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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

被海風吹拂得泛著一層幽藍的光澤,這實際上是缺乏維生素的表現。

法國?義大利?還是德國?

司夕到現在才知道,其實19名偷渡客並不都想到義大利,至少有7人想到鄰國法國。

不久,大海上開始瀰漫著一層茫茫霧氣,前方略有燈塔微弱的光芒在星星閃耀,於是,剛剛模糊的海岸線又隱去了。

“司哥,咋搞的心總有些安不下來……”魏梓在旁邊說道。

司夕雙手撐在船舷上,望著星星燈火,笑道:“我也一樣,這是你司哥第一次沒底。真的,這全船24名中國人中,只有我和醉蝦大哥有護照,而且我們都沒有簽證……雖然醉蝦大哥說沒事,但我想義大利的海關和移民局沒那麼白吃飯的吧?魏梓魏金,如果真出事的話,怕我們會被義大利人打死然後丟進大海喂鯊魚哦!”

“司、司哥……”兩兄弟面孔刷白,暴圓了眼睛。

“呵呵呵!”司夕一陣大笑,“看你倆給嚇的!騙你們的!就算被抓住,也就是立即遣返回國吧!義大利又不是神龍架野人國度,人家是西方最發達的七個工業國之一,佔有世界上40%的文化文明財產的國家!”

聽他這一說,兩兄弟頓時舒展開眉頭來。這一路漫長的飄洋過海,他兩兄弟天天偎在司夕身邊,聽司夕講故事,而司夕在講故事的同時,也趁此機會將很多做人和為人處事的道理以及一些入門的文、理、金融、經濟知識灌輸給他們。這個世界,沒有教不會的學生,只有不會教的老師。兩兄弟本有天資,而司夕又絕對算得上一位優秀的老師。近一個月下來,魏梓魏金二人學識增長不少,出口之言已略有水平了。

“大家準備好!到了、到了!”船艙內傳來這次航行的大副也即二蛇頭“火雞”的叫聲。

“到咯!”艙內頓時一片沸騰。近一個月的航行將這幫淘金心切的人折磨的夠嗆,人人是度日如年。

火雞又道:“不過,還不是義大利本土。”

聽到他這一句,眾人頓時一片洩氣。

火雞道:“我們這次航行走的不是規則線,我們是偷渡嘛,再過幾分鐘我們就會在科西嘉島巴斯其亞港靠岸。科西嘉島雖然離義大利本土只有300海里,但卻不是義大利的領土而是法國的。偷渡到義大利的船隻基本上都會在這裡靠岸,因為這裡處於法國和義大利交界處,差不多是全歐洲海防最寬鬆的地方,我們在科西嘉島巴斯其亞港那裡有人接應的。大家先收拾好東西準備下船了。”

反正這幫偷渡客限於地理文化水平,也不知火雞說的幾個外國地方具體是哪裡,一時間沒人吱聲。

司夕卻問題來了:“火雞大哥,科西嘉島離法國有近400海里,離義大利300海里,那麼,我們下一站到底是哪裡?何不直接開到目的地?”

火雞搖搖頭道:“科西嘉島巴斯其亞是自由港,我們在這裡停泊沒多大問題。但我們的目的地是義大利熱那亞,義大利的海關邊檢那是嚴格得緊,我們要在這裡等一到兩天,等我們熱那亞那邊的接頭船隻,我們現在這艘船不能開進義大利。”

原來還要等接應,看來他們的偷渡生意真是前後一條龍。想到這裡,司夕也稍微安下了心,這些蛇頭們還是有手段的。

輪船不久即在科西嘉島巴斯其亞港靠岸,這支加上3名蛇頭共計22人的偷渡隊伍列隊走下船。

司夕望著夜裡凸顯著歐洲中世紀味道的巴斯其亞市鎮,深呼吸一口氣。彷彿在一個夢之間,做夢前是亞洲中國上海,夢醒後卻來到了歐洲法國科西嘉島!人生的際遇變幻真是無常!

這支隊伍的總負責人是大蛇頭——醉蝦,一位30來歲的瘦削漢子,貪杯,故名“醉”。他們這道上都用綽號,真實姓名少有人知。醉蝦是段千秋的朋友,因而一路上對司夕格外照顧。

隊伍在當地一家名為“庫依德”的廉價旅店裡下榻,19名偷渡客擠在兩個房間。司夕受到醉蝦的照顧,和魏梓魏金兄弟三人一間房。醉蝦叮囑眾人,可以自由活動,但腳步不能出這旅店,否則,後果自負。因而,司夕和魏梓魏金來到了旅店大堂,在海上吃了近一個月的鹹魚鹹菜饅頭,他們現在首先想做的一件事便是找點新鮮的菜肉瓜果來打打牙祭。

現在是當地時間晚上九點多,旅店大堂里人群熙熙攘攘,差不多都是渾身散發著柴油味道、穿花格襯衫牛仔褲的工人。這裡是法國領土,但整個大堂裡的音樂聲卻是很熟悉的捲舌頭特徵的義大利語,不遠處有一小型舞臺,兩位波濤洶湧的超短裙吉普賽女郎正在臺上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