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我覺得他很像我媽媽呢?
方凱文為我擦淨唇角就去廚房了,我躺在那裡也根本睡不著,我索性坐起來下了床。
我知道我身體很虛弱應該臥床休息,但我沒那麼嬌貴,自從媽媽死後我就從公主變成雜草,折不斷,踩不死,這麼多年一個人也挺過來了。
“你怎麼出來了……”方凱文在翻著冰箱,眉宇微蹙。
也不怪他蹙眉,我家的冰箱實在是太乾淨了,他找不到做菜用的食材,不蹙眉才怪呢?
“我記得家裡有叫外賣的電話,你不用做了,讓他們直接送些飯菜過來我們一起吃。”
我扶著書櫃翻找著。
方凱文握住我翻找電話薄的手,把我強行抱到沙發上,
“小祖宗,你就別翻了,我先做點吃的給你墊墊底,吃完飯你就跟我回家去。”
跟他回家?我的心抖了又抖,其實我還是很喜歡他的茄園的,又溫馨又舒適有家的味道,只是那裡我又怎麼可能再去?
巧夫難為無米之炊,方凱文一無所獲地關上冰箱,他最後脫下外衣走進廚房,
“寶貝你家總該有面粉吧?”
嗯,這個倒真有,“在下面的櫃子裡。”
他不會是要給我做糖餅吃吧?我也走進廚房,方凱文已利落地拿盆盛出一碗麵粉來,他有條不紊地將清水緩緩滴入麵粉裡,他手中的筷子在快速地翻動著……
我家的小廚房光線有些暗,我隨手開了燈,走過去替他把襯衣的袖子挽起來……
唉,穿得這麼幹淨一來就為我做飯,你說我能不感動嘛?
只是方凱文顯然比我還動容,他低頭在我臉頰擦過一吻,
“乖,去床上躺著,好了我叫你。”
我凝眸看著他,雖然他的眼尾亦生細紋,但絲毫不損壞他的俊容,在柔和的光影下,此刻為我做飯的他,在我的眼裡心裡依舊俊美如廝。
我的心莫名地發緊眼眸酸澀,我發現我不能再這樣地凝望他,這會讓我抑制不住地為他心動。
我五味雜陳地走出廚房,我頹然地坐在餐桌前無語凝噎,為什麼只有等到失去時才發現他的美好?
嫁給簡濤與嫁給方凱文,對於我來說完全就是兩種截然不同的心理感受,前者你是他的伴侶要相互關照,後者你是他捧在手心的寶貝,他最大的樂趣就是把你喂得飽飽的,胖胖的……
方凱文做飯永遠會帶給你意想不到的驚喜,只不過十餘分鐘,他便用我家唯一的食材變戲法兒似的弄出一鍋香噴噴的珍珠湯來。
真香啊,我饞得直流口水,我不用他提醒我,我乖乖地去洗手間洗了手和臉。
方凱文為我晾了一碗在桌上,他不停地翻動著勺子幫它降溫。
看我坐下來,他便盛了一勺吹溫後送到我唇邊,“小心,燙。”
我急不可耐地吃進嘴裡,嗯,真好吃。
只是我的腸胃不爭氣,我剛吃兩口它們就開始做亂,腹中翻湧著難忍的酸意,我趕緊捂住嘴衝進洗手間,我扶住水池陣陣嘔吐……
方凱文嚇壞了,他緊跟在我身後,他撫拍我的背脊,
“好些了沒,怎麼還吐了,你等一下我去給你倒水。”
“不用了。”我旋開水龍頭,用手掬了幾捧涼水漱了口,順便洗淨了唇角。
“沒事的,我這陣子腸胃就不好,我都吐習慣了。”
我把著他伸過來的手走出洗手間。
本來方凱文想把我扶回餐桌繼續吃飯,我卻捂住嘴遠遠地避開桌子坐到沙發上,我現在胃裡還在泛酸,我已不敢再吃。
方凱文低頭嚐了口珍珠湯,“沒什麼怪味啊,難道你是吃不慣香油……”
驀然他的手不動了,他回眸看我,很認真地看我,目光復雜。
我被他的嚴肅狀搞得一頭霧水,我抹了下嘴巴,難道沒洗乾淨?
“寶貝,你這個月的月經來了沒有。”方凱文輕聲地問著我。
我擰眉想了想,搖搖頭,還真沒來,這陣子忙得昏天黑地的,我早忘了月經這碼子事兒了。
方凱文表情凝重了,他走過來把我直接抱進臥室,他在為我換衣服。
“喂,你幹嘛?”
這廝太有耐心了,他居然在給我戴胸罩,只是這感覺是不是太奇怪了?
方凱文望著傻呼呼的我,他的眼眸驀然溼潤,他猛然把我緊擁入懷,他抱得緊緊的,
“寶貝我們得去趟醫院,你可能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