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總打量蘇果,疑惑地道:“你行嗎?還是先把裙子鞋子換了吧,陳總,算我輸給你好不好?”
蘇果把鞋子一甩,赤腳上陣,“有什麼不行,我在北極每天沒事都跟狐狸們玩冰球。走,讓你輸也輸得心服口服,免得你說還是讓我們的。”心中不由得想起在北極時候常玩的打企鵝。
許總這下被蘇果擠兌到懸崖了,只得與蘇果三擊掌,巨靈掌差點打歪蘇果的手。阿鍾看看蘇果甩掉鞋子的雪白纖細柔美的赤腳,心說這人怎麼能那麼完美,連兩隻腳都美得讓人心為之蕩。陳樨真是喜歡蘇果的灑脫,可還是有點不放心,切切叮嚀:“別太賭氣使勁,傷著自己不好。一瓶酒就一瓶酒,沒什麼,反正我經常是輸的。”
蘇果笑倚著他的肩倒提球杆出去,那副樣子,老虎伍茲都沒她自信。“相信我,我最討厭佔地那麼廣的高爾夫,所以最喜歡挫那些積極分子的積極性。”
陳樨心說,這什麼理由,還是第一次聽說。可還是在走出房間,走到太陽底下的時候,騰出一隻手抱了蘇果一把,怕被太陽曬燙的花崗石地燙著她的腳。蘇果感激他的細心,踮腳親他一下,這才昂然笑上戰場。身後的鐘太太好奇地與丈夫討論,“他們兩個昨天還跟剛談戀愛的一樣只四隻眼睛看來看去,今天就不一樣了,象對久別重逢的小夫妻。”
“還用說,要不是兩人以前有問題,陳樨怎麼肯放那麼漂亮的老婆出去整整一年,自己獨守空房?昨晚一定是床頭吵架床尾和了。”說話的時候,阿樂早找了鍾笛過去玩。阿鍾說完話,只覺得身後冷浸浸的,警覺地回頭一看,見身後一個穿黑色T恤,黑色褲子,戴著墨鏡的瘦高男子站在他後邊,冷氣似乎是從這個男子身上透出。不過即使有墨鏡遮著,阿鍾也感覺得出,這個陰冷的人只關心場中的賭局。
鐘太太也感覺出那男子的關注,不由酸溜溜地跟阿鍾道:“人長得好就那麼好,以後小陳有得麻煩了,每天得提防老婆出牆。”
阿鍾心說,醜人多作怪的比比皆是,出牆的往往是那些不怎麼樣的。但夫人面前是怎麼也不敢直說的,怕耳根不清靜。
很快,所有的人都閉住了嘴,所有人都想不到,原來球杆可以揮得那麼好看,球杆可以與人如此渾然一體,配合著藍天白雲碧草地,那個小白球飛得象個精靈,帶著眼睛,舞動自己的曲線,飛向蘇果要它飛去的地方。蘇果一杆既出,許總都沒力氣揮杆,沮喪地回身對陳樨道:“你老婆既然打得那麼好,幹什麼還要我教你?我輸了,那瓶酒我買單。”
蘇果眯著眼衝許總笑,陳樨感覺她活脫脫像個小狐狸,可能是與北極狐一起呆了一年,手勢風姿都學了個十足十。可是她為什麼樣樣都那麼出色,她哪來那麼多時間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得那麼精?許總說完話,見陳樨痴痴迷迷地看著蘇果笑,忍不住拍他一下,陳樨這才如夢初醒,笑道:“聽說兩夫妻互教開車,到最後一定鬧到離婚,我可不敢冒這個險。許總,酒還是我買單,我請大家喝酒。”
蘇果笑嘻嘻地湊到陳樨身邊,輕道:“真好玩,以前看見這種呼五喝六的打賭煩得很,原來也滿有樂趣的。我都贏來了,你幹嗎還要買單?”
陳樨笑道:“我得意。”又是雙手一抱,把光腳的蘇果抱進房間。動作非常自然,俊男美女,不見一點猥瑣。阿鍾看著這一切,心想看看那個墨鏡男人的反應,不料回首看時,那人早就如幽靈般地消失,裡面餐廳也不見人。他不識相地與陳樨一家擠到一桌去,因為兒子鍾笛已經爬上那一桌。正好一個侍應生走過來,跟陳樨道:“陳先生,那瓶酒已經有人買單。”
陳樨略微吃驚,笑道:“許總那麼客氣幹什麼,好吧,那就算了。”
侍應生笑道:“不是許總買單,是個從來沒見過的先生,全身穿著黑衣服,他說酒是送給蘇小姐的。”
阿鍾在一邊聽了恍然道:“我知道是誰了,剛剛我看見他也看著小蘇打球,回頭就不見了,這個人瘦瘦高高的……”鐘太太補充一句:“大帥哥哦,我一看見他就想到基奴李維斯。”說到這兒的時候,腳下被阿鍾踢了一腳,立刻明白過來,陳樨聽了這話還能沒感想?
蘇果聽了心裡打鼓,還能是誰?見陳樨臉上雖然不明顯,但顯然有被壓抑的警覺,不由心疼他,輕輕對他說:“是墨鴉啊,他還是來了。既然如此,我不如儘快見了他,把事情說說完也好。”
陳樨猶豫了一下,道:“這個人……似乎有點神秘。”
“而且還挺冷酷。”蘇果輕道,“我出去給他電話,對不起。”
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