鑣,各不相干,她相信自己可以走的決絕,不再回頭。也相信可以在心中祝福慕容燁,抱得美人歸,在仕途大展身手。
但他給自己簪了紫玉釵的動作,無非是向眾人表明,他們的親密關係,也無疑使給張太后一個警告,她是他的人,往後張太后若不想母子反目成仇,也必須收斂幾分。
雖然難得,他這一刻的溫柔,或許她會銘記在心。
她笑,不曾垂眸,卻直視著他的眼瞳,不曾摘下那一隻紫玉釵,她不想駁了他的興致。
她當然不敢不要。
她願意在這一片陌生的人海之中等候,張太后抑或是別人都不足以懼,她只是想看看他騎馬狩獵意氣飛揚的模樣。
“皇上,這黃金翎,可否贈與我?”慕容燁突地轉向面色冷淡的御塬澈,沉聲發問,眼底沒有一分喜怒。
一句皇上,卻不是皇兄,慕容燁跟皇室御家之間,依舊隔開了一道不小的鴻溝,哪怕回京兩個月了,他還是以宮外身份自居。
御塬澈也留有幾分餘地,只是俊臉上的笑,不太自然。“既然喜歡,朕就賜給你。”
“已經分出勝負,我有些累了,想回去休息。皇上,太后,告辭了。”慕容燁實在敷衍。
“好。”皇上御塬澈冷淡地笑,卻不曾阻攔。
“走吧。”慕容燁朝著韶靈說了一句,一眼都不曾看向張太后,自然更看不到太后身旁站著的謝宛玥。
“才一個時辰,你就累了?”直到兩人走得很遠,韶靈才揚唇一笑,溫柔地挽住慕容燁的胳膊,京城的狩獵場實在是寬敞,他們已經走出了皇家侍衛圈圍的中心地帶。繡鞋劃過長到腳踝處的草原,發出悉悉索索的細微聲響。
慕容燁捏了捏她的面頰,方才的氣氛徹底地煙消雲散,笑出聲來:“我看是你累了,你不是不喜歡這樣的場合嗎?”
韶靈揚起笑臉,食指在他眼前輕搖,直接地回應。“你錯了,我其實是喜歡的,否則我也不會願意跟你來。”
慕容燁故作高深地蹙眉打量,這一支紫玉釵雖然是上等的首飾,但落在她美麗柔軟的黑髮之中,照樣只是一件陪襯。不過,他很喜歡,方才那些女眷投入在他們兩個身影上的豔羨目光。包括那個什麼宛玥郡主。
皇帝跟太后總是將他們的情人關係藏得很深,既然如此,他就贏了天子,正大光明地得到賞賜,別在心愛女人的頭上。
這樣,總不會還有一些不開眼的蠢貨,以為他的身旁,還有虛席以待。
“只是……”韶靈頓了頓,眼波一閃,不曾說下去。
“只是什麼?”慕容燁很感興趣。
“狩獵場上都是男人,女眷就只能在旁邊為男人擊掌喝彩——”韶靈輕輕嘆了口氣,那些王妃女眷們,有些甚至只是喝茶聊天。讓她覺得,好無趣。
慕容燁揚聲大笑,輕輕推了推她光潔的額頭:“你是手癢了……我早該料到的。”
“所以才給我求了黃金翎嗎?”韶靈臉上的笑容,清靈又狡猾,她的手從慕容燁的手臂上滑下,抓住他的衣袖。
慕容燁盯著那雙清澈的眼瞳看,心中牽動,他壓下俊長的身子,在她耳畔輕問。“跟他們比試,實在無趣至極。東邊林場獵物也不少,你我一較高下如何?”
見韶靈不語,慕容燁吹了個響亮的口哨,有兩個青衣男子騎馬而來,對著慕容燁低頭行禮,隨即將兩匹馬牽到他們的面前,一眨眼的功夫,兩人再度匆匆消失在他們的面前。
“你的勝負心真重,我哪裡比得上你的箭法?”話雖然這麼說,但話音未落,韶靈已然一把奪過慕容燁手中的弓,將裝滿金翎的箭筒背在身後,一揮馬鞭,搶先而去。
慕容燁望著她在馬背上輕舞飛揚的淺藍色衣袂,唇畔笑意更深,或許韶靈原本的性子便是如此,他們兩個……勝負心都很重。
到了東邊林場,慕容燁十發全中,而韶靈十發七中,她將獵物拾入灰色囊袋,掛在馬背之上,慕容燁從她身後環住她,不讓她這麼快就上馬,勾起她的精緻下顎,他不以為然地調笑。
“怎麼,輸不起嗎?”
“我贏得起,就輸得起。”韶靈冷哼一聲,甩開他的手,再度爬上了馬背。
一揮馬鞭,韶靈絕塵而去。
馬背上的騎士,一身藍色的窄袖勁裝,緄著紅緞的邊。因為快馬疾行,絲薄的衣料獵獵作響,全都緊貼在身上,將曼妙誘人的身段展露無遺。
慕容燁笑著追趕上去,跟她並行,韶靈側臉笑問。“不過方才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