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很舒服,令人樂不思蜀,好久後聽見外面傳來洪葉羅的聲音,在問小去奶奶怎麼還沒有洗完,有沒有什麼事,叫小去設法進去看看。淅淅還真擔心小去會聽話進門,只得跳出大木桶。
才一出門,外面毛妙妙已經盈盈拜倒,不用說,洪葉羅乘洗澡時候一定與她說了。只希望她有了穩定的身份後,人能少點浮躁,別再自討沒趣,大家都沒意思。
洪葉羅笑道:“浣浣,淋了雨沒事吧?我們看來明天得回去一趟,太爺叫人帶信過來,三老爺準備帶三太太等眷屬上京城管理洪家分號,讓我們回去送行一下,說別弄得新娘子進門那麼多天,家裡人還都不認識的。”說完了只是笑。
淅淅沒在意,“噢”了一聲,但見洪葉羅笑得詭異,忍不住問:“你笑什麼?”
洪葉羅搖搖頭道:“這回你就笨了,真沒猜出來?你忘了太爺要你幹什麼了嗎?”
淅淅想了想,倒吸一口冷氣,道:“不會吧,太爺真做得出來?三太太肯那麼輕易地放手?哎呀,我不去大宅了,否則不等於自鑽圈套了嗎?”人精啊人精,怎麼跑到古代還是要遇見呢?
洪葉羅笑道:“去還是要去的,太爺不就是要設一個我們不得不鑽的圈套嗎?我們不去鑽,他能放過我們?還不下了十二道金牌催我們回去呢。但是走了三太太,不是還有個二太太嗎?她不知多想管呢。看我明天怎麼攛掇她。”
旁邊的招財婆與毛妙妙聽著都是急死,這麼好的機會,這兩個當主子的怎麼還要推出去?尤其是招財婆,盼星星盼月亮,才好不容易盼到一個晉升主事管家的機會,這機會全拴在大奶奶身上了,她要是推搪的話,自己的希望不就得破滅了嗎?可是兩個人說話,誰都不敢插嘴,只有乾瞪眼。
晚飯後,別人去收拾回去大宅的東西,留淅淅與洪葉羅兩人在房間裡。淅淅早鑽進碧紗櫥裡,揹著洪葉羅打坐,腦子裡回想的全是全本《黃帝內經》裡的東西,好久以後才算告一段落,與早上練完的時候感覺一樣,只覺得胸口暖暖的,非常舒服,像是有春風拂過一般。與以前藍狐精教她的不同,以前練完的時候總覺得渾身發燙,或者在北極這是好事。可能這就是妖術與仙術之間的區別吧。可就是有點奇怪,練完後總是心裡蠢蠢欲動的,不知那兒來的豪情壯志湧上心頭,大有施展拳腳幹一番事業的衝動。
回過身來,看洪葉羅正提著毛筆在寫字,不由道:“其實太爺年紀也大了,我們替他分擔一些也是應該的,如果他明天真的要這樣那樣的往我們身上套圈子的話,我們也就認了吧。”話才出口,淅淅自己也是一愣,奇怪了,這差使拿來的話,一時半會兒又放不下,難道不想回家見賭徒了嗎?不行,別胡說。此刻真想學著曬貓伸出前爪捂住這張不聽話的嘴。
洪葉羅也是吃驚,怎麼一會兒打坐下來,浣浣就想通了?不過又想,誰不喜歡當權威風的,這也是人之常情,何況浣浣又是有這真本事,腦子一流,太爺的支援就是最好的尚方寶劍。只是心裡微微有點失望。“浣浣,如果你願意,這樣也好,太爺是最高興聽你這麼說的。不過你總歸是新媳婦,很多規矩不知道,大宅不比這兒人口簡單,方方面面要照顧的事情很多。我給你一個建議,不如我回去就請娘掛了這個當家的位置,有什麼大的擔子,她先擔著,你只是幫忙,這樣你也不會因為上手太快,忙中出錯。”
淅淅沒有走出碧紗櫥,見洪葉羅起身過來,像是要進來的樣子,忙一蹦下床,拖了鞋子鑽出來,笑道:“大雨過後沒想到月亮一下就這麼亮,我想去看看月下荷塘,你去嗎?反正只是在家裡,你不跟來也沒事,可是我提哪一盞燈比較好呢?”
洪葉羅再次吃驚,怎麼剛剛在大雨裡瘋回來,現在又想夜半逛荷塘了呢?難道是北地的女子比南方的潑辣嗎?隨即就又釋然,道:“是了,我怎麼就沒想到這一層,這幾天荷花開得最好,等我們幾天大宅住下來,再來也不知什麼時候,荷花早變成留得殘荷聽雨聲了,還是你想得周到。我看也不要提太亮的燈,今天的月亮就很好。我們這就走?”
淅淅幾乎是蹦跳著出去,還把洪葉羅甩在後面,什麼燈不燈的,月色那麼好,要什麼燈。其實要不是有洪葉羅跟著,淅淅最想的是翻過後窗跳出去,走幾步就是荷塘了。一邊走一邊道:“你這個主意挺好的,風起,只是你那麼聰明周密的腦子,怎麼就不想著去幫太爺的忙?洪家別人我還沒見過,這個太爺卻是最有趣的,與他鬥心眼真是好玩。”
洪葉羅大步跟上,月色下,見浣浣靈動跳躍如小精靈,與起初給他的全不相同,這真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