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絲笑容,像是肯定自己及時煞住了腳,功夫高深。
承平帝居高臨下往下看,正瞅個正著,嘴角不禁抽搐。
傻貨是喝蒙了!
酒品居然如此差!
平日時看著一本正經,冰冷冷一個人,結果喝多了笑起來倒是挺燦爛,挺孩子氣,有種……詭異的反差萌。
“快,胡進忠,趕緊叫御醫來給看看!”
承平帝恨恨地瞪了眼胡進忠,後者莫名其妙,這和他有毛關係,瞪他?
不過卻是不敢怠慢,趕緊派人去請了御醫,好一番折騰,將舞陽侯世子給抬到了偏殿,舞陽侯卻不跟著過去,只跪求承平帝主持公道。
承平帝為了不耽誤大家用膳,便將一干人全叫去了偏殿:
“駱易,還不扶著武進伯,走路都晃悠了!”頓了頓,又道:“你倆別再打了啊!”
眾大臣心道,這是擺明了要偏向武進伯了,否則舞陽侯那幾嗓子嚎的驚不驚駕另說,柴榕先是單方面暴打了舞陽侯世子,緊接著就跟安陸侯在大殿裡大打出手他倆誰都知道焦不離孟孟不離焦,可以解釋說是切磋武藝,可是前提是在皇、帝、面、前,昭陽殿元旦宮宴!
正常,他們說的只是正常情況下,直接在大殿就治罪了,還用得著單獨將人給扯到偏殿去?
什麼影響他們用膳,他們不怕影響,他們甚至可以不用膳,他們要看戲!
現在看的這半截戲,說的誰還有心用膳一樣。
不過承平帝聖諭一出,眾大臣哪怕再有異議,也不敢明目張膽將人留下,於是承平帝就在一眾大臣戀戀不捨的眼神下
被胡進忠給扶著走了,腳步有些微虛浮,果然皇帝也喝醉了。
“……這武進伯榮寵至極了。”
“看破不說破,聖上的心思咱們哪敢猜?”
……特麼還用猜,用膝蓋也看得出來啊。
舞陽侯世子的確紈絝,可也沒到神厭鬼憎的地步,那胳膊腿都快被安陸侯和武進伯輪番掰斷了。也是可憐見的,碰上這麼兩個煞星。
眾人議論紛紛,誰也不說破承平帝偏到胳肢窩的心眼,誰也都知道屬於武進伯的時代正式來臨了。
¥¥¥¥¥¥
承平帝自打坐到御書房腳步就穩了,眉毛幾不可見地皺了皺。
“說吧,怎麼回事?”
可是無論他怎麼問,柴榕就是說的含糊,只道舞陽侯世子嘴巴不乾淨,可到底怎麼不乾淨卻不說。
“我說不出口。”柴榕又恢復了面癱臉。“事關我夫人名譽,我……不好說。”
承平帝暗自嘆了口氣,在大殿聽他說舞陽侯嘴不乾淨,其實他就猜到了。畢竟武進伯夫人的醜聞沸沸揚揚,他這個坐在皇宮裡的皇帝都聽說了,可想而知京裡又是怎樣一番景象。
“可是,你也不能就動手啊,大庭廣眾。”舞陽侯知道自己兒子嘴欠,可是在昭陽殿這麼多人就敢說人閒話,特麼他是不知道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嗎?竟往人傷口撒鹽,他不知道武進伯功夫好,耳朵也靈嗎?
兒子在他眼前,舞陽侯自己都想上去扇他幾巴掌,可是畢竟已經捱揍了,那條腿一而再再而三的讓人踹折,也不知道保不保得住。
“陛下明斷,武進伯欺人太甚……”
“你兒子說人夫人壞話,怎麼著,不揍你還得捧著你啊?”駱易無條件挺柴榕,更何況舞陽侯世子的存在就是找揍,他身上有所有讓人揍的點。
舞陽侯一聽安陸侯這話好懸沒憋過氣去:
“話不能這麼說,我兒子是有錯如果他真說了的話,那也可以請聖上主持公道啊”
“聖上政務繁忙,我們不能解決問題,反而製造問題,不管多小的事也找聖上?”柴榕反問。
舞陽侯一時啞然,承平帝挑眉失笑,安陸侯直接叫好:
“說的是,你當我姐夫是你家管家呢,屁大點兒事也來煩他?這種人,直接拎出去揍一頓得了!”
“陛下”
承平帝伸手打斷他,懶得聽他們這口舌官司。吩咐胡進忠去看看舞陽侯世子的傷勢如何,讓人抬過來當面和柴榕對質。舞陽侯世子知道這事兒賴不過去,若皇帝較起真來,將東川侯世子一叫來,絕不會替他遮掩,是以承認也承認的爽快。
不過,和他爹的想法一樣,他雖然有錯,可也不能動不動就上手了。‘殺神’殺的是敵國勢力,不是他這個大齊的侯世子啊!
“陛下,安陸侯和武進伯太欺負人了,