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氣,牽著她的手走到附近的一涼亭坐下,“果兒啊,我有些話對你說,你可要好好聽著,且不可讓任何人知道。”
玫果雖然惱著普王,一來知道奕風自小沒娘,都是太后撫養,而皇后常伴在太后身邊,可以說也就充當了奕風母親之職,再加上她生性賢良,所以對這皇后卻是極喜歡的,乖巧的點了點頭。
皇后從袖中取出一個金絲錦囊,遞於玫果,“代我將這個暗交於寒宮婉兒。
玫果略微遲疑,“這是?“
皇后猶豫了片刻,才道:“如果不告訴你理由,讓你私自遞交東西的確不合規矩。“她又停了停,理了理思路,“在我年幼時,那時三國關係還算比較好,那時每年會進行一次禮儀大選,三國的皇族,貴族女兒到了八歲便要參加,我身為丞相之女,自不能免。在大選時我與另幾個女兒交好,其中便有你母親和風兒的母親,另外便是北燕的寒宮婉兒。前些日子寒宮婉兒暗中託我為她辦了與朝中無關的私事,這錦囊中便是她要的結果。
玫果笑了笑,大大方方的接過錦囊,放入懷中,“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事,放心吧,我一定幫娘娘傳到。”
皇后見她並不多問,手下錦囊,鬆了口氣,“皇上和婉兒還有些矛盾,所以這些,才不敢讓他知道。”
玫果瞭然,只怕不是矛盾這麼簡單,“娘娘放心,我也該走了。”
皇后知她是言出必行之人,一塊心石落下,看著她走向宮門的背影,笑意漸減,喃喃自語,“婉兒,對不起,我已經失去了孩兒,不能再失去風兒,雖然我不能肯定他就是你的兒子,但我不能不斷了你和皇上的這個想頭。”
第二日清晨,無雪,風鑽心的冷。
玫果站在鎮南王府門前,回頭望了望頭頂的門匾,一陣風吹過,饒是領口有狐狸毛護著,仍禁不住的打了個寒顫,一彎身進了冥紅揭起的車簾。小嫻抱著玫果的長琴匆匆奔出,見玫果尚未起身,鬆了口氣,將琴遞進了車廂,“小嫻不能給小姐做伴,怕小姐途中無聊,帶上這個,偶爾娛樂一下,也是好的。”
玫果出門是最怕累贅的,不過難得小嫻的一番好心,再說反正擱置在車中,也不用自己搬,也就欣然接過。
小嫻昨晚從玫果口中已得知衛子莫允婚之事,心中雖然也難免激動,卻並沒多大喜悅,反而有些苦澀。
玫果觀其色,暗自嘆息,果然小嫻知道衛子莫的心不在她這兒,既然知道,還這樣選擇,也是她的命了。
長途跋涉沒有小嫻陪伴,的確無聊,開始幾日,玫果還會揭著車簾看看風景,和冥紅閒聊幾句,到了後來,這風景看來看去,不是雪就是溼泥黃路,看多了也覺無味,偏冥紅又是個極負責的人,出了城便全神戒備,為了眼觀八方,也不肯上車陪她打牌消遣。
而別人礙於身份問題,更不敢上太子妃的輦車。
玫果雖然有心拉幾個人玩玩打發時間,卻也知道她一時興起,就算強迫了人家上車,背地裡這些人只怕失去了性命,她也不得而知,這種害人的事,還是算了。
實在無聊,只得在車廂裡睡覺,只睡得天昏地暗,睡到後來,實在睡不著了,一骨碌爬起來,看向自己的那把長琴。
這時車停了下來,玫果揭開窗簾,天邊已佈滿晚霞,也知是到了駐營的時辰了,自行跳下車,伸著懶腰舒展著筋骨,隨意漫步,問正盯著給玫果搭建帳篷的冥紅,“我們這是到哪兒了?”
冥紅望了望前面的群山,“我們已到了燕國界外,前面便是關卡,明日啟程便進了燕國管轄的城郡。”
眾人均在忙,獨玫果來回閒逛,發現今日駐營之地,雖然四下裡仍鋪著雪,卻視野寬闊,而遠處群山層層疊疊竟是別樣的景緻,遠處群山腳下,隱隱約約能看到一處極大的村莊,炊煙繚繞,一片祥瑞景象。
身後傳來腳步聲,回過頭見冥紅向她走來,“你來的正好,為什麼普燕二國長年征戰,這條路上卻這般太平,而這附近的居民生活仍是十分安穩?”
冥紅隨著她手指的方向望了望,“普、燕、虞三國之間有條不成文的協約,不管幾國如何征戰,兩國之間必定有一條和平之路,在這條路上不允許有戰爭,所以這條路附近的居民生活都十分太平。”
“難道就不會有人違約嗎?“玫果不相信君王如此善變,會遵守如此條約。
“的確有人想過違約,不過違約的人均被誅殺。”
玫果微微一愣,“難道是地下王朝所為?”在她心目中敢公然與各國皇朝為敵的只有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