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用的上的地方,卻在辯論會開始前的半個小時座無虛席了。
在全場爆滿的情況下,作為正方,即“同性之間有真愛”方的一辯張敬,此時坐在休息室裡的沙發上正為自己內心的想法兒糾結,他不相信同性之間有真愛,縱使張敬手上拿著一大堆用來說服別人的資料,可是他連自己都無法說服。
張敬在大一剛開學就和倒追自己的何晶好上了,後來又和在大二的何晶的哥哥何偉認識成了好兄弟,既有女朋友又有好兄弟,在這學期剛開學又被選為學校宣傳部副部長。
在別人看來張敬的大學已經圓滿了一大半了,只有張敬知道自己的生活少了一些什麼,是激情,張敬對生活沒有激情。也從來沒有出現什麼人或者什麼事情能夠激起張敬那顆如死水般沉寂的心。
辯論是需要激情的,張敬看了很多影片資料,很多辯者都在最後彼此嗆得臉紅脖子粗,張敬心想這真是一個絕妙的諷刺,明明不是同性戀卻要來扞衛同性間的真愛,明明沒有激情,卻要做這種充滿激情的事。
因為怕資料洩露造成辯論進水,正反和反方隊員只是各自蒐集資料,從不集體見面,休息室也是一個在辯論廳的左側,一個在其右側。
所以張敬不知道此時在另一個休息室裡的沙發上,林一也在痛苦糾結著,因為他一個標準的純GAY竟然是“同性之間沒有真愛”的一辯,要是同性之間沒有真愛,那我還要不要談戀愛啊,林一很苦惱。
本來林一是不打算參加這個辯論會的,但因為剛開學競選學校宣傳部副部長的失敗,林一在學生之間的名氣徒然降了下來,他需要藉此機會重振自己的“雄風”。
林一不想讓別人看他的第一眼就會在心裡嘀咕,“他就是那個競選失敗的林一啊!”
就連林一的死黨李默也怕林一想不開,不停地在林一的耳邊嘮叨:“你真的沒問題嗎?如果想發洩我奉陪。誰讓你的競爭對手是那個死人臉張敬呢,輸給他是正常的。”
你聽聽,這也叫安慰,是輸給張敬是正常的,還是我輸是正常的?林一恨恨地想。
不過林一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猛地站起來,瞪大眼睛問自己的辯論隊員,“這次的正方一辯叫什麼來著?”
☆、二、不辯不相識
坐在林一右手邊正在打瞌睡的楊丹被林一的咋呼聲一嚇,用來支撐頭部的胳膊自然滑落,楊丹的頭華麗麗地與沙發前面的玻璃桌子來了一個親密接觸。
“砰!”
正在心裡生悶氣的林一被楊丹剛睡醒不明所以的滑稽神情逗樂了,開懷大笑,“真不愧是我的紅粉知己啊,甘願犧牲自己來換取我的好心情!”
頭磕得正痛的楊丹怒氣衝衝地環視一週,休息室裡只有她和林一,於是破口就罵:
“你這個死林一,我詛咒你永遠找不到愛你的小受!”沒錯,楊丹知道林一是個“異類”,而且是個自詡只做攻的“異類”。
“你這個臭女人,我詛咒你永遠找不到愛你的男人!”林一因被楊丹戳中死穴而氣急。
自詡只做攻的林一其實只有1米77的個頭,且面板很白,沒怎麼保養,卻很好;眼睛大大的,總是撲閃撲閃的,格外誘人;腰又細,摟起來非常舒服;臀部很翹,楊丹想,做的時候肯定很有感覺,總之林一具備了典型受應具備的一切特徵。
試想這樣的堅持做攻的典型受,卻只有被攻惦記、被受嫉妒的份兒,還談什麼戀愛。既不想碰女人,又沒有男人碰,所以我們的林一到現在,前後都是個雛兒。找不到適合自己的受,一直是林一心中的痛。
林一被楊丹這個毒舌女氣得已經忘了自己剛才問的問題,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資料,愈發惆悵了起來。
有人說,生活如一杯白開水,放點鹽它是鹹的,加點糖它是甜的。林一現在就被自己加的苦弄得苦澀不已。林一若是在1000名觀眾前面辯論,就好像告訴人們,我是個直的。這樣一來,不僅欺騙了觀眾,更是欺騙了自己。
“唉!”林一第N次嘆氣。
正在這時,林一所在反方的餘下兩名辯論隊員,夏誠和夏信兩兄弟拿著滿手資料衝了進來,“聽說了沒?聽說了沒?正方一辯張敬跑了!”
林一渾身一個激靈,對,就是他,張敬,害我輸掉競選的張敬!嘿嘿,居然跑了,太沒種了。
“為什麼跑了?”
“聽人說張敬對隊員說什麼要忠於生命,不要欺騙自己的心,也不想欺騙觀眾之類的。然後就說不辯了,這人可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