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果仍然不安,“你為什麼這麼有信心?”
“因為我也是如此。”他看著她含情而笑。
玫果輕握住他的手,“謝謝你。”
“我是你的夫郎,你何須向我說謝。”他反握著她的小手,柔柔涼涼的,起身取了她的風氅為她披上,“你有何難事?現在可以說來聽聽,看佩岑能否幫你分憂。”
玫果抬眸看著他嫵媚的眼眸,抬手撫著他這些日子為奕園的事忙碌而消瘦的面頰,“你不離開奕園,有沒有辦法尋到我孃的下落。”
佩岑心裡升起一陣暖意,另一隻手握住撫在自己面頰上的小手,拉到唇邊輕輕一吻,“你怕我去虞國見了寒宮雪,便會失去了理智?或許是寒宮雪為難於我?”
玫果擔心的確實是這兩點,靜看著他眨了眨眼。
佩岑笑了笑,“我放不下你,自不會做那種傻事,至於尋王妃一事,卻有難度。”
這在玫果的意料之中,不過仍想知道原因,雖然作為女兒不該這樣去猜測母親之事,“為何?”
“王妃只怕是在宮中另有身份,而這身份只有皇上和王妃方知,凡知道蛛絲馬跡之人,無一活著。過去佩岑只求自保,所以從不越這個界,知道的也僅此而已,也是因為佩岑於皇上有用,才勉強讓我活著。佩岑不怕死,但不想果兒去碰著底線。”他不敢肯定,玫果雖然是長公主,但真的斷生死的鬼門線,是否能平安。
“那還是不要去查了,其實我娘真的想尋我,自然會與我見面。”
“果兒想尋王妃不過是想問問這路該怎麼走,其實即使沒有王妃,這路還是要走,一切不要強求,順其自然便好。”
玫果笑了笑,“你越來越像末凡了,越來越會揣摩人心。”說到末凡,心裡卻是一黯。
佩岑只當不知,“可還有什麼煩事,能讓佩岑分憂的?”
玫果想了想,一咬牙,“你知道龍珠嗎?”
佩岑微微一愣,“不知。”
“沒有一點辦法打聽嗎?”玫果有些洩氣,他都不知道,那還有誰能知道?
佩岑皺了皺眉,尚未回答。
一個人影晃了過來,抱著手臂依在門框上,陰陽怪氣的道:“那一大堆的東西丟給我一個人你卻來這兒泡溫柔鄉,未必太不厚道了?”接著看了看玫果,“大清早的無聊就自己去找點事做,別光礙人手腳。”
玫果無語的望了望天,瞪著來人,“離落,你是兩天不討罵,周身不舒服?你信不信,把我惹急了,我再幫你整整型,讓你做一回女人。”
佩岑不知那晚之事,有些莫名其妙,“變女人?如何變?”
離落臉色瞬變,不敢看佩岑,指著玫果,“喂,女人,你別太囂張了,你信不信,把我惹急餓了,丟你去後山喂鱉。”
玫果頓時豎了眉,嗖的一下站起身,“要不試試,看是你變女人,還是我喂鱉。”
離落哪裡敢與她明鬥,這女人蠻不講理,蠻起來,叫來護衛幫忙,他可是雙拳難敵四手,想不吃虧都難,兩眼望天,“好難不與女鬥,佩岑,有批急著出的貨等你出倉呢。”
佩岑暗鬆了口氣,站起身,對玫果道:“我先過去。”
有離落攪合,玫果也問不到什麼了,只得應了,想著慕秋的小果這幾日不知怎麼樣了,便準備轉過去看看,走過離落身邊,在他全無準備的情況下,飛快的踹了他的小腿一腳,兔子一樣跳著走了。
離落也不是避不開,只是不願避,反正她那腳踹在他身上,九根瘙癢沒什麼區別,衝著她背影叫道:“記住一腳,下次被我抓到,加倍還你。”
佩岑無奈的搖頭一笑,拍拍他的肩膀,“走吧。”
離落與他並肩而行,向玫果跑開的方向弩了弩嘴,“她真是女人嗎?”
佩岑勾唇一笑,“她是男人。”
“男人?”離落想到吻玫果的情景,打了個寒戰。
佩岑哈哈一笑,“說你就信?快走吧。”
離落擦了擦自己的唇,那淡淡的幽香彷彿還在唇邊,不禁露出一抹微笑。
玫果走到慕秋院子,小果歡悅的跳了出來,身後傳來一陣雜亂腳步聲,回頭望去,不禁蹙緊眉頭,今天真是多事之日。
雲娘領著一個太監匆匆而來。
到了近前,看清太監手持聖旨。
玫果只得整裝接旨。
太監攤開聖旨,扯著公雞嗓子,“宣太子妃即刻入朝覲見…”
玫果謝恩接旨,心裡卻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