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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他慢慢迴轉身。深吸口氣。再次回到她面前。已恢復以往地淡漠。一副視死如歸地表情。

“如果你不想我動手。就自己把衣服脫了坐下。如果怕痛。那又另當別論。”到這時候了還跟她拽。當真以為她是紙老虎?

慕秋直視著她挑畔地眼眸。淡定地抽去腰帶。解開衣釦。外衣連著裡面地中衣一同褪到肩膀以下。露出練劍人地精煉結實地驅體在燭光下泛著銅紅地光芒。

玟果將視線避開他地胸脯。看向他右上手臂上地傷口。眉頭微微一斂。抽過一條崩帶。麻利地紮緊他傷口上地手臂。又取過一干淨帕子。捲成條。遞給他。“咬著。”

慕秋迷惑地接過。

“你傷口太深。毒浸進了骨頭。我必須挖掉被毒浸入地骨頭。”說完睨視著他。嘴角勾起一抹輕蔑地笑。“怕痛嗎?”

慕秋別開臉,淡淡的道:“動手吧。”將帕子卷咬在口中,迷惑著玟果為什麼會在這兒,又為什麼會治傷。

更奇怪她為什麼對自己的傷是從何而來,而為什麼被人追捕一點不過問。

又再轉頭看向她,她正埋首處理著他的傷口。這樣的傷對普通的男大夫只怕也下不了手,可是她卻全無畏懼,表情淡的就象是在切一塊豬肉。

夜深人靜,除了燈芯偶爾炸開的輕哧聲,就是刺耳的刮骨聲。

玟果斜眼睨視了正盯著她的慕秋,暗暗佩服,在這沒有麻藥的年代,刮骨是怎麼樣的疼痛,不用想也可以知道,他文儒的俊顏靜得象一汪秋水,眉頭也不曾皺一皺,好象全然不是傷在他身上,“不痛嗎?”

“痛!”他回答的到是不含糊。

“沒想到你還真爺們。”

慕秋漠然的俊面錯鄂了,慢慢飛起紅暈,將視線錯開。

玟果嘴角輕揚,也不再戲笑,加快手中的活,她必須儘快處理好他的傷口,他已經失了不少血,再拖延,只怕他吃不消。

他靜靜的打量著這家醫館,這間醫館不同於別家的醫館,裝飾的幽雅,窗前種著幾株香妃竹,屋前掛著梅蘭菊筆四君子,說是醫館,卻更象書齋,少了醫館的壓抑,多了書齋的恬靜。

玟果為他包紮好傷口,長鬆口氣,“好了。”

“謝謝,我該回去了。”慕秋第一次和她說話沒冷眉橫對,站起身,一陣暈眩襲來,眼前一黑,往前載倒。

玟果忙一把將他攔腰抱住,他才不至於摔倒在地,他高大的身驅卻壓得玟果差點坐倒在地。

勉強穩住身形,將他沒有受傷的左手臂搭在自己肩膀上,緊緊攬住他的腰,吃力的將他扶進裡間,她自己的休息室,丟倒在床上,坐在床邊喘氣如牛,全身痠軟。

等回過了氣,才脫去他的靴子,將他半拖在地上的身子搬上床,為他蓋上絲被。

這一晚他在她預料中發起高燒,她將他的上衣完全脫去,用酒擦抹,直到他高燒退去,才抹去額頭的汗,趴在床邊沉沉睡去。

慕秋被手臂上傳來的巨痛痛醒,睜開眼睛,玫果的小手正壓在他的傷口處,而她枕在手臂上的小臉,在睡夢中仍微斂著眉頭。

她手的重量給他的傷口帶來陣陣難忍的疼痛。

不知為什麼,他看著她斂緊的眉頭,竟沒忍心移開手臂,怕輕輕動一動便會驚醒她,咬緊牙關強忍著臂上巨痛。

靜看著玫果熟睡的樣子,一個人慢慢分離成兩個人,一個是給他;療傷時的她,另一個是兒時逼著他吞服毒蛇的她。淡漠的深眸露出迷惑,一個如此惡劣的人,不可能有這麼大的轉變?她到底是什麼目的?

他沒能思考太久,意識又再迷糊,朦朧中看到那個吞蛇的小丫頭在他懷中望著他笑,俊美的臉扭曲了,惡狠狠的抽出被壓著手臂,巨痛襲來,陷入昏迷。

玟果猛然驚醒,睜大雙眼,極快的伸手探向他的額頭,入手一陣冰涼,鬆了口氣,伸了個懶腰,舒展痠痛的肩背,走到外間。

窗外雨已經停了,天邊已泛起了白光,開啟窗,任陣陣清涼的秋風吹進醫館,吹散慕秋治傷時留下的血腥味。

配了草藥,走到屋後,升起爐火,打著哈欠熬煮湯藥,坐在爐邊小凳上,手裡拿著扇火的蒲扇,頭搭在膝蓋上打盹。

慕秋再次醒來時,聞到床前的窗外飄來濃郁的湯藥味,坐起身向窗外望去,看到的就是正在打盹的玫果,手中的扇子還知道不時的扇一扇,不禁莞爾,這一刻竟沒想起對她的怨恨,同時越加不解。

身為郡主的她,豐衣足食,身邊婢僕成群,她為什麼會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