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好幾次真個差點讓自己沉入大海算了,他感覺那樣做或許會好受一些。
但虛無限的心中根本就不知愛情為何物,更不知什麼殉情之類的話,他對天雪的情感,他能感受到的就是為她高興,為她快樂願意做任何一切,見他她他自己也莫名其妙地感到開心了,快樂了,什麼憂愁都沒有了。
他從來就沒有想到過,假如有一天見不到天雪該是怎麼辦,自己將如何去面對那以後的日子?
他甚致傻得聽天雪說蕭龍愛她時。產生了救出蕭龍,讓他得到天雪;致於天雪是否喜歡蕭龍,跟著蕭龍是否會快樂?他都沒有想過,只知道天雪為蕭龍的失蹤擔挑,傷心時,他便決定這麼做。
現在,他失查了天雪,似乎什麼都失去了,連太陽、月亮、星星、大地,包括他自己都失去了。
他毫無意識地在海面上奔行,鼓起一身的勁力,能跑多快,就跑多快。
大洋麵上,一望虛無限,他沒有方向,亦沒有目的,只知向前。
當他猛地發現雙腳己踏實地時,幾乎不敢相信,猛地奔行這後,到陸地上竟是如此地冷。
“這是什麼地方?土地怎麼會是亮晶晶地,由得幾乎透明!”虛無限暗暗納罕。
只見到處白茫茫的一片,陽光照射下,到處及光,到處都耀眼刺目,空氣冷得有點嗆人,弄得鼻吼裡怪癢癢的,極是難受,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一陣冷風吹過,虛無限激靈靈打了個冷戰,伸手在額頭上一摸,才知這一程急速奔行,己弄得全身汗水淋淋。
“這鬼地方怎地如此寒冷?”虛無限暗暗咀咒了一句,身上的汗滴很快結成了粒粒的冰珠,滾落在地上“叮噹”做響。
虛無限伸手從地上擔起一塊白晃晃的“士”一看,才知這地上鋪的竟全是厚厚的一層冰,遠處幾座山峰,白亮亮的,想來也是為堅冰所覆蓋。
看著這亮晶晶的冰面,映著自己孤單單的影子,虛無限心中一陣難受,又想起了天雪。
“唉!雪兒,你現在在哪裡?要是真的被蕭龍那豬狗不如的東西害了,我怎麼又找不到你的屍體?”虛無限仰天長嘆一聲,眼角竟禁不住擠出了兩滴淚光。瞬間使冰成冰料,掉了下來。
經過昨夜的一番惡鬥,再加上剛剛的一陣狂猛奔行,虛無限已是極累極乏,再加上天雪的死他身心憔悴之際,終是撐不住仰大倒在冰面上,沉沉昏睡了過去。
虛無限醒來時,太陽已在兩邊隱去了半個臉兒,天空一片赤紅,階得大地上都塗上了一展淡淡的紅色,襯著冰面,粉紅一片,遠處的海水平滑如鏡,深藍中閃著點點金光。
他又緩緩地閉上眼,施施然仰了一個懶腰,只覺渾身痠痛;“咳,昨天那一架打得也太慘烈,累得身於骨象散架了一般。”
這時他又想到了天雪,那種可怕的失落感與孤寂,又襲上了他心頭,他使勁地搖了搖頭,想讓頭腦清醒一點,可是那種感覺又緊緊地鎖住了他的心,痛得厲害。
虛無限忽然翻身坐起,驚呼了一聲:“怎麼,有人來過,趁我睡著了時,移動了我!”四處搜尋,卻沒有任何痕跡。
他清楚地記得,自己是剛一跨上海岸,就倒下睡著了,他躺的地方離海水充其量不過四、五尺遠,而現在海水卻離他已遠達百來米。
虛無限又回到他躺的地萬,四下一望,目測了一下與那冰山販距離,感覺到似乎沒有給人移動過似的,不由重感莫名其妙,這到底是個什麼地方?難道地面能走路麼?小時候聽別人說神住的天堂裡,什麼東西都具有意識,可也沒聽說過地面會走路呀?
虛無限左思志想,不得其解,天邊已升起了一片朦朧混濁,最後,頭頂上萬也佈滿了閃爍的繁星,一顆顆地衝地眨呀眨眼,似在咱弄他弄不明白這個道理似的。
虛無限本性子平和,極少大動肝火的,此時到處一處孤寂冷清,不但沒有人影,連自然界裡的聲音都沒有,風輕輕地只,海水卻似冰著了,或己睡了一般,懶懶地掀不起一絲波濤。
到處都是靜,靜得可怕,靜得死寂!
天雪的影子又浮上了虛無限的腦海中,那時該有我快樂啊……
虛無限越想越煩,心頭積鬱的憂悶,壓得他喘不止氣來,致於為什麼睡的地方似乎被挪動過,早就拋至腦後去了,心頭移動的,只有天雪,可愛的雪。
似乎,他時不時地聽到了天雪在呼喚他,心頭一陣狂喜,抬頭四望,卻什麼也沒看見,空蕩蕩的一片,側耳細聽,又哪裡聽到天雪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