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忘機罵:“你這叛徒,怎麼連只小狐狸都對付不了?”
忘機大聲叫屈:“你要是自己對付得了,怎麼還用得著罵我來,你自己與她說話就是。你也與我一般貨色,欺軟怕硬。”
淅淅叉腰而立,十足現代社會的小太妹,右腳還一下一下地點著地,只一雙眼睛秋水似的,盯得城隍心裡發寒,忙背轉身去不看。這邊人間,早有大夫給叫了來,替洪大奶奶包紮止血。因為城隍的幫助,如注的血是很快止住了,可是淅淅不幫忙,除非城隍自己鑽進那軀殼裡去,否則軀殼別想還魂。
看著洪大奶奶的軀殼被抬上擔架回洪府,老太太早泣不成聲,需得兩個人死死扶著才站得穩,敲著柺杖只是拿手指著林二太太說不出話來。而大太太臉上滿是恐懼,滿是驚嚇,倒是沒什麼眼淚。淅淅心想,都是她想出來的,否則推脫不來林家的話,也就不會跟劉公子見面,這個劉公子看來也不是非浣浣不要的,只是大概聽信了皮條客林二太太的獻媚討好才決定看浣浣一眼的。最可惡的是林家兩口子。不過劉公子也不是好貨,如果非要收三條命的話,就收他們三條就是。
不過淅淅還是不說話,看著洪家一行走遠,也是不吱一聲,更不跟上。城隍與忘機急了,你推我,我推你,想叫對方去跟淅淅說,可是誰都不敢上前,最後還是城隍壯著膽子上去道:“淅淅啊,這都已經上報朝廷了,這幾條人命算是要收在你手上的,也算是你為天庭做點事吧。”
淅淅冷冷道:“你們神仙最是滑頭,這種殺人的事轉手給別人做,吃香火的事自己上,這會兒想我去當炮灰?沒門。還有,城隍你老實說清楚,究竟是幾條人命,是誰的人命?”
城隍忙道:“是五條人命,啊,不,已經變為四條了。一條人命已經因你而亡,就是洪家三太太。是誰的人命倒是不相干的,只要是因你而起就好。只是你如果不復活,洪家公子就得成為四條命中的一條了。”
淅淅心裡一驚,看住城隍道:“他?我不會收他的命!他不會死。”
城隍道:“不,三太太小蠻就是因你死的,但是你也沒有想收她命的意思,是不是?洪公子看見回去的是死去的娘子,他傷心之下,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包括自殺。所以你得活著回去給他個交待。”
想到洪葉羅會因她而死,淅淅心裡沉沉的,感覺有一絲一絲的痛絞著這顆心,不由低下頭說不出話。城隍與忘機忙交換一個眼色,城隍上前拉起淅淅道:“那快走吧,否則等洪葉羅看見死的娘子就糟了。”
淅淅才走出一步,立刻想到了什麼,停了下來,看住城隍道:“你用叫我來古代修煉內經,誘騙我來這兒幫你完成任務。這會兒好了,知道內經對我已無足輕重了,又以洪葉羅的性命來要挾我,呀,洪公子是誰?我又不愛他,他又不是賭徒。你不想收洪公子的命,你就實話實說,不用這麼轉彎抹角,我告訴你一個最簡單的法子,你只要自己鑽進浣浣體內,冒充植物人就是。只要人還活著,洪公子就不會死。好了,我言盡於此,告辭了,我很想賭徒,等不及地要想見他。”
城隍忙拉住她,怎麼可能他自己去鑽進浣浣體內做植物人?這麼一生躺下來,城隍還不得鬱悶死。忙道:“淅淅,有話好說,這樣你看行不,你練《黃帝內經》已經OK,只是還差一點練了以後管不住自己的情緒,我來指點你幾招,我們交換,而且以前的事你也別怪我了,因為我授你全本《黃帝內經》,你為答謝我來古代走一趟完成任務,大家扯平。你看行嗎?”
淅淅冷笑道:“早這麼說不就得了?我們公平交易,你不欠我,我不欠你。你還非要我記著你的情,哼,人太貪了總會出事,神仙也一樣。就這麼定,我救洪葉羅去,你把需傳授我的東西都記錄在紙上,立刻給我。必須在我甦醒前給我,我現在只假裝還有一口氣去,等你的記錄紙拿來我才會醒。”說完便飛快地跟上洪家的車隊,縱身一躍跳進浣浣的體內。
城隍看著淅淅飛快遠去的身影,忽然一拍腦袋,恍然道:“上這賊妮子當了。她本來就想救洪葉羅的,偏還沉著地與我談條件,我剛才就是不答應她也會去還魂救人的,哎呀,上當,上當。”
淅淅進入浣浣的軀殼,這才感覺得到洪家抬著擔架之人跑得有多快,難為他們又要在大夫氣喘吁吁的叮嚀下盡力保持平衡,又得以最快速度跑回洪府。躺在擔架上的淅淅不用再考慮其他,就把剛剛與忘機與城隍的對話拉出來回想,不對啊,忘機怎麼說是三條人命,城隍那兒怎麼變成五條了?究竟是幾條?如果是三條,除了三太太的命外,不知還有誰會這麼莫名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