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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了地址就叫他過來,他一路狂飆,還以為她出了什麼事?

林初青勉強坐正,晃晃腦袋仔細看他:“陸行恪,你什麼時候長成這樣了?”

遲放不安中隱隱帶著的狂喜,瞬間烏有。

他乘著她半醉半醒間出其不意問她:“郵件的事你不解釋一下?”

她晃了晃就趴了下來,對著他“吃吃”地笑,眼神迷離,彷彿要看到外太空去。

但她笑著笑著,眼淚就順著藕白如玉的胳膊上滑了下來。

吧檯服務員趕緊拿來紙巾,她也不擦,就這麼直勾勾看著他,笑容越大眼淚掉得越快:“陸行恪,你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嗎?”

遲放斷定,她真的醉了。

她的手機就放在桌上,他伸手就能拿到。翻開一看,在工作組一欄,他的名字和陸行恪的名字果然是一上一下,手一滑就會撥錯。

他猶豫很久,還是在那個名字上點了一下。

“初青?”陸行恪很快接了電話。

遲放愣了一愣,他甚少聽到陸行恪用這麼黏膩的口吻叫過一個人的名字。

他清清嗓子開口:“老大,是我。”

陸行恪沉默。

遲放趕緊表態:“大嫂在星潭酒吧,喝醉了。”

他用大嫂來稱呼一個他放在心裡這麼多年的女人,何其的不甘,可他只能如此。

陸行恪的聲音還是很陰沉:“你怎麼在那兒?”

他急急忙忙解釋:“大嫂她撥錯了電話。哎呀,你趕緊來吧,我家裡還有個如花似玉的姑娘等著呢,我回晚了,誰知道人家是不是就走了?”

陸行恪罵了一句“出息”,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他看著她似合非合的眼睛,只祈求路上塞車,車子拋錨好讓他來得慢一點。

可是陸行恪猶如一陣旋風衝進來,抱起林初青就走,連謝謝都沒說一聲。

遲放看著他們出了那一扇大門,慢慢將自己挪到他剛剛趴過的地方,攤開掌心將頭埋了進去。

林初青一路上並不老實,纏手纏腳,嘟嘟囔囔,他只能將她鎖在安全帶裡。

他的車一路劃過路燈,兜兜轉轉,到了他們以前一起住過的公寓樓下。

陸行恪承認,他不想讓她回家。

林初青從短暫的睡眠中醒來,傻乎乎看了看窗外,然後對著他點了點玻璃窗:“呵呵,到家了。”

他的心頓時融成一汪春水。

陸行恪突然就覺得自己很傻,這樣一個對著他說一句到家了,就能讓他柔軟無比的女子,他要用多少年才能找得到。

他微微笑:“嗯,到家了。”

林初青推門下車,倚在門邊翻皮夾子,很爽快地掏出一張百元鈔票塞給他:“喏,車資,不用找了。”

陸行恪失笑,扶住搖搖欲墜的小女人:“你呀,真是醉糊塗了。”

她卻不依不撓地要把鈔票給他,拉扯間又將自己的皮夾掉在了地上。

林初青不察,陸行恪無奈搖頭,蹲下來將皮夾撿起來拍拍灰塵,然後抽過她手裡的鈔票放進去。

皮夾的透明袋裡,端端正正放著一張照片。

上面的林初青笑靨滿足,抱著一個四歲左右的小女孩面向鏡頭比出一個愛心。

他仔細看,也找不出那個孩子和林瀟瀟有什麼相似點。

但那個小女孩,有著林初青一樣的尖尖下巴,一樣的臉頰。

還有,和他一樣的眼睛。

諒解

……》

林初青在清晨醒來,頭痛欲裂。

她在手邊沒有摸到自己的PAD,卻觸到了一隻溫溫熱熱的手臂,很結實,很明顯是男性的手臂。

她自然知道是誰。

林初青從床上翻身躍起,陸行恪就在床的另一端枕著胳膊睡得香甜。

她記得他睡時很少有這種表情,饜足,而且,十分溫情。

她揉揉額頭,自己大概真的睡懵了,竟然會用溫情來形容他。

可是陸行恪衣衫皺巴巴,鬍渣如隱若現,側著身子微酣的樣子,真的有一股說不出的暖意。

以往只要她一有動靜,陸行恪無論如何都會醒,以致於她半夜起來上個廁所多要小心謹慎。可是她剛剛又是拉窗簾又是掀被子,沒道理還沒把他弄醒。

她從衣櫃裡翻出了陸行恪的睡衣,扔進洗手間,然後調三十分鐘後的鬧鐘。

林初青迅速地洗乾淨散發著酒氣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