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樣的冰天雪地裡,在這樣險惡的山道上,能以這樣速度奔行的戰馬,除了判軍統領復天行跨下那匹神駒之外,當今之世,誰能擁有?
馬上之人正是復天行。
不過片刻功夫,佔茅屋便奔盡險道,到得一處鬧大的平臺。
這平臺是昨日復天行不小心地露行藏的,辭別杜哈虎姐弟倆的地方。
今日,太陽不過剛剛升起一竿子高,復天行便跨馬到得這裡,莫非他是想從這裡再尋得社哈虎的行蹤,跟蹤追下麼?
在這樣的人雪封山之際,就算你伴去了一個山頭,或在這雪地裡打了一場惡戰,不過個把時辰,寒風吹動雪花,便能把什麼蹤跡都掩去的。
更可況作晚還飄了一整夜的雪花。
放眼望去,到處皆是白雪,復天行又能從哪裡尋得杜哈虎的蹤跡。
但,烏黑的戰馬在平臺上不過稍作休息,便縱下平臺,向山谷舉直衝而去。
馬上的復天行也全然一付自信的神情。
莫非,他復天行昨日背叛了自己的諾言,還是偷偷跟蹤了杜哈虎姐弟?
沒有!復天行昨日從這裡離去,果真是去了達阿拉鎮,並找了一間總統套房,一覺睡到今晨再起床的。
那,他又怎麼如此輕車熟路似的,直隨著社哈虎走過的路,一路走下去?
原來,復天行昨日雖直接回到了達阿拉,可他的戰馬直到半夜時分,才獨自回到達阿拉。
當復天行答應不跟蹤社氏姐弟時,他的戰馬可沒有答應。
這匹馬黑戰馬,竟如一名久經訓練的幹警一般,竟偷偷跟蹤了杜哈虎兩人,直致找到杜家,這才回到達阿拉鎮。
怪不得復天行日間竟如此爽快地答應社哈虎,是依待了他這匹勝過獵犬的戰馬。
戰馬下得平臺後,緩步而行,蹄聲得得,有如散步湖賓一般。
馬上的復天行,則更是一副怡然自得的神情。
自過得平臺後,竟有一條寬逾八尺的石子大道,填向山谷裡通去。
愈向山谷裡去,積雪也愈是薄了,到得後來,迎而吹來的風,也不似先前那般如刀割一般,竟絲絲的有如春風拂面。
復天行不由暗暗驚異,在這冰天立地的高原上,怎麼有過和煦的風?
晚風吹拂下,戰馬也愈足精神,競放開四蹄,疾風般向前奔去。
這時,復天行遠遠望去,間見山谷的盡頭處,有著一點綠色。
“莫非這裡還有高大的綠色植物生存?”
原來在這喜馬拉雅山一帶,由於氣候太過寒冷,崇山峻嶺之中,甚少有大樹存活,全是一片白雪。
怪異的是,戰馬奔得近了時,復天行先前望見的那點綠色,果真是一株大樹,綠葉婆婆,長得極為繁茂。
樹下,一條小溪,沿著谷底;婉延地向遠方伸去。
小溪裡的水流,不是甚多,在大樹下時,不冒著熱氣,但流出不過數丈,便結了一層薄冰,再流得這處,冰上已積了厚厚一層雪花。
復天行一路循著谷底行來,怪不得沒見到小溪,原來是給積雪鋪蓋了面貌。
原來,這山谷進而,竟有著一處溫泉。
這一點,復天行也不感怪異,喜瑪拉雅山脈,本是亞歐板塊與印度板塊,在飄移的過程中,衝撞堅起而形成的。
在這兩大板塊的交接地帶,本就多火山與溫泉,如西藏的羊八井地熱電站,便是山界上有名的利比溫泉能源的電站。
只是,這社氏兄妹的家,竟會在這麼一處冰天雪地中的美景裡,復天行感到有點驚異。
其實,他昨日見到社氏姐弟,便應當猜別他們家皆是一處不錯的地方。
但復天行親眼看到,仍是咋舌不已,因為大樹後,復天行沒走多遠,便宛如置身於一處花園之中。
抬頭看看四面的高山,望望那些積雪,再看看腳下的這一片春色,只怕無論是誰,都會感到驚奇的。
復天行騎著戰馬,在花間緩緩行走,不多時,便望見遠處一綠樹被覆中,露出了一點紅牆。
“好一個行宮別墅!”天行讚道,打策馬向那處小紅樓奔去。
剛剛到得小山腳下,小路的盡頭,一道石子階向樹林裡伸去,石級全是用白色的大理石鋪成,陽光照射下,晶亮反光。
“這姓社的倒會享福!”復天行暗罵道,跳下戰馬,抬級而上。
剛剛行得幾步,一個聲音道:“何方貴客前來訪,杜星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