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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證據呢?”“什麼可以當做證據?”“痕跡。”“赤氣遺痕?”“煙色入膚,層色漸變,我一眼就能看出來。給我看看。““只是光天化日之下解衣,不合禮法。”“如果有豬婆龍呢?”

周皖低頭看著腳下:“若它們是姑娘的,我自不願傷了它們。”

“哼。”那女子冷笑。

一條體型不小,渾身坑坑窪窪的鱷魚緩緩地爬向周皖。周皖一見之下也不禁有些毛骨悚然。只是他必須鎮定。

周皖不動,那鱷魚也不怎麼動,可週皖一旦動了腳,那鱷魚便死死地盯住它。

所以周皖不再動腳。

“以靜制動,聰明。”那女子笑道。

周皖苦笑:“你我不相識,這又何必?我有要事,姑娘卻偏偏攔住我。”

“我叫春秋。”那女子笑道,“江爺不見客,你卻硬要見,我只得出此下策。你叫周什麼?”

“在下週皖。”周皖微微俯身。

“好像有些名氣。”春秋輕笑。

“夫人。”一個男子的聲音從湖心遠遠傳來,“您就別難為這位小兄弟了。他豈止是有些名氣!”

“哦?”春秋一臉不信,便從蘆葦叢中走出——那身奇異的衣服完完全全地展現在周皖面前。這衣服,呵!水珠只順著衣服往下流,沒有一滴滲透進去。

她從腰間的口袋裡取出一塊肉,丟給了岸上的那隻鱷魚,又把它抱回湖水中。

“好了,上船,我送你入島。算你的運氣!”春秋的動作乾淨利落,已然閃身近船,拔下了船篙。

“有勞春秋姑娘了!”周皖喜道。

“別高興得太早了,島中的遊戲才是真正的關。”春秋挑眉,“明白?”

“自當盡力而為。”周皖抱拳謝過。

船在湖面上緩緩行駛,蕩起漣漪。

偶爾有幾隻小鱷露出了利齒,春秋一呼喝,它們就乖乖地潛下水去,跑得慢的還會捱上春秋一槳。

“寸步閣的詭異陣法既不見周易,也不見五行,偏偏自成一路,可能又算不得陣法。心平氣寧、意志堅定、有智之人才能發現其中的奧秘。每走一陣子就有兩條路,只有一條路通往島心江少謙的住所,而另一條就是通向閻羅殿的——也許有些不同。據說前後一共九道坎兒。我嘛,嘿嘿,知武而不會甚麼武。”周皖仔細琢磨著曲明涯的提示,仍有些茫然。

“不知春秋姑娘能否告知一些破陣要領?”周皖試圖向她求助。

“這陣還不算是什麼陣法,充其量是個遊戲。只能給你一個提示,今日是廿二。”春秋淡然。

不久,二人便上了岸。

“到了。一旁便是入口,你自己去闖。”春秋一努嘴。

“多謝。”周皖移步。

入口處倒是寫了幾個字,上懸“心”,側書“有志”“無情”,門檻上還莫名其妙地刻了“足分左右莫悔恨,淨土地獄寸步遙”。

踏入這門檻,只怕一去不歸了——說來也奇怪,江城主叫春秋“夫人”,卻似不比春秋權大,之後他也沒再說過話。

“足分左右?淨土地獄?”周皖皺眉。進入寺廟的時候,似是有這麼個規矩:說道男子先左腳入門,是進入淨土,先右腳則是踏入十八層地獄;女子反之,但門檻都是不能踏的。

於是他小心翼翼地踏出了左腳。

什麼都沒有發生。

周皖又踏入了右足。

沒有什麼異常。

他已經闖過了第一道坎——也不知這算不算九道之一。

他長舒一口氣,順著通道拐了個彎,繼續前行。

兩旁的牆很高大,向內微微傾斜,有一種壓抑的收攏的趨勢。一個人走在這樣的牆之間,不免會有些悚然。周皖的腳步聲很輕,故此沒有回聲——若是有的話,一定會令人疑神疑鬼,先把自己嚇倒。

又拐一個彎,一堵牆擋住了路。左邊的牆上豎著寫著“叄柒”,右側則是“肆陸”,中間牆上嵌了塊石頭,寫了個“拾”。

這看起來像是算數題。

然而三加七等於十,四加六又何嘗不是?左牆與右牆的區別卻在何處?周皖又細心地檢視了牆縫——左牆下有一個腳印,右牆下有兩個。

周皖似乎領悟了些什麼,他向右走。

這路似乎是對的,不多會兒,他又碰上了第二堵牆。

左牆上書“武功”,右牆上書“文才”,中間書了“江湖百曉生”五字。周皖有些犯難:百曉生雖精武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