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樨自願雌伏,成為妻奴。
換作以往,週末兩天因為沒有雜事幹擾,陳樨一般是到公司處理一些內部事務,或者與一些朋友來一場高爾夫約會。可這一次的週末,誰約他都是拒絕。而原指望積極一把,在公司加班被老闆看見以獲得嘉獎的員工失望了一把,老闆壓根兒沒出場。
老闆正在家裡圍著老婆女兒無計可施。阿樂想去遊樂場,可是陳樨怕九月的太陽曬化了冰雪為膚的蘇果,他總下意識地覺得蘇果與北極狐有著微妙的共通,應該耐不得熱。蘇果想在家待著,看看阿樂的功課,陳樨又怕生活太單調,蘇果最後會不會膩。他竟然在一夜之間成了個悲觀主義者,總是怕什麼事情做得不對,使得蘇果無可留戀,急於進入下一站,更可怕的是她可能再無眷顧之念。
早餐是蘇果親手做的,精緻美味,營養合度,連陳樨這麼個大人都對一份美麗又好吃的草莓冰淇淋慕斯讚不絕口。陳樨心中非常懷疑,一個看上去才二十五六的人怎麼可能懂那麼多,可又不敢亂問。但還是忍不住問:“蘇果,你這一手功夫是什麼時候學的?我很少看到樣子這麼漂亮,味道又很不錯的點心。”
蘇果微笑,道:“我喜歡吃花俏的東西,其實我最喜歡的是木莓上面澆一大勺奶油,越不健康的吃法越美味。西點比中餐學著容易,用量都是幾克幾升的標註得很明確,只要做過一次就差不多記住了。不像做中餐,幾天不燒,放鹽的那隻手便沒了準頭。阿樂,你喜歡吃的話,等下跟媽媽逛街去買材料,回來和媽媽一起動手做,多做一點放在冰箱裡。我們不去遊樂場吧。”蘇果怕熱不怕冷。
阿樂疑惑地問:“我能做嗎?那我要做大蛋糕,上面做出很多粉紅的花。”
蘇果笑道:“怎麼不可以?媽媽還可以做奶油小兔子鑽在巧克力蛋糕做的洞洞裡。給阿樂帶去小學,眼紅死鍾笛他們。”
阿樂歡呼,昨天他們小朋友已經被阿樂強迫著透過表決,選舉出阿樂的媽媽最好看,這下阿樂又更有揚眉吐氣的機會了。陳樨一直笑吟吟看著這兩個人,想起以前蘇果對阿樂也是連騙帶哄,哄得阿樂服服帖帖的,這方面的本事他是沒有的。可他有很要緊的問題要問:“你下週六一定要去哈爾濱?可不可以緩幾天?”
蘇果沉吟道:“我見過墨鴉就回來吧。那個人,我不希望他出現在這兒,他比較危險。”
陳樨聽了狂喜,毫不猶豫伸手按住蘇果放在餐桌上的手,又不便在阿樂面前親暱太過,只得用手指輕輕摩挲著她的手,可讓他心中略微失望的是,蘇果看了阿樂一眼,便笑一笑,把手縮了回去。蘇果接受不了那麼熟悉的場景,這種動作是君文常做,而陳樨又那麼象君文。陳樨只得收回手臂,掩飾地輕咳一聲,“我陪你過去吧,昨天機場那兩個來接你的男子我看著也不是很上路。你一個女孩過去,我比較擔心。”
蘇果微笑,道:“不用,墨鴉不會傷害我,他只會當我是老好姐姐一樣供著,但我相信他肯定會傷害你。陳樨,今天帶我去逛商場,我需要添置一點衣服了,以後天天面對的是人,不能象面對著北極狐那麼隨便。還有,我對韓國烤肉想念已久。”
陳樨聽著這話的心就像坐過山車一樣,忽上忽下,“好,不如這樣,你的簽證去香港方便嗎?我們乾脆去香港吧。我看你一隻包裡面裝的東西不會多,不如一次性多添置一點喜歡的。”
蘇果心說,我做皇后時候,天下最好的東西可以一個人佔有了,佔不了自己也可以變出來,哪裡還存在喜歡不喜歡的,富貴如過眼煙雲這句話對她來說合適不過。不過是因為要和陳樨繼續在一起,總得給他留著顏面,不能太過簡單了。“我對衣服首飾之類的興趣一般,穿著打扮只要不要象昨天那樣太隨便,與你的朋友環境格格不入就行。阿樂,昨天你們小朋友是不是說媽媽穿的衣服最難看了?”
阿樂大笑道:“媽媽真聰明,我跟他們說,媽媽要是穿上裙子,他們的媽媽就更難看了,他們就不敢說話了。”
陳樨忽然感覺蘇果很理智,理智得太超然,似乎任何事在她眼裡都不值得掛懷。包括今天早晨,他還想依戀一會兒她的馨香,她卻跟鯉魚打挺似的一點沒留戀地跳出被窩。讓他的心裡好一陣失落。是不是因為她熱愛自然,生性也就自然灑脫?“那我這樣安排好不好?先去商場走一圈,然後到高爾夫俱樂部餐廳吃燒烤,再去超市購物,晚上去吃海鮮,吃完你們如果還不累,我們……”
蘇果連忙伸出手搖著,笑道:“打住,打住,我又不是明天就走,你安排得那麼密集,不怕阿樂累壞了?腳踩西瓜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