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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主僕兩個對視一眼,總管正要上前敲門,門卻被輕輕開啟,瑋月白衣如月,清清涼涼地現身,看見皇帝,這才曲下身去,準備行禮。皇帝沒等她下蹲,早一步跨過門檻,伸手挽住她。總管很識相地立刻在後面合上那門,一手輕揮,把大家都趕了出去。總管回去路上只是不明白,為什麼皇上那麼愛寵皇后,在心裡一刻都放不下。今天皇上原是生了很大氣的,原以為皇上會去找其他妃子,可是沒有,皇帝還是找上皇后,為什麼。不過總管起碼知道一件事,今晚可以長長睡一覺了。

門後面的兩個人卻是對峙著,誰都沒有動一動。皇帝想說話,但見瑋月沒有一絲暖意的目光,原本的一絲熱心便給打了回去。悶了半天,才往屋子中央走去,說了幾個字,“給朕寬衣。”

這四個字何其熟悉,往前一想,原來是第一次侍寢時候,皇帝居高臨下說的話。是,現在她是什麼所謂的黎家餘孽,當然地位與前一陣剛從冷宮被開恩提出來的皇后一致。但是,她今天已經決定了,不再對他妥協。所以她不予理睬,一個轉身,乾脆面對著門板,看都不看他。

皇帝空等了半天,見什麼動靜都沒有,轉頭一看,卻見瑋月也是背對著他,冷下來的心又熱起來,不過這回卻是火起,還是第一次有人這麼逆他而行。他想了想,冷冷地道:“相光有那麼好?”

瑋月聞言莫名其妙,回頭也是冷冷道:“關相光什麼事。”

皇帝見瑋月說到相光了才肯回頭,氣道:“你們兩個不錯,很不錯,相光拼命替你開脫,你這兒也使勁為相光開脫,打量朕是個傻子?”越說越激動,越說聲音越響,皇帝自己也感覺不對,這種話要是給外面太監聽了去,他可謂威信掃地,不得不忍下,朝天喘了半天氣。

瑋月看他說了一半話,等著他說下一半,可是等了好久不見他說,這才輕而有力地道:“我們之間的事,你扯上外人幹什麼?要說有外人,那也是你的事,你不要血口噴人,倒打一耙,誣我清白。你那個紀悠悠怎麼回事?你出征前怎麼跟我說的?還說不帶女人,結果言而無信。我才是傻子,我會那麼相信你。”

皇帝這才醍醐灌頂,指著瑋月奇道:“你……你……你吃醋?你今早躲得遠遠的不理朕是因為吃醋?”

瑋月嗤之以鼻:“廢話,我是人,一樣有七情六慾,你可以為相光吃醋,我為什麼不可以?我沒能耐象你一樣打上門來,我不理你可以嗎?別人的人我不要,走開,回你的紀悠悠那裡去。”

瑋月以前也說過這種你只是我的我只是你的之類的話,皇上也沒怎麼放在心上,很多妃子都有這種妄想,希望他專寵一個人,但是那怎麼可能?可今天看來,瑋月竟是來真的,便急道:“瑋月,你怎麼可以這麼不講道理,後宮又不止你一個人,朕愛你寵你,所以時間都花在你身邊,但是那麼多年下來,你又不是沒看見朕與別的嬪妃在一起,你怎麼今天忽然不講道理起來?你究竟是為什麼事情跟朕無理取鬧?為黎家?為相光?朕今天非常不明白,你把理由跟朕說清楚。”

正因為明知後宮佳麗三千,瑋月已經夠撓心,不得不說服自己面對他的大小老婆,可自己做自己思想工作是一回事,看著他一付理所當然的樣子又是一回事,氣道:“你不要總是東拉西扯,一會兒黎家,一會兒相光。黎家與我什麼相干,相光更與我不相干。我為的只是我的心。”說到這兒,前一陣的委屈又湧上心頭,扭過身去,默默滴淚。

相光與她不相干還可說,黎家怎麼不相干了?可是為了“我為的只是我的心”,皇帝的心便軟了下來,嘆口氣,知道自己再擺臭架子下去,這個臭女人也一準會跟他僵持到底,只得主動上前,扳過瑋月,想把她摟進懷裡,他不會也不願說肉麻話,那就用行動表示吧。沒想到,一雙小手卻是飛快支在他胸口,生生把兩人撐開一段距離。皇帝這下真的惱火,他都那麼遷就了,她還想怎麼樣?當下便沉下臉,道:“你為的是你的心?你有心嗎?為什麼聽見朕失蹤的訊息,華貴妃會暈倒,你為什麼什麼事都沒有,反而更冷靜?朕究竟在不在你的心上?”

瑋月“噯”了一聲,怔怔看著皇帝,無法回答。好不容易才勉強道:“有因才有果,你心裡沒我,帶著什麼紀悠悠出門,還想我怎麼想著你?沒門。”

皇帝緊盯一句:“那麼多年夫妻情分,連朕生死不明的訊息你都可以不放在心上,毫不動心?”

瑋月急道:“不要光說我,你才真的對我沒心,才一轉身,我們當天才分別的啊,你就把個什麼紀悠悠叫上床,你但凡忍幾天我也就沒話說了,你那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