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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哪知道賭徒一點不知淅淅的身世,見問,還覺得陸西透有嘲笑的意思,很不愉快地道:“陸總見笑了。”

陸西透立刻明白,淅淅沒有把她的真實身份告訴賭徒,心裡不知是喜還是別的,又覺得自己有什麼可開心的,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知道還不如不知道來得愉快。但總是知道了,淅淅不是因為在賭徒面前露尾巴而導致今天賭徒的反常,陸西透放心,也就沒什麼話再與賭徒可談,便淡淡地道:“不好意思,玩笑了。沒關係的,淅淅有時有點脾氣。對不起,打擾你工作。”

賭徒放下電話,卻是心生疑問,總覺得陸西透的話閃閃爍爍,似乎藏著什麼秘密。可又不便問,也知道問不出什麼,領教過陸西透的厲害,知道自己在言語上不會是他的對手,別自己還沒從他那兒問出什麼,他已經把自己的底細都摸了個透了。無法可想,賭徒只有焦躁地等待中午快快到來。

淅淅等著看停車場上車輛一輛一輛地停泊,終於想到,現代社會約見之前得以電話預先聯絡,以免給人唐突感覺,忙從記憶中搜出史耘逸的電話,給他撥過去,以前根本就沒想過把史耘逸的電話號碼儲存起來。幸好,他開機著。

聽到電話那段傳來的熟悉聲音,淅淅竟有半刻失語,還是史耘逸在那頭溫煦地道:“是胡小姐嗎?”

淅淅這才恍悟,想起自己此刻乃是胡淅淅小姐,而非洪家大奶奶肖風眉浣浣。“是,早上好,請問我可以在你上班時間來拜訪你嗎?有事相商。”黃粱一夢,說話都似乎帶著點過去時代的那些文氣。

史耘逸需得好好剋制,才聽懂伊人的話語,雖然只是簡簡單單的預約,於他卻是可能開啟美麗新世界的心扉。“啊,好,好的,我立刻出發過來公司,大約十點可到。你方便嗎?”

淅淅怔了下,問道:“你今天不用上班?如果這樣,我們可以約其他地方。從你公司到你現在所處的地方,兩點一線的中間點是哪裡?我們就約那兒等。”淅淅心急如焚,不知怎麼,就想最快見到史耘逸,解開心中千年帶來的謎團。

史耘逸很快領悟,胡淅淅此刻就在他公司樓下,一定的,心裡激動得恨不能插上翅膀飛過去公司,忙在心中把這條線路推演一遍,道:“胡小姐,華亭賓館這條路你熟不熟悉?”

淅淅點頭,“知道,過去就是上體館,好,我立刻過去,就那裡等。”淅淅幾乎是在說話的同時,發動了汽車。掛掉手機之時,車子已經滑行在出停車場的路上了。究竟是在急什麼?只是為了驗證史耘逸就是以前的洪葉羅?如果得到驗證,那麼與他再續前緣?可是,他們之間有前緣嗎?難道說,去古代的時候,心裡一直裝著賭徒而排斥史耘逸,那麼難道回到了現代,就得變成心裡裝著洪葉羅而排斥賭徒?不,淅淅心裡明白,怎麼也不可能排斥賭徒,想到賭徒的時候,心中的感受與想到別人是不一樣的,但是不一樣在哪裡呢?淅淅說不上來,她最直覺的感受,只是明白,看到賭徒,想到賭徒時候,她的心跳會加速到叫她手足無措的地步。而陸叔叔和洪葉羅都不行。

想得出神,居然走錯了道路,上不了高架,只有又轉回來,找地方上去,正是上班高峰時間,車多人擠,可有什麼辦法,誰叫她這本活地圖晚節不保。所以到了華亭的時候,晚了那麼一刻。史耘逸已經等在華亭正門口,而不是裡面的大堂。

看見史耘逸的那一刻,淅淅差點“風起”兩個字衝口而出。太像,兩個人簡直是一摸一樣,即使一個是絲綢長衫,一個是棉布T恤。可又明明知道那不是同一個人,中間還隔著千百年的歷史長河。千言萬語停留在喉嚨,只是說不出來,即使對古代的洪葉羅,彼時也不曾推心置腹地說過什麼話,更別提現代的史耘逸。

而史耘逸則是很奇怪,為什麼胡淅淅會主動找上他,及至他見到胡淅淅,更是添上幾分奇怪,她哭過,她似乎在別處受過委屈。史耘逸並沒有受寵若驚的感覺,因為心裡明白,以胡淅淅以往對他的態度,他沒有理由成為她別處受委屈後哭訴的物件。只是為什麼她會清早就來找他?但無論如何,一直單戀著的她終於肯主動見他,史耘逸已經感到無上歡喜。

所以,進賓館找個喝茶說話的地方的時候,淅淅與史耘逸一直時不時地對視,然後是史耘逸溫暖地微笑,雖然兩人對視的目的各有不同,淅淅只是想看清這張與洪葉羅惟妙惟肖的臉,想證明什麼。

兩人坐下,各自點茶,淅淅看史耘逸點的是伯爵茶,淅淅想了想,要了龍井,說出“龍井“兩字的時候,密切關注著史耘逸的臉色,卻是什麼也沒看出來。而龍井,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