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淅臉紅,轉身出來,一邊道:“又什麼希罕的,我在醫學院裡解剖都解剖過。”
洪葉羅聞言哭笑不得,雖然知道淅淅好學,學的東西門類繁雜,全憑興趣,可怎麼也不會想到她還會去學解剖。等換了衣服出來,見淅淅正正地站在門口,看著他歪著頭笑,眼睛總是往他領口瞟,不由也忍不住笑,攬住淅淅道:“你當心,這樣會導致男人犯錯誤的,走,去我公司。”
經過廚房時候,賭徒鬆一下手,進去拉開冰箱,取出幾袋東西交給淅淅,淅淅一看,原來是綠盛牛肉乾和牛板筋。真好,喜歡。賭徒就知道她愛吃什麼,不,兩人口味出奇一致,都逃避吃飯。
第三章
去賭徒公司的路上,由賭徒開車,淅淅坐在賭徒身邊,還是與往常一樣,側著身看賭徒,不過今天不是意圖發現賭徒臉上一個黑頭,然後暴力殲滅之。今天只是仔細觀察賭徒的表情,然後問:“賭徒,你真的不怕我?我不是人呀,你想想,你旁邊是一個尖牙利爪的狐狸啊。萬一,萬一你不好,我會咬死你的,你真不怕?賭徒,你要說實話,別騙我或者敷衍我。”淅淅總覺得賭徒太鎮定,很是反常,反而心裡擔心,怕一轉身,賭徒那兒會有什麼變故。
賭徒猶豫了一下,沒有即刻說,搞得淅淅心裡懸懸的,只在一邊“賭徒,賭徒”地喊,不過看在他在開車,只好做只動嘴的君子。直到一個紅綠燈前,賭徒才道: “我跟你說實話,可是你也得告訴我你聽了我的話後的感覺,行不行?”淅淅點頭,“我不可能不怕,可是我愛你,相信你也愛我,我不是賭徒嗎?所以我就賭一把,我把寶都押在你愛我和你心地純良這一票上。既然已經押寶,我當然得把籌碼高高壘上,義無反顧地愛你,讓你也永遠愛我。這麼多日子相處下來,我還能不知道你對我的好?我都看得出,有時候你看見只剩一個雞翅的時候,你故意吃慢一點,把那個最後的雞翅讓給我吃,你對我那麼好,你怎麼可能害我?雖然人類對於未知的事務總是有本能的恐懼,我也不例外,不過我賭你會永遠愛我,我有這信心,所以我會克服。”
淅淅一邊聽,一邊連連點頭,一邊忍不住地淌眼淚,聽到賭徒說“你對我那麼好,你怎麼可能害我”時,更是眼淚如開閘似的,是的,怎麼可能害他,去古代還不是為了尋找不害他的方法?他知道,他清楚地知道,雖然他不瞭解她為他做過什麼,可是他信任她,真好,那為他再吃點苦也值得了。等賭徒說完,淅淅忙哽咽著道: “賭徒,你不會押錯的,我會一直只對你好。”
賭徒需得到下一個紅綠燈才能騰出手來擦掉淅淅臉上的淚水,見此趁熱打鐵道:“那你還去不去見那個所謂轉世的誰誰誰?會不會見了他就忘了我?”
淅淅聞言愣了一愣,眼前冒出洪葉羅抱著氣息奄奄的浣浣直往新房狂奔的身影,想著自己答應他的事,怎麼一見賭徒就全忘了?太對不起洪葉羅,他付出那麼多的深情,可是自己只給他帶來一生的傷痛。這會兒連那麼微小的相認都不去做,怎麼對得起洪葉羅?也怎麼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可是,如果去見了,又把賭徒置於何地?
賭徒斜睨著眼看出淅淅心中的天人交戰,心裡雖然不舒服,可是也不忍看著淅淅這樣矛盾,誰讓自己被她的眼淚吃定。只得伸手拍拍淅淅的臉,悶聲悶氣地道:“算了,我不再逼你,你也別一臉為難了,該怎麼做就怎麼做,只要你答應不離開我。”
淅淅聞言,卻一點不覺得解脫,只是捂住頭無力地道:“你們怎麼都對我那麼好!”
賭徒不語,只看表面,不知淅淅是狐狸精的話,誰能不愛這麼個單純美麗的女孩?神仙見了相信都會動容。要換作人類美女從小美到現在,早一根尾巴翹得沒邊兒了,哪裡還有淅淅那麼會反省?想到這兒,賭徒覺得自己也得講理,淅淅註定是萬眾矚目的人,又是那麼重情,註定以後糾纏不斷,自己得理解她幫助她,嗯,還有隔離她。眼見自己上班的大廈儼然在望,想到裡面就有一個陸西透也對淅淅存著心事,心裡更是堅定了自己的決心。
一進辦公室,賭徒就吩咐:“淅淅,這個電話給你用,我們今晚就出發去旅遊,能去多遠就多遠,兩週後回來,你請好假,我也了結一下這兒的事。別拒絕我,等我們把這兒的事處理完,去你那兒接上你兩隻貓,我們不能拉下它們。”說完,不由分說,把一隻電話搬給淅淅。
淅淅只會看著賭徒發愣,“你幹什麼?今晚就出發?我們的衣服怎麼辦?我們路上吃的怎麼辦?我公司裡哪裡請得出那麼多日子的假?”
話還沒說完,賭徒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