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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抱起人事不省的李易峰;他那張俊臉現在鼻青臉腫;平時逗著玩扛他的時候感覺輕飄飄的;人一暈了倒死沉死沉的;又加上我也精疲力盡使不出幾分力氣;我咬著牙抱起他來;竟還指望我能抱他去醫院;剛顫顫悠悠的走了兩步;一個大踉蹌就栽在地上;我一著了地頓時就垮了;我精疲力竭的掙扎著想再次站起來,可一股不可抗的睏意席捲著黑暗而來,我眼一閉也睡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是我們系的主任;他是個精瘦的老頭;平時也很好說話,主任嘆了口氣說什麼記處分就走了;我也沒往心裡去;拔了正在輸液的針頭就下了地。

果然人們大多數聚在傷的更厲害的李易峰那裡;往人多那裡找就對了。

他也已經醒了;見了我還要強的咧咧嘴;一咧嘴又觸到嘴角的傷口;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看著我擔憂的表情;只能極細微的笑著;說:“英雄;救……英雄哦;謝啦。”

“對不起。”我看著他強打精神安慰我的樣子;我心裡很不是滋味,心慌的感覺帶著隱隱的麻痛。

“怎麼啦?是不是……”他突然做了個很擔心恐懼的表情;卻說了這麼一句話;“是不是我毀容啦!?”

我溫和的笑笑;搖搖頭:“沒有;還是一樣;很帥。”

“怎麼會還是一樣?”他不滿的翻了個白眼;“應該是更帥了才對吧!”

“對。”我順著他;極盡自己的溫柔;對他說;“更帥了。”

他心滿意足的慢慢眨眨眼;代替了自己現在難以完成的點頭動作;“我還是好累;我還要再睡一會兒。”

一旁的陳紫函便調慢了點滴;把屋裡的主任和我們寢室的哥仨外加我一同擁了出去。

我回頭看了他一眼;他輕輕咳了一下;可能又是牽動了他的傷口;他皺著眉頭;引得他閉著眼睛的睫毛也顫動著。

我回過頭去;我實在看不了他這脆弱的樣子。

回到病房我立馬脫下醫院煞有介事給我換上的病號服;穿上應昊茗帶來的乾淨衣服;跟陳紫函聊了幾句;就辦了出院。

陳紫函告訴我昨晚她打電話給我們寢室其他三人;那三人剛洗完澡回來,一接到電話穿著大褲衩子大拖鞋啪嘰啪嘰的就趕過去了,這才把我和李易峰送到醫院。由於現場打鬥痕跡太嚴重;學校方面還是報了警;多虧她及時把我的水果刀扔了;我們這一邊既無兇器又並非率先挑釁;只判為正當防衛;交由學校教育;而那邊也正在醫院治療;不過治療完畢後估計就要進派出所接受教育了。

後來不知道誰傳的謠言;說是他們一幫人吃了癟;一定要回來報復;報復物件就是“陳偉霆”。

恐怕他們還沒弄清到底誰是陳偉霆;那天下午我二話沒說就去紋了身;在左手食指上一個“W”的花體紋樣。

然後放出話去;陳偉霆的食指上有紋身;要報復也要找對人。

李易峰被打成那樣都沒喊一聲;看到我剛紋的還微微泛著紅的紋身;眼裡卻猛地灌了眼淚。

“怎麼了?”我笑著揉亂了他的頭髮。

他輕輕擦擦自己的眼角,微紅的眼睛盯著我的紋身:“你何必呢?傻不傻?”

“我就是傻;怎麼了?我說了,怎麼也得罩你;是不是?”我開朗的笑著;想逗他;他卻怎麼也不笑。

我撲上去撓他癢癢;他終於癢的笑起來;一面說:“好疼!壓我傷口了!”

我趕緊撤開身子;誰知他又胳膊一環圈住我的脖子;重新把我拉近他;在我耳邊輕輕吐著氣息:“騙你的;傻瓜。”

“好哇;騙我是吧!”我往前一湊;就觸到了他的唇;顧忌到他唇角的傷口;我沒怎麼敢深入;雙唇輕輕含了一下他的下唇就分開了。

他怔了片刻;竟主動地仰頭湊上來;彆扭的與我相吻;我把全身的重量壓回他的身上;怕壓得他會痛;便摟著他翻了個身;他在上我在下;他伏在我胸膛上;時間好像靜止了;我們默默地相互看了一會兒;氣氛既曖昧又尷尬,也不知道是誰戳了誰的笑點;我們不約而同煞風景的笑起來。

言說起我那像是一把烈火就能燃盡的熱血到愚昧的青春;我總是帶些戲謔不像戲謔;唏噓不像唏噓的口氣;畢竟對比著如今我連敲打鍵盤的指尖都是冷透的溫度;依稀覺得與這個世界交手的這麼多年;我終是不復當年那張意氣風發的臉了。

看過許多世故之後,人們的眼睛就會變得深沉,因為我們已經學會把滾燙的激情掩藏在深處,只能偶爾掏出來不甘的回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