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有些累了要歇著,又叮囑楚朝陽:“你在外也辛苦了,好好休息一下,可別熬壞了身子。”說罷便深深地看了顧氏一眼,顧氏低眉斂目,全然沒看見一般動都不動。
“兒子明白了。”楚朝陽行了禮,又說,“阿嬈,你也回屋去歇著去,大熱的天別到處跑了。”
被點名的楚良嬈嗯了一聲,就被老夫人拉到了懷裡:“這孩子難得來我房裡一次,再多留一會兒也好。”
“阿嬈性子頑劣,就怕擾了母親清淨。”楚朝陽說道。
自然而然的,楚朝陽敗下陣來,楚良嬈只得陪著老夫人說話。不過這話題顯然沒有剛才那般輕鬆,老夫人各種拐彎抹角問楚良嬈想不想要弟弟妹妹,而楚良嬈親孃已經過世,這弟弟妹妹斷然不會是親的,這般試探無非是想借她這個孩子的口來傳話罷了。
楚良嬈心裡揣著明白裝糊塗,和老夫人各種鬥智鬥勇。
老夫人瞧這丫頭嘴這麼難翹開索性只得作罷,索性露出倦容,楚良嬈便自覺告退。
待楚良嬈一走,老夫人便開口了:“這孩子,也不知道是真糊塗還是假糊塗。”
“奴婢瞧著郡主倒不像是個糊塗人。”琴兒說道。
“你又知道什麼?”老夫人微眯起眼,一旁的書兒便拿了美人捶來給她捶腿。
琴兒便把在楚良嬈房裡,楚良嬈吩咐她說的話告訴了老夫人,又說道:“奴婢覺得郡主自打那次吃了大虧,倒是知事了。”
“哎,到底是個孩子,在鬼門關走了一圈,是該知事了。”老夫人說著微微搖頭,闔上眼不再多說。
替老夫人蓋上蠶絲薄被,書兒給琴兒使了個眼色,兩人輕手輕腳地退出來。
書兒壓著聲音說道:“琴兒,你剛才怎麼能說那種話?”
琴兒滿在不在乎地說道:“我說的是事實啊,畫兒可以給我作證。”
“郡主什麼性子老夫人還不清楚麼?”書兒拉著琴兒耐心道,“你想想郡主最近的動靜,你就不覺得奇怪?”
“老夫人不也說了,郡主是因為在鬼門關走了一圈,知事了麼?”
“這種話你也信,你再想想,那日是誰來求了老夫人要換掉香荷和香菊?”書兒分析道,“郡主之前對香荷有多信任我們都看到了,如今說趕人就趕人,怕只怕……”
“怕什麼?”琴兒雲裡霧裡地看著書兒,老夫人和杜媽媽說話時房裡並沒留人,所以她們這幾個丫鬟誰都不知情,只有瞎猜。
書兒面色嚴肅地說道:“怕郡主被人利用了。”
眼睛睜大,琴兒捂著嘴說道:“難不成是杜媽媽?”
“杜媽媽在這府裡也有些時日了,她要真想利用郡主,什麼時候都可以,現在就怕那屋裡的人……”書兒使了個眼色,琴兒會意地點頭,“書兒姐可是怕老夫人起疑心。”
“你認為老夫人沒有麼?她早起疑了,不過你今兒提這話卻是給自己潑了汙水啊,傻妹妹。”
琴兒聽了抬手在自己嘴上打了一下,說道:“都說禍從口出,我怎麼就改不了這多嘴的毛病,真該打,該打。”
“行了,你在我面前做這些幹什麼。”書兒拉住琴兒的手,又說道,“老夫人不派了孫嬤嬤去郡主房裡了麼?若沒事便罷了,若有什麼孫嬤嬤一定會察覺。”
的確,薑還是老的辣,琴兒心裡稍安,感激地抱著書兒的胳膊:“好姐姐,你知道我嘴笨,要沒有你提點我,我早犯錯了。”
“你啊,說多少遍都不改,這府裡比不得外頭,要謹言慎行。”
“好姐姐,不會有下次了。”琴兒嬉笑著說道。
書兒笑著搖搖頭,又說道:“明兒孫嬤嬤就要去郡主那了,我琢磨著晚上我們備點吃的鬆鬆孫嬤嬤。”畢竟是一個房裡的人,感情自然親厚些,琴兒自是爽快地答應了。
☆、015幸災樂禍
第二日孫嬤嬤便準時到了楚良嬈屋裡報道,楚良嬈對這個外祖母的眼線十分頭疼。
每天學禮儀的兩個時辰都讓她有種軍訓的痛苦感,孫教官,哦不,孫嬤嬤有老夫人做後盾,該嚴厲的時候絕不會放半點水出去,這可苦了楚良嬈。想當初她踩著十幾公分的高跟鞋也能在T臺上瀟灑行走,而如今單是頂三本書在頭上她就脖子痠疼。
原本學習的過程就沒有樂趣,又面對一個嚴肅得把法令紋都要擠成大裂谷的孫嬤嬤,楚良嬈沒過兩日就有了倦怠的心思。使性子小鬧了一次,杜媽媽怎麼勸都勸不通,孫嬤嬤一瞧郡主跟以前一樣,房裡的人也看不出什麼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