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我,這孩子又無一處像我。”
瑾睿笑而不答,拿了靠枕塞在她身後,扶她靠好,“我去給你盛些雞肉粥,你失血太多,無論如何得補上一補的。”
他雖然並不指望她能逃得一死,但仍備下了進補粥食。
玫果笑著目送他出去,不顧身體虛弱,解了衣衫,餵食懷中小人兒。
瑾睿進來見她正在喂孩兒,濃眉一皺,“你身子不好,怎麼能再喂她,我喂她些米湯便好。”放下手中碗,過來要抱走嬰孩。
玫果哪裡肯,護著嬰孩,不肯放手,瞪了他一眼,“她不足月便出,身子本就虛,怎麼再讓她吃你的米湯,你這當爹的太煞狠心。”
瑾睿真真是啞巴吃黃蓮,有口說不出,但她身子虛弱,也不敢與她硬搶,更不敢惹她生氣,只得由著她餵飽了嬰孩,才從她懷裡抱過又自睡著的嬰孩,放到她身邊,端了肉粥,一口一口的喂她食用。
玫果身上也乏累無力,由著他服侍。
看著他眼裡一直沒能消去的喜悅,心裡也是柔情萬千,這次難產死裡逃生,只怕是嚇得他不輕。
抬手握了他端著粥碗的手,“有你在,我怎麼捨得走?”
他長睫輕顫,心尖一震,抿了唇,淺淺一笑,舀了勺粥,送到她唇邊,“你可想過給孩子起什麼名字?”
玫果吃了粥,眨了眨眼,“她姓濮陽,名字你想。”
瑾睿啞然失笑,“姓玫,我也沒意見。”
玫果喝完最後一口粥,“我知道你早有計較,說吧。”
瑾睿放了手中空碗,擰了溼巾為她擦臉,看著床裡嬰孩,眼裡竟是愛憐,“你懷上時,我便有想過,只是那時不知是男是女,便沒對你說。”
玫果挑眉一笑,“看來你一早便盼得個女孩。”
瑾睿笑不否認,抬手輕撫著她的眼,“叫曈曈,可好?”
“曈曈……”玫果輕念著這個名字,“千門萬戶曈曈日,曈曈指著希望,陽光。”雙眉一揚,“甚好。”
轉身拿手指去撫嬰孩細滑的小臉,“曈曈,你以後就叫曈曈。”
瑾睿眼中更是暖成一片,起身淨了碗回來,除了外衣,攬著她睡下,“這才醒,彆強撐,睡吧。”
玫果也感體力不支,依在他懷裡,聞著他身上熟悉的青竹香,合上眼。
早晨……
小饅頭揉著眼從榻上坐起,看向對面床上的母親,一骨碌爬下床,放輕腳挪到玫果床前,見母親熟睡未醒,歪著頭看了好一會兒,並不像以前看過的那些死人,摸摸母親的手,也是暖暖的,鬆了口氣。
抬頭看見躺在床裡的小嬰孩,小嬰孩正睜著大眼睛看著他。
小饅頭與她大眼瞪小眼,覺得很是有趣,轉身出去廚房尋了爹爹,得知那就是孃親肚子裡的妹妹,喜得發了狂,跳著奔出廚房。
瑾睿看著消失在廚房門口歡悅的小身影,眼裡露出笑意。
小饅頭正要進屋去看妹妹,見屋角有螞蟻搬家,排成一排,煞是好看,但掛記著屋裡小人兒,舍了螞蟻,進了屋。
趴在床邊看了好一會兒,那小嬰孩不哭不鬧,也看他。
小饅頭越看越喜歡,又想到門口的螞蟻,偏著頭想了想,從母親腳下爬上床,將曈曈一點點拖了出來,下了床,抱了曈曈,蹣跚著往門口走。
玫果一覺醒來,耳邊是歡悅的鳥叫,心情頓時大好,又覺得身上體力恢復許多,雖然仍是疼痛,但比起昨日已是無比舒暢,睜開眼,眼前陽光燦爛,身邊沒了瑾睿的身影。
微微一笑,這時辰,他的確不可能還賴在床上。轉頭看向床裡,卻不見曈曈。
接著聽見一陣躡手躡腳的細碎腳步聲,撐起身向門口望去,只驚得魂飛魄散。
見小饅頭雙手吃力的抱了曈曈,滿面喜色,正走向門邊。
曈曈早產,身子骨較輕,但小饅頭也才三歲多,能有多少力氣,抱著曈曈自是吃力。
玫果捂著張大了的嘴,不敢出聲,怕出身驚到小饅頭,失手摔了曈曈。
坐起身,踏了鞋,想不出聲音的靠近他,從他手中奪了曈曈。
小饅頭走到門邊,正不知如何空手出來開門,門‘吱’的一聲開了。
瑾睿低頭看見抱了曈曈的小饅頭,也是一愣,再看向欲起身,一臉怒容的玫果,微笑著蹲下身,並不抱回曈曈,問小饅頭,“你抱著妹妹做什麼?”
小饅頭見到爹爹,本有些心虛,見他並不著惱,鬆了口氣,將欲往下滑的曈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