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有些不安的鳳輕歌,摟著鳳輕歌的手緊了緊,抬眸看向柳相,眸光淡淡,神色自若:“不能!”
鳳輕歌雖聽著樓君煜說“不能”,感覺到他的安撫,心裡卻莫名平靜下來。
傅秦翊看著被樓君煜摟著的鳳輕歌,心上一痛,俊顏上卻是一副無所謂的閒閒模樣,桃花眸睨著柳相,涼涼道:“救不了就死唄!”說著一手指了指鳳輕歌道,“只要能護得住她和我家老頭子就行,至於其他人。。。。。。”桃花眸隨意掃了一眼殿裡的其他人,嘴角一揚,“與我何干?”
眾人臉一黑,看著明明穿著一身女裝,插著髮簪,梳著女子髮髻,卻囂張狂放的一臉無所謂的傅秦翊,不由咬牙。(未完待續)
第十四章 “陳情諫書”
柳相令一下,將他們包圍的御林軍立即揮刀,向朝堂上站立的不肯屈服於柳相的大臣砍去。大臣中也有一些是武將,見此,皆一撩官袍,暗罵了一句便施展拳腳與御林軍相搏起來。一些貪生怕死的官員抖著腿,扶著頭頂上歪下來的官帽,躲到大殿柱子後面,生怕一不小心便砍到了自己。
樓君煜摟著鳳輕歌運氣輕功,好幾次擦著刀鋒險險地避過去。鳳輕歌知他雖除了輕功,還會點穴,但點穴是需要近身的,而這些“御林軍”都拿著刀,要近身並不容易,只能靠輕功避閃,因而很配合地抱緊他,不讓他分心。
柳相現在騎虎難下,已無退路,抱著的便是魚死網破,你死我亡的心。即便現在是明目張膽的弒君逆謀,也容不得他顧忌。對於他而言,最重要的便是抓住時機,趕在事情橫生枝節,寧王趕到前將一切敲定。
柳相拿出袖中的錦帛,眸中閃過一道銳利的光芒,在鳳輕歌措手不及之時,將刀橫在了太后的脖頸上,聲音滿是戾氣:“都給本相先住手!”
眾人聞言轉過頭見此,手上一頓,有的官員見太后的脖子上駕著刀,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鳳輕歌見此,亦是心上一緊,手指不由攥緊了樓君煜的肩頭。
柳相將手中的錦帛遞給一旁的宦官:“念!”
宦官抖開錦帛,看著鳳輕歌,戰戰兢兢地念了出來:“今皇上積勞成疾,無藥可醫而駕……駕崩……崩,留遺旨傳位於綺羅郡主,又恰逢天鳳北延兩國交戰,國之危矣。柳相身為輔弼之臣輔佐陛下多年勵精圖治。臣等以為柳相為攝政王,當之無愧,望新帝納臣等之言,臣等當感新帝皇恩浩蕩!”
“各位大人與本相共事多年,也有些交情,想必各位大人也是聰明人。懂得何為實務!方才唸的便是諸位大人要聯名呈給新帝的陳情諫書,表示的便是各位大人的意思。各位大人今後的生死和前途會怎樣,就看各位大人願不願籤這陳情諫書了!”柳相轉向太后,嘴角挑起,“還有太后您,也應該好好看看!”
眾人看著鳳輕歌,皆露出緊張之色,踟躕地不敢有任何舉動。柳相當著女帝的面前,三番四次地說她已經駕崩,逼著臣子逆謀。沒有哪一樣不是在挑戰一個帝王的權威與尊嚴。
鳳輕歌聽著柳相的話,眉頭微顰,嘴角卻越發上揚。好一個柳相,兩次逼宮。兩次給她下毒,兩次令她駕崩,兩次令她假死,兩次逆謀,真是好極了!而這陳情上書表表面上看起來是逼著眾臣承認讓柳相做攝政王,其實是逼著眾臣與他一道逆謀。
一旦眾臣簽上了自己的名字便意味著若哪日柳相弒君逆謀之事被揭穿,他們就是柳相的同謀。到時候柳相殺了她鳳輕歌,扶持了綺羅登上皇位後,即便寧王回朝了,眾臣亦是無法反柳相。更無法指出他弒君逆謀。因為這陳情諫書上明明白白地寫著他們知曉皇上是病卒,也明明白白地指出他們承認綺羅繼承帝位。並支援柳相成為攝政王。而不肯簽下這陳情諫書的,柳相自留不得他。
即便有人想先暫時簽下這陳情鑑書,後揭露柳相弒君逆謀,也沒了證據可依。一來,天下人都知,天鳳國女帝鳳輕歌因病駕崩;二來,天下人皆知,先帝除鳳輕歌一個女兒外,沒有其他子嗣,只有女帝的堂姐綺羅郡主血親猶為親近,即便關係向來不和,也無其他人可繼承皇位。而若選華陽長公主,始終爭議會諸多。再有陳情諫書,如此看來,又如何說得上柳相弒君逆謀?
鳳輕歌不由暗歎,想不到這柳相竟準備了兩步棋,或者說,是準備了一著可兩步走的活棋!
“呸!你爺爺的!老子眼睛看著陛下還在我跟前,叫老子說陛下死了,老子做不到!況且王爺還未回朝,老子就是死也不籤!”一個臉上被劃出了一條大口的被好十幾個侍衛擒住的武將吐掉滿口的血腥,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