不是功成之地。令狐邑此時正在西南招兵買馬,籌備收復安南之事。你一身本領,再加上這建功立業的好時機,將來也是不可限量。”李承勳在方常旭離京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